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棠出了青楼若有所思,昨晚的珠子绝对没什么用处。广阳王,是被人救走的。
手里把玩着珠子,回想着听来的消息。阎王都出差一百八十多年了啊……印象中好像阎王还没出过这么久的差,谁不知道,那家伙是个女儿奴。
墨棠瞎逛着,随手就把珠子一扔,进了旁边的河里。瞬息,她旁边多了个阿飘,将她拦住。
“小的见过鬼仙大人,忘川河里禁止投物,罚款一百冥币。”
墨棠交出一百,淡淡开了口,“你们还是立个牌比较好,我不知道。”
鬼差往不远处一指,墨棠看过去,默。
十几米高的立牌,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毛笔大字。
禁止投物下河!违规者罚款二十,鬼柔罚一百!
墨棠快速转身走了,丢人!
当时鬼柔搅完忘川河,一众在河里悔过的厉鬼被折磨得要死,联名上书举报了鬼柔。
阎王就出了这样一块立牌,鬼柔气不过,直接跑到阎王殿和阎王对骂。
阎王是这样说的,别的鬼又没有干这缺德事,只有你敢!而且别的鬼都是穷鬼,你更有钱啊!
墨棠脚步一顿,这河里的厉鬼,好像少了一大半啊。她闪身回到刚刚的鬼差旁边,鬼差吓得捂住了自己的钱袋子。这祖宗不会想抢回去吧。
“河里的厉鬼呢?”
鬼差愣了一下,不是来抢钱的?看见墨眉间的躁意,他连忙回神,“哦哦哦,厉鬼啊。被释放了。”
“释放?”
“对啊,广庆王说这年头厉鬼越来越多了,忘川河要塞不下了。过错小的厉鬼交满两万赎金,便可洗清罪孽离开。”
墨棠点点头,去了广庆殿。她一个闪身,心法不小心念错。不知道到了哪儿,一片黑漆漆的。
她只好掐了个决,指尖亮起一簇鬼火,照亮了整个空间。
空间不大,她正前方绑着一个人,啊不,鬼。
这个鬼怪狼狈的,一袭长发散在身后,起了一个个结,毛糙的很。一身白色血衣,布满鞭痕和各种刑具的伤。
有点眼熟,墨棠往前走了几步,根据记忆不确定的叫了声,“广平王?”
脏兮兮的鬼动了下,锁链声在狭小的空间响起,他缓慢的抬头,见是墨棠。
讽刺地扯了下唇,又慢慢的垂下了脑袋。
一身的低气压,广平王埋首说话。
“本王还道鬼柔大人只是混了点,没想到竟是和那伙人为一路之貂。”嗓音低沉无力,兴致不高,没有对恶势力的愤恨,只有一腔的无力。
墨棠:?
“不过误闯此地,不知广平王怎如此现状?”
广平王疑惑,抬起头盯着她,“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
墨棠一脑雾水,他们?那三殿?“不是。”
“哦。”广平王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盯着墨棠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
墨棠许久没散出来的躁意蠢蠢欲动,一点一点浸透眉梢。
“你是被九叱他们搞成这样的?”
嗓音不耐,广平王配合的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