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子钰怎么说也是学心理学的,劝回一只迷途羔羊还不简单,尤其是这只小羊早就有了觉醒意识,只交谈了两刻钟的时间,岳先生一改往日的颓唐抑郁,整个人焕发新生。
其实,栾子钰还想再和人多聊几句关于跳槽的事,奈何醋精宁仇端着一罐牛骨汤回来,说是要给他进补,(实际赶人)岳先生本就是人精,宁仇做得这般明显,哪会再呆在这儿惹人嫌。
栾子钰颇为遗憾的目送新晋友人离开,而后慵懒的倒在靠枕上,抬手扯着宁仇的腮帮子,“宁郎这是吃他的醋了?”
宁仇舀起一勺汤,递到栾子钰嘴边,剑眉星目里盛着委屈,和他眉间的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萌,“是。”
栾子钰受不住这份可爱,抿嘴饮了送到面前的汤,然后扶着宁仇的肩膀,跨坐在他怀里,“说实话,我还挺喜欢你眉间的伤疤。昨夜看着,很.性.感,让我有种会被你做.死.的预感,很刺激。”
男人是要哄的,栾子钰自己就是男的,当然知道什么话最能哄人。
果不其然,宁仇一下被他搔得到了两个痒处,明明嘴角都勾起来了,手里的罐子和勺都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还故作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腰,“别闹。”
栾子钰才不听这个口是心非的醋精,笑着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我不。我呀,最喜俊俏的小郎君了,尤其是澜院的宁公子,真真是每一处都长到我心坎里去了,更别说他肩宽腿长的,腰臀格外有力,让人死去活来的。”
“又乱用词语,小心师父听了罚你。”宁仇一本正经的红了耳尖,双手像正人君子一样的揉捏着,好一套世家公子的规矩体统。
栾子钰微侧身子,还没动到哪呢,又被摁了回去,啧,要是宁郎的手不放在他腰下,估计他会更加相信宁郎的话,“那我也不怕,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宁仇轻咳了一声,手里捏着雪球,就等时机一到,顷刻间融了这两团雪。
栾子钰正面对着他,哪能错过这神.色,转口道:“再说,这天底下好看的人数不胜数,我遇见的,没遇见的,将来或许遇见,或许遇不见的,太多太多。”
宁仇听栾子钰这么说,下意识的掐紧了雪团,整个人浑身的气势都变了,假设栾子钰下一秒说的不是他想听的,恐怕连面上的和平都不能维持。
“我从来都不是因你好看才同你一道的。颜旭比不得你,但也有个君子美玉的名头在外,殿下更不用说,也是一等一的好样貌,他们二人我皆未曾动过心。”
“而且我自见了你后,所瞧过的人都是千篇一律。”
“若容貌是最要紧的,我揽镜自赏不是来的更快些吗?”
“宁郎,我图的是你,是你始终如一的偏爱,是你永远看着我的眼睛,所以别不开心了,嗯?”
栾子钰察觉疼意,但更多的还是自下而上的痒,眼中带笑的望着宁仇的双眸,晃了晃他的身子,将撒娇贯彻到底,“宁郎还不高兴吗?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呀?”你想怎么,就怎么。
栾子钰还没来得及浪,宁仇左手往上,扶住他的脖颈,微微向下用力,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直接吻上了双唇,堵住了那张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嘴,唇齿相交,似要吞了他。
又是一夜放荡,栾子钰几乎是‘以身平醋’,勉强走两步是行,再远便跟散架了一样,坐下来更是要了他的老命,此间心酸,宁仇那个神清气爽的公子哥是完全不能体会的。
虽然损失惨重,但成效还是惊人的,至少宁仇再见到岳先生没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人难堪,栾子钰扶额坐于软垫之上,沉沉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栾大人?栾大人!”荣王唤了栾子钰几声不见回复,要不是吃过见过,这会儿铁定觉得他是有意轻待,“鹰扬你未免太过了些,瞧他这会子还回不过神来。”
宁仇不做反驳,还起身大大方方的领了指责,“下官往后一定当心。”
当心?当心什么?!
栾子钰被身后的栾康铨推了一把,刚回神就听见他家这位不放过任何一丝宣示主权的机会,突然头更疼了,“住口吧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众人一听,了然大笑,非但没觉得这两人结契有何不对,还认为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充当背景板的栾康铨着实佩服,一句话便将屋内众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看着自己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表弟,不停称叹。
别说栾氏没来边疆,即使在京城里,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能将拉拢人心做的像他这样自然,怪道叔叔听了京里头的消息,一直赞他心思巧妙。
待到他们商量好送回京城的折子该怎么写后,栾子钰这才出言提议,“早先被俘的大王子可否交于我处理?”
荣王本想将人直接斩了,免得浪费军中粮食,听他要收拾大王子,思及前日情景,调侃道:“你要是想给鹰扬报仇,应当去找他爹,同我要他作甚。”
栾子钰扬眉轻笑,“你说,让他儿子动手杀了他,这样的报复够不够?”
先前还是和气有理的文官模样,这会子笑起来,怎么看怎么瘆得慌,石阚被弟媳吓得一哆嗦,打着颤问道:“栾弟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什么,不过是看见宁郎身上新添的伤,有些意难平。”
......
屋内顿时一静,看向栾子钰的眼神都不对了,是了,栾大人虽是个好相处的,但真狠起来,没几个能扛得住,先头被他抄了家的那些贪官,直到现在还困在监狱中不得脱身。
想来,前日要不是宁大人拦着,只怕这位看着柔弱的栾大人早就当街要了鞑靼汗王的命吧?
都说武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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