苍梧景鸢点了点头,示意那人可以动手。
张全带来的人显然十分精通易容之术,而且或许还是顾及苍梧景鸢女子之身,张全带来的人还是个中年女子。
张全推开后,那中年女子也不多言,直接让苍梧景鸢退了外衫,开始调配各色颜料等物,抬手落笔之间很快就在苍梧景鸢的脸上、身上造出许多可怖的伤痕,还抹上一些血。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苍梧景鸢就变成一副受尽极刑的样子。
“有人来了,快走。”刚刚弄好,张全便听到了脚步声,赶紧拉着那中年女人从小门离开。
苍梧景鸢听到脚步声,也装作一副受刑后虚弱地样子斜倚在墙边稻草上。
“景鸢,景鸢。”一开始苍梧景鸢听得不甚真切,为怕露出破绽,只装睡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听到隐隐的啜泣声,才赶紧睁开眼,赫然发现白浅就在牢门外一张精致的脸上已满是泪水。
心下一惊,苍梧景鸢赶忙起身。
“竟敢对你动用私刑?他们怎么敢!”见苍梧景鸢满身狰狞伤口和淋漓的鲜血,白浅心中痛极,不禁怒从中来,起身就要离开。
苍梧景鸢怕白浅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举,赶忙道:“别去,这些伤口都是假的。”
白浅在看到苍梧景鸢伤口的那瞬间已是愤怒至极,眼下更是丝毫没听到她的解释转身就想走。
苍梧景鸢无奈,只得捂着所谓的伤口痛呼几声。
白浅见状赶忙回过身蹲在牢房门口,红着眼睛看着苍梧景鸢一身的伤口,“怎么样?是不是扯到了伤口?我这就去请御医。”
趁此机会苍梧景鸢赶忙隔着牢门攥住了白浅的手,赶忙解释道:“白浅,这些伤口是假的。”
说着,苍梧景鸢在手臂上一处吐着狗血的皮肤上轻轻一抹,果然胳膊上光洁细腻没有半点伤口。
见状白浅总算冷静下来,沉着眸子道:“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张全和张秀的事情吗?”
白浅点了点头,瞬间明白了苍梧景鸢的意思,“皇夫派张全来牢里打点狱卒对你用刑,但是有把柄握在你手里的张全自然不敢动你分毫,所以才找人帮你弄成这副模样?”
苍梧景鸢勾唇一笑,扬手在白浅鼻头刮了一下,“我家白大人果然聪明过人一点即通。”
白浅伸手在苍梧景鸢额上敲了一记,沉了眸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嘴,你知不知道现在情况有多严重。”
苍梧景鸢闻言也正色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便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宗人府既然要查那就让她们查,我既然问心无愧又有什么好怕的?”
闻言,白浅依旧不放心,看着苍梧景鸢的眼睛沉声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明日去向女皇求情,让她放你出去。”
苍梧景鸢一听这话赶忙阻拦道:“不可。”
白浅没想到苍梧景鸢会拒绝,微蹙着眉看她。
苍梧景鸢轻轻扬手揉了揉白浅的脑袋,温声道:“傻瓜,你凡事为我着想,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是苍梧国未来的丞相,在确定长皇女时,你是不能替任何一个皇子皇女讲话的,难道你想让女皇对你起疑心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现如今长公主三公主的手都还未能伸到宗人府,想必他们会秉公审理此案,再加上有二哥相助,查出真相是早晚的事,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有等。”
见白浅还皱着眉,苍梧景鸢捏了捏白浅的脸,“你放心,我既然让你等便已经有了把握,我不会让自己置身危险中的。”
说罢苍梧景鸢又想起了一件事,蹙眉道:“听说贵君这几日因为我的事情也被半软禁起来,没有我的消息,他想必着急,你等一下派人捎个口信过去,告诉他我没事,让他不必担心。”
白浅点了点头,却还是轻蹙着眉头,尽管眼下确定苍梧景鸢没受伤,可这大牢里环境这么简陋,饭菜也粗糙,叫她如何能放下心来?
见白浅仍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苍梧景鸢有心要逗她笑,豁达道:“早知进一次大牢就能得到你如此关心,那我倒挺想再多进……”
“不许乱说。”白浅赶忙将手抵在苍梧景鸢的唇边。
苍梧景鸢的眉眼一下子柔和了起来,轻轻握了白浅挡在她唇边的手,温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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