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万千斤炸药用尽,杀的人尽然是商家,为他人做嫁衣,乔月也是恨得红唇紧咬。
不料,乔山百忙中抽出身了,安慰道:“月儿啊,没事的,怀王已经尽出怀州三万兵马,星夜兼程而来,我先行一步,他据此已经不到五十里!”
“胡闹!”乔月焦急的跺脚,“妹妹给他的兴农牧,重军、商、渔、文教之论,难倒他忘了?他尽然敢尽出封地之兵,还知不知道轻重了,南域节度使张猛素有称王之心,他这一出南域,不能在张猛和罗化之间夹缝求存,不是就把自己的封地拱手送到张猛手里吗?”
乔山道:“妹妹啊!怀王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他堂堂一个王爷,这么多年了,连一个侧妃都没纳,就是在等妹妹你点头啊,他曾对大哥说过,宁要妹妹一笑,再不顾江山何属!”
“哎!”乔月无奈叹息,不过心里却是万分感动,曾几何时,她不是没对刘项动过心。
她叹息道:“他何必如此啊!如此意气用事,还怎么成得了大事!”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眼看便是刘武德的二十万大军闻风而至,李茂元的五万人马,即便在加上刘项的三万远途劳军,只不过是图曾三万尸骨罢了。
怀州的兵马,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京城的禁军相提并论。
没有再喊什么话,大军群狼般直直就扑了过来。
前有高墙和刘武德的一万兵马相阻,后又有数不清的兵马纷沓而来,此番看来,乔月她们,死,已经成了定局。
乔月拉着乔山,穿行在乱战之中,她低声道:“大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这一次,害死了,太多,太多的人!”
乔山回头,裂开一口大白牙,憨憨的笑着:“说的啥话,和哥,说啥对不起,哥还等着妹妹给我张罗媳妇呢!嘿嘿…”
正说话间,忽然间有人高呼:“错了,错了,打错了,都住手,住手…”
乔月闻声望去,这一眼,本来已经安了必死的心又活了过来:“原来是商统领啊!”
商平,九城兵马司统领,和乔月,自然是认识的,后面还有过因为破云弓结盟之事。
他带着这么多人出现,乔月转念间便想明白了。
定是和刘武德安的一样的心,刘武德在城外埋伏了兵马,商家自然也没有不埋伏兵马的道理,反正商家的兵。在外面的比刘武德还多。
眼看如此,李茂元自然是巴不得了,赶忙鸣收兵号子,退出这边的战场,冤有头,债有主,商平要杀的人,自然是刘武德。
能不死了,自然看戏的好,李茂元带来的人马。顿时就为商平的人马让开了道。
看这架势。商平带来的人马,起码不下十万之众,等他们全战了过来,乔月他们早就被挤到外面去了。
杜闵见势。老脸一黑:“遭了。皇上。咱们的军队落到商家军后面去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刘武德只能下令背靠城墙而战。坚守阵地,等待他的军队到来。
顿时,刘武德腹背受敌,城门里面幸存的士兵不能出来,干脆就爬到城墙上朝刘武德放起了箭雨,哀嚎声不绝,尸横遍野。
眼看刘武德就要全军覆没,不料,这时候,他的二十万大军终于是来了,黑压压的,铺天盖地。
看见皇帝有生命危险,赶来的人马都顾不得什么章法,即刻便扑了上去,又是一阵乱战,战场越演越烈。
刘武德见援军到来,心中压力骤减,不料,此刻他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城门尽然被撞开了,城里面的残军冲了出来,刘武德被夹在中间的一万人马,转眼间便已经死了不到三千人了。
一时间,包围,反包围,再包围,成夹层三明治态势的战场就此拉开。
双方人数总悬殊不大,一阵殊死搏斗之后,从中午已经到了第二天傍晚,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不过双方都还在死战不休,胜者得的是江山,输也输的是江山,这场赌注筹码太高。
眼看双方死伤惨重,黑压压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了一大片以逸待劳的军队,粗略估计,起码不下五万之众,个个冲入这一阵大乱战之中,提刀便砍。
比起那些已经打了快一天的士兵来说,这刚出来的士兵简直就是虎入羊群,猛不可挡。
乔月看了半晌,总算是瞧出了门道,原来这一伙人带队的尽然是那个和她有仇的裘万骅,那么,这伙人定然就是和关苍子一伙,在雪河城外设局害过乔月的这一伙人。
想到雪河城,乔月不自觉的就看向李茂元。
不料,李茂元面目凝重的直视着前面焦灼不堪的战场,直到裘万骅的五万兵马,和城下剩下为数不多的士兵战斗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他手中流光宝剑高高扬起,高声道:“杀啊!杀进城去,坐上皇位…”
她这一喊,尽然把乔月也喊得清醒了过来,感情这一波又一波赶来的兵马,为的,都是城里那个镶玉鎏金的金龙皇位。
眼光注定了格局,李茂元坐上皇位,得不到天下,关苍子也不行,可是他们尽然都这么执迷不悟。
若真的就事而论的话,只有一个人从刘武德的尸体上踏过去能够顺利坐上皇上,他,就事刘项。
城下早已成了一片血海,腥味熏天。
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本来只相隔五十里距离的刘项,始终没有出现。
一直等到第二天,李茂元和关苍子的最后一搏之后,皇城之内,尽然又出现了一队精兵,这队精兵清理了最后的战场,恰巧不巧,刘项的三万疲惫之师,尽然正好在这个时候赶到。
他还没来得急和乔月说话。
最后从城里冒出来的这一队兵马见刘项赶到,全都跪地高呼万岁,看得乔月一阵愕然。
不仅是乔月,就连刚刚赶到的刘项,也是一头雾水。
仿佛这都是天意,但又好像冥冥中都有安排。
