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大殿门户大敞,苍梧锦绣冽的寒风吹的站在殿门前的男人墨发飞扬,俊朗绝伦。
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苍梧景鸢靠在龙椅上,四肢在麻药的作用下正在渐渐失去知觉,身子也逐渐变的僵硬。可她如墨一般的眸子却仍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殿前的那男人,那个她爱了整整十五年,却为了皇位一脚将她踹入地狱的男人。
一男一女彼此对视着,女子灰暗的双眸中充满了恨意。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掏心掏肺的待他,最后换来的,竟是如此彻底的背叛。
皇位被夺,双亲被杀,如今沦落成这样,她只怪自己当初识人不清,竟然听信他的话削去丞相实权,全全交于他手上。
“沈烨,如果你要的只是皇位,杀掉我就好?为何牵连我母后父皇和宫里近千条人命!”苍梧景鸢哑着嗓子质问眼前的男人。
男人冷笑举止优雅的从腰间抽出长剑,一步一步走到苍梧景鸢身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笑道:“你正是因为太心慈手软屡次放过你的皇姐,才给了我和她联手的机会,也才会变成如今这副丧家之犬的模样。你认为我沈烨会傻到像你一样给自己留下后患吗?”说着长剑一伸刺向苍梧景鸢的心口。
苍梧景鸢轻轻闭上双眸唇角全是自嘲的苦笑,十五年的真心付出被这个男人肆意践踏,原以为对他深入骨髓的爱,瞬间在心中分崩离析,只余下彻骨的恨。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苍梧景鸢睁开双眼,即便被爱人背叛,面临死亡时也未曾流泪的她,此刻却泪如泉涌。
朝她刺来的长剑此刻正被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牢牢攥在手心里,粘稠的鲜血滴滴落在她的龙袍上,却仿佛砸在了她的心上,生疼。
在苍梧景鸢的记忆中,眼前这女子一直都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样子,就如同她身上的白衫一般清冷淡漠,纤尘不染。
可如今相位被废、白衫染血、伤痕累累,她却依旧坚定的站在她身前替她挡风遮雨,护她周全。
她明明那么伤她,她为何还要来?她明明可以离开这是非之地,潇洒安稳的度过下半辈子,为什么还要拼命冲入宫中,不顾性命来救她?为什么要让她临死前还欠下她这么多、这么多……
“白浅,你相位被废,谁准你入宫的,给我滚!”苍梧景鸢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厉声吼道。手上不知哪来的力气,执起桌上的玉玺狠狠砸向她。
玉玺砸到她身上,在被鲜血浸湿的白衣上留下一片朱砂印记,她却依旧浅浅望着她,叹息道:“陛下,即便相位被废,这皇宫依旧如同臣的家,而您依旧是臣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这儿,您想让臣去哪呢?”
话落,白浅手上猛地发力,竟将手中紧握的长剑生生折断。随后,猛然发力用鲜血淋漓的手狠狠劈向沈烨,转瞬便将他手中的残剑夺下,挥手毫不留情的转手又刺向沈烨。
“不要杀我!”
眼见情况突变,沈烨慌乱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对着眼前的女子祈求道:“别杀我,只要我们一起解决了苍梧景鸢,我让你官复原职,我给你封地,让你……”
“敢伤她的都要死!”白浅打断他的话,挥剑直朝他刺去。可就在此时,外面沈烨的手下已经赶到,一只铁箭从宫殿大门处射出,狠狠贯穿了白浅握剑的手,随着断剑叮的一声砸落在地砖上,本就受了重伤的白浅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守在门外的士兵鱼贯而入,将白浅围住,手中的兵刃均指向她。刚才白浅一人一剑犹如杀神一般冲入大殿的场面早已震撼了每个士兵的心,对于这样的人,即便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他们也不得不防。
“白浅!”苍梧景鸢心痛如绞,挣扎着离开皇椅,跌坐在地上后竟是硬拖着僵硬的身子一点一点朝她爬去。
“白浅被圣上废除相位,心怀怨恨意图谋反,杀了她!”危机解除,沈烨再度恢复了那副风度翩翩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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