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您三位大爷在这儿坐着,指定不能那么惨,就算是扫大街不是一个月还有七八块钱嘛。比村子里面强多了!这活也有人抢着干。”
“光想着当放映员了,自己犯了什么事儿不清楚,干了好几年了的放映员,连职责也没搞明白,你一个被开除两次还有不良记录的人,在这种文化宣传的部门上班,你自己觉得合适吗?难怪让人一撸一个准儿。”
“但凡早点醒悟,也早就该放弃这活了,好歹找个厂正儿八经的上班。现在好了,三连锉,哪个单位见了都憷头,扫大街改造几年也好,清净,清净。”
许大茂一听勃然色变,“你早就知道,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易传宗眼皮一抬,笑道:“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管你?指点你,你信吗?说实话,你被开了,我是一点都不意外,就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早晚得被单位的同事捅咕走。”
许大茂一脸的狰狞,怒吼道:“王八蛋,我许大茂跟你没完!你等着!”
说完,许大茂拧头就走了,他知道就算是留下来怕是也没有什么好的处理结果,他也不指望三个大爷在街道给他找个什么扫大街的活。
易传宗抬眼轻哼了一声,话倒是挺狠,能拿他怎么样?
此时,院子里面的人看向易传宗的眼神有些些许不同,相处半年,他们第一次发现这个和和气气的年轻人,其实非常不好惹。
你跟他好好的,他跟你更乐呵。
像许大茂这种有仇的,现在已经说不清楚这事儿到底跟这人有没有关系了,很大的可能脱不了关系,偏偏说不出一句不是。
邻居们静静地看着站在院子中央的大汉,以前只是身体强壮的有些震撼,现在却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威势。
一大爷见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于是朗声说道:“这个点儿,大家做的饭都要凉了,大家就先吃饭吧,别在这人傻站着了。”
“许大茂的事儿,等明天咱们一块去那个单位里面问问,总不能他一开口就是真的,说不定他也被骗了。”
“不过,他怎么也是咱们院子里面的人,好歹咱们去帮忙要个公道,尽量也不能影响了这人的前途。好了,散了吧。”
易传宗开开心心地搂着媳妇儿回家,他好像是要当爹了!
这个当娘的还没有什么反应,他这个当爹的倒是先知道了,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啊!
别人都是娘子们有了妊娠发应,他比妊娠反应更早一步!
这些天可不能再让这个虎娘们瞎折腾了,平日里笨手笨脚的,这些天得看好了她,一个骨碌给孩子摔没了,百亿输出,半年的工程废了,他非得哭死不行。
“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怪怪的?”
娄晓娥狐疑地看着易传宗,她的男人这两天更黏人了,但是对那些事儿又不那么渴求了,这就显得非常怪异。
“怪?我哪里怪了?我到是感觉你有点怪。”
“我,我怎么怪了?”
易传宗咧嘴一笑,“嘿嘿,怪好看的。”
“哎幼。我这腮帮子。”一大妈给酸的不行,她一个本本分分的中年妇女,哪里听过这土味情话。
娄晓娥是又气又笑,夸她自然是感觉开心到不行,但是这人插科打诨的话是张嘴就来,明明是她在质问!
“说吧,你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有没有让师父看看?”
一大妈诧异问道:“传宗生病了?”
娄晓娥脸色一羞,嗔道:“大妈,一会儿给您说。”转过头凶巴巴地道,“说吧,你到底是怎么了?”
易传宗翻了个白眼,是他怎么了?
不,是这虎娘们。
他老老实实的,自然是怕动作太大影响到孩子。
但是这会儿他检查起来脉相都非常的晦涩,要是指望师父来查恐怕都摸不出来。
偏偏他还不是很确定,这现在要是说了,万一到时候大姨妈来了,这女人又得伤心好些天。
易传宗翻了个白眼,道:“我虚了,行吧,请假半个月给不给?就不兴我休息一下嘛?”
娄晓娥微微皱眉,早上的时候一切正常,她倒是感觉易传宗没有太多的问题,这男人也知道什么叫做节制了?
她嘴里都囔着,“早就跟你说消停点,你都不听,记得让师父给你看看,不行就喝点药。”
易传宗面无表情地就同意了,“好,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肯定会保养好的。”
娄晓娥嘴里小声滴咕了两句,倒是没有在说出声音来。
她现在已经发现了,她的男人不是怕唠叨,而是单纯的烦,唠叨的说了那边也不一定听,反而会各种各样的敷衍她。
她其实也不是想着唠叨,她只是想着表达一下自己的关心和情绪,易传宗平日对她一直比较体贴,两人交流也非常的多。
所以,娄晓娥现在已经不会再没完没了的说什么了,她发现一停下来之后心情变得更好了,生活也惬意了一些。
一大爷在外面和两位大爷商量了一会儿对策,过了十来分钟才回来吃饭。
“你们三个决定怎么办?”一大妈出声问道。
易传宗平静说道:“怎么办,那孙子也不可能回去工作,最多就是问出谁去那边举报的,还有举报的内容是什么。”
一大爷伸手洗了一把脸,站起身擦了一把坐在四方桌前,“传宗说的没错,我们三个也是这个意思,能查清楚是谁举报的,只要和你没关系就行了。”
易传宗耸耸肩,道:“其实查不查出来都无所谓,反正他的工作回不来。这人不是跟他有仇,就是跟我有仇,我心里倒是差不多猜到是谁了。”
娄晓娥一下抬起头来,道:“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李主任?”
易传宗嗤笑一声,道:“这次使劲儿的应该是他那个侄子,就是临工院的李浩,这许大茂的那个娇娇可是人家相好的,也就是许大茂不知道这事儿,人家可是跟他同床异梦。”
娄晓娥皱着眉头,“那么,你又是怎么和李浩对上的?李主任也不应该专门对付你吧?”
易传宗身体后仰侧着脸有些诧异,这是怀孕了还是没怀孕?人家不都是一孕傻三年吗?这边怎么感觉还变聪明了?
“还不是后院那个娇娇,那些天他往我跟前凑合,我直言让她滚,这是找相好的吹枕边风去了。”
“行了,你们两口子回去再讨论这些八卦的事儿,吃着饭讨论这个恶不恶心。”一大爷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
易传宗微微撇嘴,是他聊起这个话题的吗?
是他在家里说许大茂的媳妇儿童娇娇和外人有染的?
不是!
说这话的是聋老太太,当时第一次听的时候,一大爷和一大妈可不是这态度,那俩耳朵竖得直着呢。
本来今天老太太该一块过来吃饭的。
这老太太转悠着听了一下午的热闹,还没到点就饿了,一大妈做出来的时候她就偷着吃了。
这罪魁祸首不在,连个挡箭牌都没有,吵架都吵不赢,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