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间一晃就到了,毕竟贵客临门,爸妈特意关了铺子,一大早就到菜市场购买新鲜的食材,和谭悦有长期合作的村子还特意送来了野生大鲤鱼、自养的跑地鸡和跑地鸭,结果还不到吃饭的时间,苗彧就和同行的人急匆匆来了家,礼物大包小包的可带了不老少,爸妈招待客人,丁薇兄弟姊妹打算去做饭的时候,苗彧说话了。燫
“真是对不住了,你看我这,魔都那边来电话了,我得走了,今天中午十二点半的火车,那边有一台手术需要我过去指导,本来还想和你们一家坐下来好好叙叙旧呢,没想到时间这么不凑巧。”
这可是大事儿,谁敢耽搁,还好谭悦那边的卤肉出锅了,因为还处在夏末秋初,所以就给装了一个饭盒,留着他们一行人路上当下酒菜吃,临走的时候,苗彧可是张望了他们家的大院子以及门口的那几个店铺。
不过丁薇他们口径一致说这是租的,苗彧也不觉得凭他们家的本事能在首都买房落户,所以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算是拜访过了,丁薇倒是见到随行的四个人里有个年轻人和老爷子长得挺像,不过人家没介绍,她也没问。
准备了那么多食材,也得亏来的早,没有开始宰杀,要不然他们家还真不一定能吃完。
最后几个人一商量,将野生大鲤鱼先炸后炖,然后将碎骨头捞出来,擀了面条,正儿八经的鱼汤面又好吃又鲜美,丁薇特意给张嵩盛了一饭桶,三哥骑着自行车飞快的跑医院给送过去了。
饭后爸妈整理了苗彧带来的礼品,“这么高档的东西,这得花不少钱吧?娘啊,还有燕窝鱼翅,这个居然还是阿胶,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呢,薇薇啊,这东西搁我这儿那不糟践了,你想办法卖了吧,咱还能得点实惠,我和你爸就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吃的起这么好的东西,还有这烟酒,也都是好东西,你爸又不吸烟又不喝酒,要这玩意儿干啥,卖了卖了!”
丁薇粗略的看了眼,点了点头,“这十来样加起来,怎么也得四五百块钱了,老爷子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他们是有心跟咱致谢来的,爸妈你们就留着吃吧,”燫
饶是丁薇如今手里有存款有钱了,她也没有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在她的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自己也是活在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所以平日里不缺吃不缺穿,天天有肉吃,觉得比普通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可如今看着这些高档礼品,才知道人外有人,而显然苗彧如今的日子过的很不错。
他们为人子女的也不会觊觎爸妈的这点东西,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情往来需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所以在丁薇的劝说下,夫妻俩也不再说送人的话了。
不过他们留了个心眼儿,朝丁薇仔细地打听了这些礼物的价格。
酒这东西能存得住,就大大方方的存了起来。
烟也是高档烟,平日里家里有个人情往来的,可以拿烟顶一事儿。
苗彧这边虽然没有留下来吃饭,但确确实实登门拜访了,只聊了半个小时,就匆匆离开的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医院里,说什么的都有,丁薇觉得这些人真叫一个事儿,懒得搭理,索性和秀敏商量着给张嵩办理出院手续。
张嵩通过一个星期的治疗,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当初被救的老太太,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他,不仅将张嵩一百五十多块钱的医药费给掏了,甚至还塞了他二百块钱作为感谢,对于自己子女将自己带走,而不懂感恩的行为,做了深刻的反省以及最诚挚地道歉。燫
老太太是个文明人,家里条件应该也不算差,就是她的子女瞧不起这救人的人,担心会被讹上,后来打听到他肺炎住院,老太太心里过不去,整天在家唉声叹息,睡不着吃不下,子女们没办法,齐齐带着人来医院做检讨了,还主动垫付医药费,主动赔偿,张嵩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本来那二百块钱他是不想要的,后被丁薇示意收下,也就没再勉强。
等人一走,丁薇就数落他:“不要再做老好人了,这次还不错,至少人家还因为心里过不去主动找来了,那要是人不来,是不是就得我和秀敏平分药费了?最后这些账还不得落到你自己头上?难道你后妈还没给你留下深刻的教训?以后可操点心吧,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你也老大不小了,日后可是要娶媳妇的,没人为你操心,你得自己给自己操心不是?”
张嵩被带回来了四合院,暂时和丁建平、丁建树兄弟俩住一屋,这几兄弟的屋子都是上下铺,因为屋子大,住的也宽敞,尤其丁建平时不时在医院加班,不怎么回来,就安顿张嵩睡到了丁建平的上铺。
“你先在我家过渡几天,等我姥爷把你的身份信息啥的寄过来,身体彻底养好了,你再买票去南方,到了那边有人会接你,领你进厂子,到地方你看看能不能适应,适应了就留下,不适应了我再让我兄弟给你找其他活,反正你这么大个人,只要踏实肯干,就不会说能饿死。”
张嵩来到丁家,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幸好丁薇之前说这些房子是租的,再加上丁振龙夫妻来在前面卖小吃,后罩房租了出去,就理所当然的信了。
院子里小姊妹们在跑,还有保姆带着,这让张嵩觉得很神奇,开始以为是侄女,后来才知道这都是他们家收养的,帮忙带孩子的阿姨也能帮着干点小吃店的活,也不会人才浪费,顷刻间对丁薇家的佩服,已经不能用语言去形容了。
张嵩不会在这里长久停留,所以丁薇没跟他说那么多,他也没有到处瞎打听,只是觉得身体好了,就去小吃店洗个碗,摘个菜啥的帮帮忙,总比在家吃闲饭的好。燫
阿姨要是做饭了,他会帮忙烧个火,孩子们放学了,他也会跟她们玩玩儿,在丁家的日子,他觉得无比幸福,可惜他.妈妈早些年走了,而那个三弟,说是带来的,其实……也是他爸的,从这点看来,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他背叛了自己的母亲,若非这次黒煤窑的事儿,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日后……他也不会管他们了,彻底的断了吧!
哥哥有军籍,没办法做到不管不顾,但每个月给爹寄五块十块的,已经了不起了,至于他,从他从黒煤窑里逃出来的时候就发誓,不再给家里寄一毛钱了。
他那些年挣的钱,也足够给他养老了,至于到头来能落到他手里几毛钱,那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
张嵩没有在第一时间跟哥哥联系,他想等自己安顿好以后再写信给他报个平安。
三天后,来自老家的信件收到了,里面果然是张嵩的所有身份信息,甚至还将他的户口转到了村集体户上去,和老张家彻底分开了,打开老爷子写的信,赵青青看完后,同情的递给了张嵩。
“你爹到底还是知道了,闹死闹活的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幸好有公社还有村里面的人帮忙说话,而且你被他们母子俩卖到黒煤窑也是事实,幸好你的户口还能落集体户,要不然岂不是成,”黑户了?
张嵩住院这段时间,想了很多,面对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的父亲,他很平淡的说了句。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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