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饭,陆千山也不管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只跟韩琳黏糊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没几个频道,八七年正赶上电视剧红楼梦上映,好几个频道在热播。
这时候彩色电视的色彩显像都不是很好,二人依旧看得精精有味。韩琳看到最后,还是靠在陆千山怀里睡着了。
陆千山将她放到大床上,热毛巾给她擦了手脸,又给她的脚上了从军区医院开来的药。
怕她睡觉不老实,裹了一层纱布,就抓着她的脚一起睡了。
早上起来,韩琳听见窗外清脆的鸟鸣,睁开眼,就看见脸旁一双男人的大脚。立刻火了,一巴掌拍过去。
陆千山正做着结婚的美梦,脚板底锥痛。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咕咚摔在地上。
揉揉腰爬了起来,就对上探出来的一张俏脸。
韩琳睡得很好,起来面色红润。“你趁我睡着,上我的床。说话不算数!”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做。”陆千山连连摆手,叫起冤来:“我昨晚给你脚上药来着,后来太困就睡着了。我下回注意”
“你还想要下回?”韩琳脸上佯怒,心暗搓搓想昨晚有没有被吃过。身体没有什么异样,陆千山说的是真话。
“没有下回,我都听宝宝的,你叫我去找轮椅,我早上去拿。”陆千山突然秒变乖巧的小绵羊,扮萌学羊叫:“咩,咩--”
韩琳拿他没辙,忍着笑瞪他一眼:“赶紧去拿。”
“好,我先抱你去洗脸刷牙,你昨晚可是没刷牙就睡了,”陆千山说到一半,爱干净的韩琳紧忙捂住嘴巴,要下床。
陆千山心领神会抱着人去洗漱。
“陆千山我跟你一道去拿轮椅,我想早点去他家堵他。”韩琳忧心忡忡。
陆千山捏捏她的鼻头:“是,女王!咱们这就开拔!”
两人去了军区医院,陆千山顺利地拿了轮椅。韩琳的摩托拿去修了,让出后备箱放轮椅。
轮椅是那种简易的,刚好塞进后备箱,就是门合不上,陆千山搞了个绳子绑住。
天放晴,陆千山车开得很稳。因为他们走得早,到布厂厂长家的那个村子时,家家户户烟囱正冒着烟。
路窄,陆千山的车进不去,只能停在村口,推着韩琳一路到厂长家。
布厂厂长姓卞名池,叫起来很拗口。听着村民喊:“老卞家啊,就在东把头第四家。还没出门,我带你们去吧!”
“谢谢阿伯,”韩琳嘴巴很甜,加上她跟陆千山男骏女靓,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我说你们,来找老卞啥事啊?”
韩琳轻描淡写地说:“我们找卞厂长是为了厂里的事...”
陆千山则问起卞池的饮食习惯,阿伯掏出一卷烟准备点燃。陆千山眼疾手快,递上部队特供的香烟和火柴,给阿伯点烟抽。
阿伯受宠若惊地接过三根烟:“不用不用这么多,三根就成,我婆娘不让抽。你这是好烟啊,我都没见过。”
吸了两口点头:“成成成,这烟好。我给你们说啊,这老卞头到倒没啥毛病,就是个倔老头,还有一年该退休了,这一把年纪,还跟年轻人似的....”
“……他家正闹腾呢,一个闺女一个儿子,闺女找了个城里对象游手好闲,也不上个班就在家画画。
你也知道我们村里都靠那布厂过活,不管怎么说,有手艺吃饭。老卞头不同意,姑娘在家要死要活的,你说咋整?”
韩琳跟陆千山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个希望。
“谢谢你,阿伯。”
陆千山将半盒烟塞给阿伯,阿伯喜上眉梢,指了指门:“就这家,你们进去吧!”然后屁颠颠地走了。
“卞师傅在家么?”陆千山对着半掩的门里问了一句。
“谁啊,”一个粗犷的女声,拖着鞋踢踢踏踏地走出来,见是两个陌生人,眼里有了一丝警惕:“你们找我老伴啥事?”
“大婶子,我们找卞厂长谈点事,”韩琳探了探身子。
“没在家,”女人皱了皱眉,回得很快。
“谁找我!”屋里传来了咳痰声,随着一道飞沫喷出,身材干瘪的小老头走了出来。
“公事上厂里去,私事,我不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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