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回,我就得给他提前准备好墓地了!”陈原子眼里泛着恨意!
“原子,不至于...”
“呵呵,你要有这么一个爹,你准备怎么弄?”
“我...我爹,真是八年都没见了,哎,明年,我一定得回家看看。
以前,别说不允许,就是允许回去,我都没路费,这辈子,这八年,真把八辈子的苦都吃了,活的没你明白。
但也七八成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看透了,也就那样,你家里这事,你别犯糊涂,真不值得!”
“呵呵,他要是这会回去,给我所有钱再偷走,然后去赌,全输了,你跟我说,怎么办?”
韩小涛立刻说不出话了,因为这种事,真有可能发生。
“这样,我给你做个保险柜,不会太复杂,复杂的这会也没法做,但至少,他打不开!”
陈原子忍不住笑了,“现在别说我,连陈少萍,都害怕他爹回去,将家里偷光了,那她只能跟着喝粥,粥都不一定有的喝!
真特么奇葩,春节前,我必须把这事办了,我就不信,遇到这种男人,不踹了,还留着过年啊!”
“哎,离了,干净,离婚,又不犯法,不过这事,你得跟你爷爷说一声!”
“我肯定会跟他说的!”
“你妈也同意了吧?虽然这男人不成器,但你妈那思想,只怕一时半会转不过...”
“她不离,以后,我跟陈守仁早晚得死一个!”陈原子毫不迟疑的道。
“你、你这小子,别乱来,真不值得的...”
“我不傻,我找人弄,我还有一家子要养,还有大好人生等着享受呢...”
陈原子的话,让韩小涛都感觉有些后背发凉,这对那亲爹,是真的恨之入骨。
但是想想陈守仁做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行了,离,离了,干净,你妈,确实受苦了,对了,你那两个舅舅家,你去过吗?”
“呵呵,从来没有,他们也从来没有进过我家大门!”
“我去了,进去才知道是你舅舅家,他们在哪工作,你知道吗?”
“一个工厂,具体哪个,我不知道,我妈也从来不说!”
“陶瓷厂,老刘在那发现不少好东西,但有几家识货的,要价比较高!”
“买吧,只要不是太离谱了,这年头,都值得,乱世黄金,盛世古董,乱世,快过去了!”
“是,我也说了,对了,你大舅跟我说,有一批古董,他不知道我跟老刘是一块的,我们对外,都说是认识而已,顺带...”
“呵呵,我那外公,真是给俩儿子留了家底了!”
“他说几件,但是我估计不少,而且,家里的确条件一般,三四个孩子,都是十六七快二十,不是读书,就是待岗。
因为家庭原因,安排工作轮不到他们,靠一个人工资撑着,确实不容易,不熟悉的人,他们也不敢卖,否则,真是惹事!”
“让老刘去谈吧,价格可以稍微让点,别让他们知道是我弄得,否则,真的过些年,还得找我来要!”
“呵呵,有可能,要不这样,我让老刘当个中人,找个陌生面孔,就说其他地方的,卖了也就了了!”
“这样,行吗?”陈原子皱眉,掺和外人进来!
“也不是外人,还是刘家坳的,只是去了临县当上门女婿。
以前算是老刘的徒弟,但后来这事也干不了了,就去给人当了上门女婿,日子,也就是半饥饿状态,老刘就找来帮忙,不然都是一群毛孩子,难免出错。
人还是挺可靠的,遇到一些好东西,老刘都会说自己本钱不够,介绍同行,现在,偶尔也有人干这个,世上聪明人不少!”
“是,永远都不缺聪明人,但明白人少,姑父你是明白人,林冲是聪明人!”|
韩小涛听了,无奈道,“他这情商,确实低了,但是人品不错!”
“是,孝子,一般人品都不差。
对了,一说这个,你这边,虽然有一部分现在正当,还是有违规的,安全方面,得考虑一下。
还有这地方,不能一直不变,你找找,隐蔽点的。
这边当成我们一个明面上的地方,就是有人来查,那些电风扇我们也没卖出去,修理旧货,不犯法啊!”
“对,狡兔三窟,咱们是得注意点,最近,感觉都有人盯着咱们!”
“哦,什么人?”陈原子问。
“还不清楚,也就是一些城里的无业盲流,但是咱们那里上百壮劳力,借他们一个胆子,也不敢乱来。”
“你跟黑牛关系怎么样?”陈原子问。
“还行,我这干活不行,黑牛帮过我,然后,他父母生病,我给找过几个土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相互关照,关系还行,你打算让黑牛过来?”
“对,刘家坳的人一多,我怕以后真弄一个山头出来,很正常!”
“你这真是、老谋深算啊,是,现在不会,但以后肯定会,你是准备从咱们小陈庄招人?”
“不行,小陈庄人手本来就不够了,从城里招,投机办那些人,也得有七大姑八大姨吧,找几个家里没安排工作的,就是真被抓住,有他七大姑八大姨顶着,我就不信,一个个都是包公海瑞!”
“你这办法真绝了,对,咱们现在,也不往外卖,就买东西,买东西不算投机倒把,对吧!”
“对,肯定不算,但还是小心点,刘家坳和城里找的人混编,别被人将东西给端了。
有一些特别好的,让老刘挑出来,其余的东西,就是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还有,有些保存不善的,能修复就修复,不能修复,还得找人修复,这些都是文化瑰宝,老值钱了!”
“没最后这句,你的觉悟,能高三度!”
“我十二岁,要那么高觉悟当饭吃啊,这辈子,我都不想饿肚子。
我永远都忘不了,我早上饿的双手抱着肚子坐在那,陈继武那孙子,拿着白面馍馍在我身边,一边吃一边奚落我,说我爹是个贼,我们家永远没饭吃。
我那会,连揍他的力气都没有,有时候,洛老师会分我半个窝头。
有时候,那窝头到了别人手里,她也没得吃,我们都得忍着,都得饿肚子。
这辈子,我都不想再饿肚子,所以,我得赚钱,只要不昧良心,什么事赚钱,我干什么。
但是我知道,人不能贪心,适可而止,否则,就会输的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