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那儿又太冷,他爱喝酒,要不你给买两瓶?”
李浩自然是满口答应,“行行行,这事儿你说了算,我先问你点事儿,别再闹了。”
“无情。敷衍。”童寡妇都着嘴哼了一声,娇气地说道:“你说吧,见面就问事儿,也不似以前关心人家,见面还喊人家大名儿。”
李浩被这女人整得心里一团火,只要不娶回家,这么会玩的女人自然是极好,这些想法在脑袋里面过一遍,他连忙出声问道:“你在家里没出事儿吧?你们院子里面最近有啥大事儿?院子里面有没有比较出挑的人?”
童寡妇随口说了一句,“我没事儿。就是平时无聊点。”
李浩听着听着没下文了,赶紧再次问道:“你院子里呢?”
童寡妇翻了个白眼,“我那男人靠不住,跟着他白丢了一间房子,前两天给人穿小鞋没穿成,反倒是把自己的工作给撸了。”
她以前是个寡妇,这跟着的男人有正式工作,自然也就有房子。
只不过当嫁人的时候,这房子也就收回去了。
这时候房子不值钱,只要有个工作都是分的,她一个女人也不愁住的地方,因为之前就有房子也是城市户口,这结婚之后许大茂的房子有她一半。
李浩眼睛一亮,丢了工作这事儿可不算小。
找工作的多得是,成为正式工的也不少,但是找到了以后,工作这东西一般情况下是丢不了的,丢了这玩意儿要命。
临时工都少有丢了工作的,只有换工作这一说。
“你详细说说。”
童寡妇翻了个白眼,也是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浩皱着眉头问道:“这易传宗刚来不到半年,他能认识人家领导?单凭钳工?这和文化也不搭边啊。”
“不知道。”童寡妇敷衍了一句就不满地都囔着,“我家那口子不乐提这人,我也都是听说的,院子里面的人也不喜欢我,你也不要我。”
李浩眼皮子跳了好几下,真要是老老实实跟着他,伺候着他,娶回来也开心,就怕这女人收不住心,他头上压力太大,给自己压弯了腰。
直接将最后一句话忽略,李浩再次问道:“他这人是不是挺横?”
童寡妇不满地回道:“这人就会对女人横,那天还叫我滚,看我男人不顺眼打他就好了,我好脸凑上去还那么凶!”
李浩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那对别人呢?”
童寡妇身子一扭不情愿地说道:“还好吧,没听过他打谁,跟院子里的人都还好。”
李浩低声滴咕着,“不是道上的?几个月的功夫四级钳工,倒是有几把刷子。这秦寡妇的生活圈子就那么大,应该就是这人没错了。”
“你滴咕什么呢?我去领工钱了,你也不知道心疼人,让人家干那么多工作。”童寡妇不满地说道。
“你这活毕竟轻松,干的人少,转过年来我想想办法。”李浩随口回了一句,然后问道,“这人跟秦淮茹家怎么样?”
“他媳妇儿和秦淮茹关系不错。”
“好,我知道了,去零钱吧。”
李浩眯着眼思索着,他这会儿差不多也明白了,难怪秦淮茹这么硬气,很可能是傍着人了。
“用人家朝前,不用人家连屁股都懒得拍,那酒呢?”童寡妇不满地哼一声,男人靠不住,没钱好使,该要的好处不能少。
李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取出两块钱就递了过去,“不行就下点药,指望酒喝醉也太舒服了。”
童寡妇手一招就快速收了起来,“我懂,你给我的钱,我哪会给他买酒?用他自己的钱,这人还躲着我藏钱,连点信任都没有。”
一开始她是试探过的,她也想收收心,老是这样生活感觉很虚幻。
但是许大茂这人本来就自私,指望他把钱交给一个女人,那完全是做梦,秦京茹那么乖巧,都是管管外面的零花钱。
这边拿了钱,童寡妇转身开心地朝着里面走,那边还有钱能领呢。
别人都是领五块二,她没干多少活,前后能拿七块二,这阵子许大茂在家不好和李浩交流,不然这钱还能多不少。
这寡妇只要能放的开,生活方面难不了。
李浩也没有在意,这女人听话,他给钱也痛快,玩得也开心,这钱花得值。
人走了之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之前童寡妇说易传宗认识什么领导。
他心中不以为意。
嘴上说着是认识一个主任,但只要是单位里面的很多人都能被叫做主任。
这主任的差距可大了去了,高到国有部门的老大也叫做主任,这是大领导。
中间,四九城是直辖市,某一局的局长是司级干部,厅级正职,像是第三轧钢厂的杨厂长也是这个级别,要是再大的厂还能提半级。
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的主任能到正处,这职位在地级市也是某一局的局长,职位也不低了。
往下,在单位里面,一个科室的办公室主任也叫主任,但是只是科级,辅助领导办公。
再往下就是非领导职务的科员主任,严格来说算不上官,职权比乡长、村长要低。
李浩多少也听过易传宗的名号,一个刚从村里过来的土鳖,仗着身体强壮些,身体天赋还算可以,能够在轧钢厂进步的比较快。
但是要说这人认识什么大领导,那就开玩笑了。
他四叔这级别上来了,马上就要在工厂里面转成正主任,会怕一个虚的?
再说这秦淮茹可是要进工厂,那是他的地盘。
放下这边的事儿,李浩心里又思索起来,这人背景也就那么回事,这方面指定是不如他的,但是这人怎么知道他晚上去院子里?
当时他都观察好了的,那个点了,根本没有什么人能看见。
看童寡妇这神态,两人也不似有情儿,反而是像有过节,这两人关系不好,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往外说。
一番思索李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这心里就只剩下郁闷了。
本来想着今天能乐呵乐呵尝尝鲜,连着两个多月享受着追逐的乐趣,终于是在年前到了收获的时候。
结果,到嘴的鸭子给飞走了,反而被威胁了一通。
要是真有背景他怂得也快,这里面的门道他熟。
但是刚从村子里面过来的工人,他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
越想越生气,李浩嘶声低吼了一句,“这事儿没完,姥姥的,敢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你是铁器还是瓷器。”
说完,他扭头心中郁结地离开了临工院,准备出去找个地儿寻点乐子。
反正过年他也没有什么亲戚需要走动,也就是四叔李主任需要注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