大战之后的战场,刘项派人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得到了叶君生在汉州出现,平安无事的消息,可是,乔梦却没有这么幸运,死在了距离京城不远的地方,乔月总感觉整件事情之中,总透着蹊跷,这一切的天意和巧和好像总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牵引和超控,太巧了,巧得都离谱了。
……
半个月后,听说冯春死在了这场灾难之中,乔月说什么也不相信,她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宅子。
大门顶上的牌匾斜歪着,才半个月而已。居然已经爬满了蜘蛛网。
满院子的残垣断壁,梁柱歪斜,木屑杂乱,尽然再没有一点点的人气。
慈云山她去了,那里炸成了一片废墟,一个人都没有,这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乔月一步步朝里走着,凄凉的院子,乔月心里忽然生气一种害怕和失落。
她怕他真的死在了这场灾祸中,这场乱战。也只有轰炸皇宫这一件事情是她亲手干的。可是进了城,她有迷茫了,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她干的,因为她的炸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哐当”一声。角落里冒出来一个头发散乱的邋遢女人。乔月见了她。本想问点什么。
认真一看,此人居然是往日有过节的冯玉兰。
冯玉兰也看见了乔月,不过她嘿嘿的傻笑着。忽地,又喝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宫为何不下跪…”
乔月心里酸楚,冯玉兰尽然疯了!她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疯呢!
冯玉兰喝声一落,便又开始嘿嘿傻笑着。
远处的狼藉堆里,又是哐当一声响,又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跑了出来,蓬头垢面,不过他那一身唯一的衣袍,乔月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个疯子,尽然是刘章,那个她在皇宫里时,总是爬在墙上和她说话的男孩儿。
默默酸楚涌上心头,五味杂陈,尽怎么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滋味儿。
月亮门外跑过来一个身子壮士的年轻男子,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喊道:“姐,别乱跑…”
话没说完,看见了矗立在院子里,一身绿衣的乔月,这个男子尽然眼泪滴滴落下,他说道:“你是乔月…不是,你是大姐吗?”
“哦…我是侯爷的养子…”
“冯春那里去了,他为什么要躲着我?”
冯勇道:“爹回家去了…”
忽然,他拍了怕额头,火急火燎的跑在一个还算完好的房间,拿出了个形态怪异,却又万分美丽精致的盒子递到乔月面前,说道:“爹走的时候说,这个是他送给姐姐的礼物。”
乔月失落的心,又忍不住一阵激动,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一点都算不上美丽的旗袍,歪歪扭扭的针线,在乔月这样的刺绣高手眼里,真的入不了眼。
不过这一刻,乔月笑了,笑得眼泪簌簌而下,那张纸条上,写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字:“我亲爱的月儿,爹爹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以前的时候爹的针法还算可以,可是这些年啊,酒喝多了,手就抖,等咱们下一次见面的时候,爹爹给你带全天下最漂亮的衣服过来…”
他回家了,真的回家,乔月不知道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很远,很远,以前有个怪人和她说过。
乔月把这件粗糙的旗袍死死的抱近怀里,喜极而泣:“没有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月儿还没有叫您爹呢!”
哭了很久,回头来,发现乔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乔月道:“大哥,你来了!”
乔山双目火红:“嗯,皇上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他说妹妹要是去齐州,他就陪你去齐州,你去宁州,他就跟到宁州!”
乔月摇头,扬天大大的吹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吧,他赢了,让他备好猪头,到咱们家里提亲来吧!
走,大哥,咱们回齐州,妹妹答应了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呢!”
乔山不解:“什么事啊?”
“嘻嘻…月儿说了要给大哥讨个媳妇的呀!走,咱们回去相亲去”
乔山:“妹妹你饶了大哥吧…”
…
(全书完,感谢大家的支持!咱们下一本书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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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经、金针、日子不要太欢乐~
然而,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居然是个女配,结局还不太美?
宋令嘉皮鞭一甩:本姑娘不服!
某人:别怕,有我。
宋三:滚开,死反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