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早上八点的晨光暗的像是下午四五点,就连流动着的空气都让人觉得憋闷很。
山路崎岖蜿蜒,一条小道上穿着短袖赤着胳膊的青年骑着不太新的自行车慢当当地行驶,车框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白色盒饭,大概有十多份在车框里堆的老高偶尔挡住了青年向前看路的视线,但是瞧着青年的架势即使这样也是稳稳当当的,遇到大块的石子总是准确无误的避开。
“清哥儿,你来又给庙里的师傅们送饭了,今儿个天气可不不好呀!·····得慢点骑”小道上旁的是几个稀稀拉拉的菜贩肩挑着自家菜趁这早上的功夫赶紧去城里卖,看到了青年便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笑呵呵的说了几句话。
“阿婶,没事,稳当着···”骑车的青年听着话,转过头来是一张清秀的脸,他嘴唇微抿,朝说话的那人腼腆的笑了笑,看那脸竟眼熟悉的很,仔细一看赫然是苏清和。
托着车把的苏清和笑着和旁边路过的菜贩们纷纷打了个招呼,白皙的脸加上纯澈的一双眼让人看了心里止不住的生出好感,这条道上的菜贩都是居住在旁边的原住户,前些日子刚刚搬来的周婶子夫妇加上苏清和就住在隔着不远的一条街上,周婶子夫妇都是脾气极好的人再加上一起来的苏清和也是个才十八岁大的小子,见了街坊邻居总是笑着打招呼,遇着了每天进城卖菜的小贩们也总是帮个忙,搭把手的。
一来二去,同一条街的人都认识了周婶子一家,每天是清哥儿,清哥儿的叫唤。至于所有人都把自己当作周婶子的儿子苏清和也不反驳,对于这个苏清和虽然现在没有正式入户口,但在名义上已经是周婶子夫妇的儿子了,开口也是爸妈的喊。
周婶子每听旁人一句你家的小子是怎样怎样的好,脸上总是笑开了花,眼睛里总是满足,他又何必开口伤这两位善良老人的心呢!对于将来他要做的事注定是对他们的伤害,如果能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能让周婶子开心,就让他弥补些,做一个好儿子再对他们好些。
苏清和记得那天和周婶子夫妇的谈话过后不久,他们隔天就准备动身离开搬到这里。周婶子夫妇两的屋子在原身还在的时候就已经联系人卖了出去,如果不是原身他们早就搬走了,而且政府早已下了搬迁令,那栋房子本来就是一栋危楼,在短时间内要卖掉原身的房子本来很困难,到了最后房间就以低价卖给隔壁的一户人家。
所有事准备全了,苏清和整理了原身的屋子想看看原身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如果单单以和唐南相似的相貌就上门说自己是唐家十八年走失的那个孩子,苏清和相信就是平常的唐家的一个下人都不会让他走近唐家大院一步,更何况他要接近每月十八上山进寺庙礼佛众人护卫着的唐家老太太呢!
所以他需要一个凭证,一个能证明他是唐家人身份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想到这,苏清河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冷笑,还多亏前世的他细心,每次洗澡见唐南身上贴身带着的一枚玉佩从未有脱下来过,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据唐南无意间说的话,唐家幼孙十八年前走失的时候身上正带着和唐南为一对的玉佩—凤凰玉佩。那对玉佩是唐家老太爷还在世的时候特意请著名的雕玉大师亲手雕刻的,这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对再无其他,唐南身上带着的那枚是凤佩。
而另一枚凰佩就在这里,苏清和摸摸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眼神纯澈,嘴唇勾了一抹笑,而天色越加阴沉了。
周婶子夫妇在街上盘了一家小店面,卖着早点,包子和粥类。生意不算极好,但也不差,和周婶子夫妇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平安喜乐,是他上辈子梦寐以求却始终拥有不了的亲情,今生换了躯体却得到了,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消除不了心中的怨恨,反而对前世记忆死前的一幕越来越清晰。
苏清和才知道原来就算是换了身体,他对唐南的恨也无法改变,而恐怖的是每到夜晚来临,苏清和总是重复着前世的死亡,他阻止不了自己的死去,眼睁睁看着自己视如珍宝的孩子变成一滩血,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断了呼吸,那些人又是如何漠视着,还有那个人的眼里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厌恶···重复的死亡,呼吸被遏制的痛苦让他夜夜惊醒,恨意越来越加深。
今生注定,他和唐南不死不休。
给寺庙里的师傅们送饭送菜是苏清和的主意,只有这样他才能在月十八那天有机会接近唐家老太太。
对于苏清和提出的这个主意,周叔自然是同意的,山上的寺庙离着不远苏清和骑车的话几分钟就到了,反而是周婶子觉得每天起那么早上山有点辛苦了,不愿苏清和吃着那份苦头就没答应,但是最后让苏清和以想做事不想在家闲着为理由拒绝了,孩子想变好周婶子总不能阻拦,再说家里两个男人都统一的事只有自己僵着就不好了,就顺势同意了苏清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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