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强笑着摆摆手,“没事,下次咱们爷俩还是别喝茶了,喝点酒挺好的,尤其是你年前送我的那酒,我喝过一次,喝起来是真舒服。”
易传宗听着话就笑了,野山参搭配其他中草药泡的酒,指定是药效强劲的。
“爸,那是给您准备的,我现在一般用不到那玩意。”
十分钟和十一二分钟的区别而已,反正最爽的是最后那一哆嗦,不至于糟蹋野山参这种好东西,留着给老婆养胎多好?
他平时喝点枸杞、普通参随便补补就够了,反正他还年轻。
娄父沉重的点点头,娄母也是一脸嗔怪地看向娄晓娥。
易传宗见两人这反应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是再次招呼了一声带着媳妇儿离开了。
两人走后,娄父脚下一软身子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娄母连忙伸手扶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让你显摆,这回好了,被女儿看上了吧!这回少了一半,你也不用再整日里馋得慌了。”
娄父稳了稳身子,一脸心痛地伸手比划到腰间,“那都是我收藏的珍品啊!有两盒是小娥这么大的时候我就留着,我每年怕损坏只是小心地喝一壶,她倒好,一次都给我抢走了!”
娄母憋着笑:“行啦,不就是点茶叶吗?给女婿喝你还疼的慌?”
娄父勐地直起身子,一脸控告地说道:“就是因为那个臭小子喝我才心疼,他能喝出个屁来!还想用大碗缸泡茶!我一想,我这心都在滴血!”
娄母忍俊不禁地笑着,“那会儿在屋子里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不懂茶?”
“你这女婿附和着你哄你开心,捧着你差点让你飘起来,最后似是喝出好喝来了,还被女儿给看见了,这你怪得了谁?”
娄父一脸懊恼,随后眼前一亮,转身朝着房子里面跑去,“不行!我要换地方!我绝对不允许这小子再糟蹋我的茶,都是你教的好女儿!”
娄母翻了一个白眼,但凡有点错误就是她教的。
如此她三两步跟了上去,随后不咸不澹地回了一句,“别藏了,女儿从小在家里玩,哪里有个坑坑洞洞的,她比你还清楚。”
娄父原地站定一脸地愁容,那模样似是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
娄母看得好笑,只得出声安慰道:“好了,下次我不让她随便拿了,我让她挑着那些年数短的拿,不再动你那些宝贝了。”
娄父还是有些难过,指着地面心痛地说道:“你今天就应该拦着她!”
娄母一扭头,“你女婿在这儿看着,你让我怎么拦,人家给你带了那么好的东西,拿点茶叶怎么了?”
“怎么了?”
“哎……”
……
回到家里,易传宗眼神有点迷湖地看着桌子上面的瓶瓶罐罐的,里面还有不少是纸盒,外面的纸张都破旧了,露出里面的银白,镀银的纸张?那黄色的是镀金吗?
那些瓶子罐子看着也不像是简单的东西,他虽然有些欣赏不来,但是这些瓶罐看起来,要比昨天参加庙会在聚昌源看得那些古董要有感觉,想来应该是价值不菲。
昨天聚昌源的老家雀又要坑他,一个茶壶要卖他五百,这次他没有出声,因为他媳妇儿懂这个。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古董和黄金老丈人收藏了很多,耳语目染之下,这媳妇儿不愧大小姐之名。
娄晓娥帮他砍价,成功砍到二十之后,他们两口子没买。
不买的原因:这东西太掉价,娄晓娥的原话是,从家里旮旯子随便找一个都比这个有牌面。
当时把那老家雀给气得差点升了天。
“媳妇儿,这里面都是茶叶?这好像是咱爸的宝贝吧?”
易传宗有些不敢肯定,这甲级云南普洱,西湖龙井,碧螺春,还有什么岩茶之类的,他曾听老丈人说了一遍。
娄父越是自豪,那么这些就越是贵重,和拿调料似的一次拿一堆回来,以后不好进门,他似乎有点理解当时娄父的表情了。
娄晓娥偷笑着说道:“没错,我看你跟爸喝茶的时候不懂这些,我准备带回来和你喝一喝,顺便给你讲一讲,这样你以后跟人和茶的时候就不那么拘束了。”
易传宗眼前一亮,好媳妇儿啊,这是想着帮助他提高品位和格调?似乎有那么点意思了,要是这么教他,他还是愿意上进点的。
“虽然我感觉喝茶就是自己喝个开心,不过和你一块喝茶的感觉指定不错,咱们一起体验茶中人生?”
娄晓娥抿嘴笑着,随后张开大口嗔道:“你就会哄我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烦我跟你唠叨了,你这人根本不想学习,现在指不定又在想什么坏事情,还人生。”
她想到易传宗的歪理,她不由啐了一口。
人生,就是‘生人’,都是活一辈子,甭管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扯蛋,自己开心就好了。几十万年后还有人类,那就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
易传宗的眼神变得更加明亮了,“媳妇儿,我发现你越来越懂我了,人生的道路上面有些许波折,我们要一起度过。”
“啊!你松开我!我现在不想睡觉。”
“不,你想!”
……
大年初三,易传宗已经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走了,他爹这边就大爷自己,他娘那边二十年没联系了。
二十年的时间,一大爷都不知道易传宗他娘那边的亲戚怎么样。
无聊之余,易传宗只能坐在门口放炮,看狗的同时还能顺带着看看孩子。
棒梗是一个很好的情报员,他现在已经知道秦淮茹昨天带着棒梗和小当匆匆回了娘家一趟,年后还不用去临工院上班了。
这是一个好消息,零下十度在外面坐一天,连他都有点难受,更别说还得伸手在凉水里面干活。
怎么都是他女人了,去受那种罪显得他多没用,左右不过是几十块钱的活,把那双小手弄得和小蛤蟆似的,看着也心疼。
还有就是贾张氏的家庭地位降低了不少。
小棒梗多少对姥姥有点意见不合,小当也对贾张氏有点生分。
他感觉这种现象不奇怪,孩子也是会看事儿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悟性太低。)贾张氏那看赔钱货的眼神一看就是不喜欢。
“汪汪!”
“汪汪!”
接连两声狗叫的声音,蛋黄和白阳蹦蹦跳跳地围着他转,还不时朝着独院的方向扭头叫唤。
易传宗见此眼前一亮,这是他媳妇儿回来了?
离开一个星期,当初说是初三初四下午回来,今天回来时间正好。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来,迈着四方步朝着独院的方向走。
“棒梗,小当,你们在这玩吧,我去遛狗了。不在这玩儿也行,今个儿没工钱,炮仗送你们了。”
“传宗叔,多了,还有六盒呢!”棒梗开口喊了一声,一盒炮仗一毛钱,六盒炮仗六毛,他们那天四毛,今天还多了两毛。
易传宗朝着身后摆摆手,“新鲜劲儿过去了,剩下的送你们玩了。”
这会儿媳妇儿回来了,一个星期不见甚是想念,哪里还会管什么炮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