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出来走了一下,什么事还没干呢,就被逮着一顿颠倒黑白。她真的不在乎什么婚约!
等等,指腹为婚?
“你跟墨清玄,是指腹为婚?”
墙内的凄厉叫声还在继续,薄雾泛着黑气,羡鱼此时此刻的大脑受到了强烈冲击。
她记得,书里跟墨清玄有婚约的是江慕雪,怎么现在人换成了甄宝珠?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成亲?”
此话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疑问句,但落到甄宝珠的耳朵里,等同于挑衅示威。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她早已看透人情冷暖。在身份上,她永远比不了国公府出来的贵女。
靖王妃再是喜欢她,难免不是表面功夫。她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骨气。
“嫂子何必明知故问。恕我失陪,先走一步。”
说完,凌空一跃,翻进了墙内。
“真是奇怪。”
羡鱼凝眉对着空的墙头发呆。
迟迟不见人归的松鹤院丫鬟,另带了三个,齐齐找到来风院墙外。
看到了人,喜出望外。连请带哄地将人扶回了松鹤院。
墨清玄独自坐在内厅圆桌上,静静品茶。
看见一早鬼鬼祟祟出门的人回来,他从桌子中央的茶盘上取了一只茶杯。
冒着热气的茶汤,滚滚而下,这对在冷空气里待很长时间的人来说,很有诱惑力。
羡鱼让丫鬟退下,然后在墨清玄旁边寻了个位子坐下。
热茶一入喉,羡鱼全身的血液先是瞬间外冷内热,再是慢慢达到平衡状态。
舒畅极了,刚才的郁气一扫而空。
“夫人散步散得如何?”
“……还好还好。”
“那些养在来风院的鸡,你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别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放一放,但是这件事,她绝对不妥协。
她之前怎么会向往田园生活呢?一日都如此难受,要一辈子的话,绝对不可能。
“宝珠是由母妃照顾大的。七岁那年,她父亲接走她,之后在外面吃了不少苦。”
“可能生活习惯还没适应过来,等到给母妃请安的时候,说一声就好。”
听到心平气和,有理可寻的回答,羡鱼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也是,来者是客,通融理解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夫人的。”
羡鱼心情颇好地给自己又倒了半杯茶,
“那就听听母妃的意见。”
“好。”
墨清玄粲然,托起杯底,悠闲地微抿茶水。
……
靖王爷和靖王府居住的紫氛院,大清早就飘来浓浓的肉汤香。
羡鱼前脚刚进院门,就闻到了。
“这是什么味?鸡汤吗?”
果然,抬头就看到甄宝珠手里拿着托盘,身后跟有两个丫鬟。
迎面走来。
“清哥哥,你们也是给来请安的吗?我给舅母送鸡汤,你们要不要?”
她好像忘记不愉快的聊天了。
羡鱼见她笑,心里就发毛。
“多谢宝珠了,但是不必麻烦。”
羡鱼瞅着他们一问一答,就有些烦躁。
倒不是吃醋什么的,主要是她刚跟甄宝珠发生争执不快,实在没办法再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