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许怀义眨巴下眼,“没有埃” 顾欢喜不轻不重的哼了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许怀义顿时嬉皮笑脸的道,“坦白,我都坦白,我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但还没琢磨好呢,暂时属于未遂。”
顾欢喜没好气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脸,“你该庆幸还属于未遂阶段,要是再敢先斩后奏,信不信我带着闺女儿子改嫁?”
“别啊,媳妇儿,你这话是在戳我的心口窝碍…”他难得霸道起来,“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媳妇儿。”
顾欢喜似笑非笑的道,“选择权在你,决策权在我。”
“媳妇儿……”
“撒娇没用。”
许怀义告饶,“好,好,我说,我保证不先斩后奏了,其实,也没啥可说的,我就是随便琢磨了下,想试试有没有机会,能改善一下灾民们的凄惨现状,咱们有心无力,那些权贵之家,高门大户,却是举手之劳,他们随便从手指缝里漏一点,也够灾民吃的了,好歹撑过这个冬天去,到了春上有野菜,他们也有底气去村里安置落户……”
他说完,小心翼翼的问,“我这点期盼,不过分吧?”
顾欢喜点了点头,“不过分,但你想怎么操作?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可不是二傻子,随便你去忽悠糊弄,况且,你现在跟他们也搭不上话吧?你才进学院,都没有立足之地,就上蹿下跳的蹦跶,是生怕他们不注意你?”
许怀义干笑着解释,“媳妇儿,我很安分低调的,今天老老实实的上课习武,出风头的人是李云亭和赵三友,我们其他人,都是给他们当陪衬,就是王秋生和朱自谦都比我欢实,我就差跟鹌鹑似的,缩在旮旯角了……”
顾欢喜压根不信,却也没跟他掰扯这个,“我也没心硬到看着灾民无动于衷的地步,但也没伟大到为了旁人牺牲自己和家人的境界,所以,这件事,可以做,却要找合适的机会,确保不会危及自身,不然……宁肯让你觉得我冷漠无情。”
许怀义凑上去亲了亲她,声音软下来,“媳妇儿,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也没有舍己为人的觉悟,当然是在有余力能自保的情况下,才会去同情帮助别人,我心里算计的清楚着呢,谁也没咱们一家人重要。”
顾欢喜这才踏实了。
接着,他又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末了,一脸求表扬的问,“我这主意咋样?完全不用沾手。”
顾欢喜嘴角抽了下,“你这么利用他,他肯配合?”
许怀义理所当然的道,“为啥不配合?这件事若做成,功劳都是他的,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这是在给他扬名立万呢,我纯粹是白忙活儿,我都不叫屈,他一得尽好处的,有啥可说的?”
“你就不担心哪天他把你给推出来?”
“他不会,也不敢,从籍籍无名,到被人追捧,从一个落魄的和尚,到被人敬仰的大师,可谓是一步登天,习惯了坐在云端,被人膜拜,如果推出我来,他还咋立足?他的所有光彩,都成了个骗局,你说,那些曾追捧他的香客,能饶得了他?只有他担心咱们揭穿他的份儿,他是万万不敢自毁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