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鱼将狗交给丫鬟带着,自己则和墨清玄回到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坐到了桌子上,倒了两杯茶。
对于今天听到的故事,越想越觉得中间有遗漏的部分。
说书先生和老板娘故事里,最有出入的一点是,说书先生说孤女救了老板娘,而老板娘说孤女恩将仇报。
根本没有提孤女给她挡刀的事情。
有些情节是不是被主观抹去了?
羡鱼喝着茶,眼睛盯着摆在桌子中央的灯烛发呆。
“夫人在想什么?”
墨清玄脱下外衣,准备去洗漱,回头见秦兮月还在发呆,故多嘴问了一句。
“我在想傅无极和那个孤女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孩子是谁的?”
墨清玄听罢,放下手里的外衣,闲庭信步般走到羡鱼面前坐下,带着哄音,道,
“好了,别想了。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想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羡鱼托腮,
“这不是无聊吗?再说了,楼梯烧纸的事情,你不觉得有点阴森恐怖吗?”
她边说边拿起后脑勺的一撮头发,盖住前脸,然后撩开。
“那哑巴男子怕生,很信任老板娘。而且这个时候烧纸,根本不符合常理。”
“依夫人的意思,是怀疑傅无极和孤女以及那个孩子的失踪,都是老板娘一手策划的吗?”
“……虽然我也觉得老板娘的遭遇很可怜,但这种事情必须要听全,不能光听一方的自述。”
羡鱼的音量逐渐降低。
墨清玄微笑着喝茶,就是不知道是在笑谁。
“那要是夫人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处理?”
遇到哪种事?是老板娘说的出轨吗?她怎么可能会遇到?
“你问我啊?要是我,我就把他关起来,饿上十天半月,再逐出家门。”
羡鱼开玩笑的说道。
要真如老板娘说的那样被出轨,参考影视剧的情节,那两个人会被剁成馅,然后成为小笼包的主料。
墨清玄将茶杯放下,缓缓说道,
“夫人放心,为夫不会的。”
???
羡鱼有些发懵,她问什么了吗?
……
等到羡鱼也洗漱好,准备就寝时,已经是子时了。
说是就在客栈里休整,结果一天比一天睡得晚,精神越发不济。
跟在家时候一样,羡鱼睡在里面,墨清玄睡在外面,相安无事。
俗话说人一旦静下来,就会有很多“奇思妙想”。
羡鱼盖着被子,头露在外面。
看了下已经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墨清玄,又转过头,盯着床帐顶部发呆。
屋子里的灯烛已经吹灭,只有月寒的光透过窗棂,给屋子一星半点的朦胧亮度。
一切都静了下来,街道上的打更声清晰可闻。
迷路书生的惨叫、住在楼梯间的鬼、人肉小笼包……
这些或浅或深的记忆,经过深夜无声的渲染,融合成更可怕的存在。
上次是羡鱼一个人,被自己吓得躲在被窝里,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这次不一样,身边有人陪着,哪怕当场“直播”也不怵。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羡鱼悄悄地往墨清玄那边挪动了一点点,用手揪住他的一片衣角,侧身躺向仰睡的墨清玄。
在墨清玄的身边,总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羡鱼这么想着,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整座客栈除了老板娘的房间还亮着灯,其他都暗了下去。
原本醉得稀里糊涂的人,此刻眼神清明,在不断跳跃的烛光里,颇有闲情逸致地把玩着匕首。
桌下跪着哑巴男子,他全身抖动得厉害,看都不敢抬头看。
“你竟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你可别忘了,是谁给了你现在的一切。”
哑巴男子的手打颤,哆嗦地快攥不住掌心扯住着的衣角了。qqxδnew
“那个贱人有胆子抢我男人,我就敢让她变成一道菜。
再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傅无极该是谁的还是谁的。”
老板娘将匕首放在烛火上烤,眼神变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