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叫我师叔,你是吴嘉伟对吧!”
“我叫吴嘉伟,小名墩子,今年六岁半,师叔,你怎么这么小啊,其他师叔都好高!”吴嘉伟好奇的跑过来问。
“我是小师叔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小师叔,你做的是什么啊?”
“狮子头,这个有点烫,你刷牙了吗?准备吃饭了!”
“还没有呢,小师叔,我去刷牙了,不然妈妈会打屁股的...”
吴嘉伟说着跑出去,又对姐姐喊,“姐姐、姐姐,厨房有个小师叔...”
“爸爸说过了,你快来刷牙,不然待会又挨揍...”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没有好奇的来看,或许是见怪不怪。
师傅进了厨房,看到陈原子准备的饭菜,满意的点点头,天赋是一方面,勤奋同样重要。
吴尚荣看了看,然后开始一道道菜的指点陈原子的得失优劣,陈原子听的很仔细。
这时候,吴嘉玉来到厨房,叫了小师叔,性子很淡。
前世,陈原子和吴中平的儿女认识,吴嘉伟在自己店里干过,比较熟悉,性格很不错的小伙子,那会也就二十出头,还没结婚。
吴嘉玉只见过两三次,不熟悉,因为那时候,她在读大学,还没毕业,似乎是刚考研。
吴嘉玉和吴嘉伟,都长得挺好看,再加上不缺吃穿,气色很好。
吴中平的妻子叫周丽丽,看着也不傲慢,吴家挑人的眼光不错,这或许算幸福的家庭吧,如果不是师母早逝,应该算是美满的天伦之乐了。
吃饭的时候,吴嘉伟很喜欢陈原子蒸的鸡蛋,吴嘉玉却比较挑剔,说有一点蛋腥味。
陈原子很坦然,这是他故意的,不可能一次弄出接近完美的,那这太不正常了。
周丽丽训了一句没礼貌,老爷子却笑着说没关系,不能让孩子不敢说真话!
陈原子自然不会在意,虚心接受,而师傅刚才没尝这个,这会尝了一口,告诉他怎么祛除蛋腥味。
不过陈原子这鸡蛋蒸的平滑无比,看着卖相不错。
吃过早饭,吴中平夫妻俩带着孩子出门上学,一人骑了一辆自行车,带着孩子。
这时候,陈原子才跟师傅说起龙须酥的事!
“龙须酥,这是燕省的特色食品,糕点我不擅长,你说的这个姓梅的知青,还在小陈庄吗?”
陈原子摇头,“人不在了,倒霉,被人打狠了。
哎,可惜,真的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就是脾气冲,跟其他人都不亲近,就是那些知青,都躲他远远的!”
“难道你不怕!”吴尚荣自然知道原因,除了性格,肯定是那知青的成分有问题,谁都不愿沾。
“我那会小,没想这么多,而且他唱歌特别好听。
还有就是我们一起去抓鱼,他烤的鱼也很好吃,我感觉,他应该厨艺也特别厉害。
但没东西可以做,龙须酥只做过一次,还是偷偷摸摸弄的。
我觉得特别好吃,就让他教我,还有他说蒸面包和蛋糕,虽然没有烤箱,但味道还不错。
不过那会牛奶很少,只能尝尝味道,哎,可惜,感觉,没有什么他不会的...”
“非凡之人,生不逢时,他在小陈庄落难,他的手艺,却能救小陈庄的命。
你记得,以后这世道清明了,得给他立碑,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为的,就是这生前身后名!”
“嗯,以后,我一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留下了一些歌曲,我觉得,可以流传一百年,改天有时间,我唱给您听!”
“好,今天我得去政府伙食团做饭,待会,你去供销社,让你师兄带你买点东西带回家,得空带你父母来家里坐坐!”
“下次我带我妈妈来拜访您,至于另一个,就算了!”
吴尚荣皱眉,虽然是徒弟的家事,但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
“那毕竟是你父亲...”吴尚荣说了一半。
陈原子无可奈何的道,“我现在担心的是,我把自行车买回去,怎么防着他把车子偷去卖了,这样的父亲,真的让我无法叫出口。
这天下,我真找不到比他更不靠谱的男人。
不怕您笑话,昨天,他把卖了我大妹的钱,买了二斤肉回家,不说我这个儿子过不过生日,我妈妈刚出月子就去做工,他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从来不去干活,一干活,就装病。
昨天那肉,跟我二姐,还有家里最后七八个鸡蛋,一顿全吃了,连一口汤都没给我妈留。
那些鸡蛋,我妈都舍不得吃,留着给我小妹。
算了,我不说这些了,过分的事太多了,别说见,听估计都没听过这种男人。
我们家就我那二姐随他,真的很想不明白,同样的生长环境,怎么我大姐二姐会差别那么大!”
“哎,一样米养百样人,你、你家里那个,确实是个问题,他叫什么?”
“陈守仁,兄弟五个仁义礼智信。
我三叔在部队当兵,人还不错,四叔是随我现在的奶奶改嫁过来的,人很忠厚,五叔就比我大两岁,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陈原子没说二叔,那肯定也不怎么样。
“这个陈守仁,经常打你吗?”
“以前倒是打,但打我少一些,我大姐和妹妹挨打比较多,倒是我二姐,性子随他,就是跟他抢吃的,都从来不打。
我们其他人,敢从他碗里拿一口,肯定少不了一顿揍,呵呵...”陈原子感觉,真是可笑。
“问题确实很复杂,改天我跟陈守仁见一面,我的徒弟,他不能说打就打!”
遇到这样的父亲,连吴尚荣都有些无言以对。
“他现在不敢打我了!”
陈原子说了一句,略微顿了一下,如实道。
“昨天我去水库捉鱼的时候,遇到我小学老师,在那边挖野菜,我那会太累了,她帮我去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拿一下衣服。
还抓了一头小一些的老鳖,我老师过去,遇到两个无赖在偷我的老鳖,她说了那两个人,那俩无赖估计是喝了酒,又看我老师孤身一人,就想欺负他。
我当时捉鱼的时候,拿了一把短刀,听到声音,就跑过去,一人给了一刀,那两个都是陈守仁的狐朋狗友,他这人欺软怕硬,我这事都知道了,回去再吓唬吓唬他,他也就不敢再打我们了。
昨天,真是差点忍不住给他一下,一了百了,但那是我妈嫁的男人,哎...”
“你、捅伤了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