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这么静,有点动静都能传的很远,现在这个时间睡得比较浅,房间里面的人儿顿时就醒了。
花寡妇猛地从床头坐起来,侧着头朝着外面听了两秒,口中喝道:“谁!”
易传宗一只手抓着墙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当然想念,但更多的却是紧张。
他左手用力的抓着墙角,强大的力量让他不知不觉已经将一层墙皮给抓了下来,干枯的土块被他用力捏的粉碎。
凭借着夜视的能力,他能够认出院子里面的人。
李亮!
竟然是他!
易传宗在清醒之后还打过他两次,这人现在是来做什么?
“是我!”
李亮轻喝了一句,周边百米都没有什么人,只要没有人在附近刷夜,就不会听到他的声音。
房间内彻底陷入了安静,再没有一丝的声音传出来。
花寡妇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口,她先是紧张的确定好门的木栓确实关死了,然后再用身子倚着木门。
她轻手轻脚地穿着衣服,此时她的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在紧了紧手中的家伙之后,她的心情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李亮的喊声让易传宗心中更加难熬了,他的脑子里面很乱。
听了大爷和大妈的话之后,他明白和花姐姐关系,也理解了当初为什么那么顺利。
但是现在他这心里面也有些梗,毕竟花姐姐嫁过来之后就没了丈夫,而那一次他并没有遇到什么阻碍,那么也就是说花姐姐有过男人。
如今又有一个人大晚上出现在这里,还是以前老凑近乎的一个人。
这让易传宗的心里不是滋味,以前他打过李亮两次将其赶走,他那是打扰到两人了?
李亮在坐了一会儿也缓过劲来,最起码没一开始那么疼了,他踉踉跄跄地从墙角朝着北屋走过去。
一直走到北边正房的门口,李亮小声地喊道:“花寡妇,是我,开门!”
房间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好像里面并没有什么人。
此时花寡妇已经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整个身子倚着门,她紧了紧手中的家伙不敢出声。
等了一会儿,李亮不耐烦地喊道:“是我,别闹了,快开门。”
此时他心里也很纳闷,许大茂的招式好像不太好使,单单闹出点动静这寡妇也不过来开门,一点不怕招闲话?
房间内还是没有什么声音,周围也是一片寂静,要是再大喊周围的邻居也就真听见了!
他也就是接着酒劲才敢过来,肯定是不敢真让村子里面的人听见,要不然真把他给办了,那只能是他活该。
李亮心中不耐烦,用力的拍了拍房门,房门很是结实,只是发出蓬蓬的声响,两扇门微丝不动。
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李亮趴在门缝朝着里面偷瞄着,房间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光亮,这让他有些心烦意乱,口中大声喊道:“别装了,你刚才都出声了,我知道你在门口!”
见房间里面没有回应,李亮不耐烦地继续说道:“你一个村子里面的寡妇,还是一个克夫的命,你以为那个傻子进了城以后会要你?”
“你只要伺候好了我,今后我就好好照顾你,凭我在村子里面的手段,傍着我还能缺了你吃喝?”
花寡妇心中耻笑,这人在村子里面偷奸耍滑、蛮横无赖、欺软怕硬,勉强也就是混点吃喝的东西。
村子里面的乡亲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只要不是做的太过,也就都忍了下来。
这人不以为耻反而认为很光荣,连自己的脸都要了。
不过花寡妇还是没有出声,如果她真是一个寡妇的话还无所谓,反正她也是一个灾命,别说别人,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也就不怕别人说叨什么了。
清者自清,她心里明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日子也还能过。
但是她有了男人,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全村里面的人都听见。
她是个寡妇,有些事情只要有了影子,到了外面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认为她是个不好的女人。
李亮上下不断地瞄着,最终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在门框的下面更黑一些,上方反而能够看到一丝的亮光。
他讥笑一声,“你在门口挡着呢,穿衣服了没有?我要是喊一嗓子,说是看见有人从你屋里光着腚跑出来,你猜能怎么着?”
花寡妇屏住呼吸,心里恨极了他,却又不敢出声。
李亮心中的耐心彻底消失了,他低吼着,“你和那傻子整天腻在一块,现在那个傻子走了,你以为他还能回来?你能便宜那个傻子,为什么不能跟着我?”
“恐怕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傻子已经在四九城里相亲了,今天给咱们放电影的那个放映员和他住一个四合院,听说都要结婚了!你还等着谁?”
“开门!”李亮接连拍打着房门,蓬蓬的声音直响。
门内的花寡妇如遭雷击,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不结婚也好,我就是一个克夫的命,不结婚也就不用害人了!’
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花寡妇却心痛到难以自禁,她那双丹凤眼瞬间被浸湿了,泪水从眼角无声流下。
她本想跟易传宗就这样过下去,但是如果易传宗结婚了,可能就再也不会来找她了,从此相依为命的两人只剩下她自己,这才是最让她伤心的,。
李亮听到里面传来的微弱的抽泣声,他心中顿时就暴怒了,为了一个傻子流泪也不愿意从了他。
“蓬!”
一声巨响,门和窗户都抖了三抖。
李亮实在无法容忍自己输给一个傻子,牟足了力气就朝着房门撞了过去。
房门很严实,李亮怎么冲过去的怎么弹回来的,摔倒在地上之后李亮抱着肩膀左右滚了两下。
“滚!”
“滚呀!”
尖锐的声音隐隐带着破音。
易传宗心里一紧,花姐姐平时是很少有大声说话的时候,如今这么喊是真的很伤心,肯定也很恐惧。
他不想再看后面怎么样了,现在已经够了。
就算是他心里依旧有些梗得慌,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惊慌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