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见刘项答应,乔月扭头欢笑,只见她烟眉微颤,薄唇凝凝,眸邃清灵,双颊生辉。
这扭头一笑,恰似五彩斑斓,又清澈纯净。不染芳华,却夺天地之色,若不是额头上一块头巾稍显素破,定是瑶池仙子,也不及万分之色。
一眼徶之,刘项早就呆了,连着几日共处一室,他尽不知眼前的女子在一身素破的衣衫下,尽是暗藏这般倾国之色。
乔月伸出手来,正色道:“拉钩。”
刘项呆滞:“拉…钩?什么意思?”
乔月不管还在失神的刘项,拉起他的手,手指勾着手指,她才大大松了口气,高兴道:“嘻嘻,拉过勾了,以后你就不能反悔了,衣服是你自己送我的,生活费还要另外给…”
“你…你狡诈。”
“谁狡诈了,是你自己说的,哈哈…”
……
寒风不歇,夜色笼罩,一个急促的身影从齐州城方向而来,进入西郊的村落,直奔乔月家而来:“乔娘子在家吗?”
从声音听来,这人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是个妇人。
“在…在家?”
乔月隔着院子应了一声,有些警惕。
“能进屋说话吗?”来人又喊道。
“今日偶染风寒,身子有些不适,已经睡下了,怠慢了。”
说完,乔月便不再说话。
家里还有个男人,乔月哪里敢随便开门让人进来,要是让人知道了,她这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口水也能淹死,本来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丑八怪了,要是再加上一个不守妇道,那更是没地儿活了。
外面的人显然是没想到乔月会这般怠慢,黑夜中,这个妇人脸色有些难看,拉着脸吐了口唾沫,没有再多言一句,高傲的转身离开,直奔齐州城而去。
过得半晌,齐州城张家绣坊后院,刚才去了乔月家的妇人现在直奔而来,不过她快要走进后院的时候,狠着脸自己往自己脸上甩了两个耳光,这才抬步而入。
“巧姐,那小乞丐给脸不要脸,还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你看,我这脸到现在还肿着。”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配合巧姐扇过乔月耳光的张家下人阿蓉。
“钱呢?钱收了吗?”
阿巧盯着她的脸,一脸凝重。
“收了,收了钱,把我打了一顿就赶出来了,说是哪天我打她的医药费,她还说要去找小姐,说那个丝绢是她绣的,你现在这个教习的位置本该是她的。”
说话间,阿蓉还不停的观察阿巧的脸色。
“她怎么知道我当了教习?”
阿巧的脸色有些发白,臃肿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当上了刺绣的教员,岂能就这么白白的拱手让人。
“许是胡妈那贱.妇嫉妒你当了教习,给她说了什么。”阿蓉答道。
阿巧陷入沉思,脸色十分难看。
不多时,阿蓉一脸阴笑的从后院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嘀咕道:“看你们狗咬狗,真把老娘当下人使唤啊,我得不到,大家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