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听他越说越没谱,清了下嗓子。
许怀义立刻话锋一转,“当然,也不能光玩,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该学的还是得学,该练的也得练,你最近去学堂,感觉咋样?”
村里的学堂已经开课了,总共收了四十多个孩子,年纪从五六岁到十来岁不等,都没有基础,放在一起教学,倒是正好。
除了顾小鱼。
顾小鱼道,“扈夫子会单独教我,课后作业也另外布置。” 旁人在学三字经,他现在读的是论语。
许怀义又问,“那扈夫子教的咋样?”
顾小鱼斟酌道,“尚可。”
许怀义咂摸着这俩字,也就是说教别的孩子没问题,教他的话,学识就不太够了,看来,还是得去请江墉埃
两口子对视一眼,心思相通。
不过当着顾小鱼的面,没再说,许怀义转而问道,“每天习武呢?有没有偷懒啊?”
顾小鱼摇头。
“那有不懂的吗?趁着为父在家,正好指点你一下。”
“儿子有不懂的地方,已经问过卫良了。”
卫良学的是当下正统的武功套路,单论身手,比许怀义这种野路子要强的多,但要是实战上阵对敌,卫良就没有许怀义厉害了。
“那你先这么练着,回头,等把教你的那套拳法掌握了,为父再教你旁的,其实为父最擅长的是对敌实战,以后拜了孙师傅,另学了厉害的刀法,也都教给你。”
“谢谢爹1
见他一脸认真的道谢,许怀义伸手在他脑袋上胡噜了一把,“跟自己的父母,还需要客气吗?傻小子。”
顾小鱼,“……”
他梳的包包头,都要被爹给弄歪了。
果然,阿鲤咯咯笑起来,还拍着小手,一副看到好玩有趣的模样。
顾欢喜给闺女擦了擦嘴,好笑不已,“你还好意思笑话你哥哥,看看你自己头上这俩小啾啾,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阿鲤头发长的黑亮浓密,原本这年纪,剪个西瓜头就挺可爱,偏她见顾小鱼每天在头顶上扎个小包包,她也非得跟着学,她头发短,扎一个太费劲,顾欢喜只好给她弄俩,跟长了两只角一样,她又活泼好动,经常弄得乱糟糟。
在亲爹眼里,再乱糟糟,那也是可爱的,许怀义一手把闺女捞进自己怀里揽住,父女俩又亲香起来。
吃完饭,两口子刚说了几句话,徐村长等人就上门了。
许怀义招呼着他们去了书房。
顾欢喜让卫良端了些吃的喝的进去,翻看起许怀义带回来的一摞卖身契,那些人大体的信息,他也写在一张纸上。
“小鱼,你也看看。”
顾小鱼陪着阿鲤玩儿,闻言,凑过来看了两眼,“这是爹新买回来的人?”
“嗯,这次都是妇人和孩子,他们不够进慈幼局的条件,单独立户,家里没男人,又很难撑起来。”
“那爹买她们回来是?”
“都在庄子上了,妇人们可以缝制羽绒衣物,开春后,也能帮着种菜或是养些家禽,至于孩子……你有什么想法?”
顾小鱼毫不犹豫的道,“挑选合适的苗子,培养成得力有用的人。”
闻言,顾欢喜笑道,“好,那明天咱们去庄子上看看,你有相中的,便带回来,以后就跟着你了。”
“谢谢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