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样子。
撕完裙子,再来?撕上衣?撕该死!萧遥只想撕掉芝玛的嘴巴。至少她没必要“号召”众人,去想像自己被扒光光的场景吧?
萧遥没好气的开口:“芝玛,我跟你说过了,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他没对我怎么样,而且我跟他——”话没说完,她已经被芝玛推到一旁去。
“你别怕,有我们在,我们会替你讨个公道!一定要他负责到底!”
负责到底?不敢设想他的反应,萧遥本能地掉头望去——咦?人呢?
“他呢?躲起来了?”芝玛一脸嗜血的表情,在屋里找寻。
“一定是畏罪潜逃啦!算他识相落跑!否则被我给逮到的话,我就给他尝尝打狗棒十八式——啊!”阿达舞着锄头正带劲,冷不防地从屏风后冒出的人影,让他差点绊倒。
高聿擎走了过来,而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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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稍息、后退。无需口令,众人行动一致。
唯有萧遥呆住了。她愣望着他手里的那把利剪,以及他逼近的动作
就在聿擎掏口袋的同时,现场倏传一道大吼:“有枪!快卧倒!”
枪?在聿擎从口袋抽出一只迷你针线盒的时候,萧遥破碎的神志才得重组。
但是芝玛他们人呢?
萧遥对着那片“人肉地板”目瞪口呆。
他们可以起来了吧?
“给你。”聿擎把迷你针线盒连同那把剪刀,交到她手里。“只有找到这个,不过应该派得上用场。”
原来他是为了去找针线?一想到方才众人的叫嚣漫骂,萧遥实在过意不去。“谢谢刚才我害你被误会了,实在很抱歉。”
聿擎挥挥手,笑容潇洒迷人。“他们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吗?再瞧瞧地面上那群人唉“五体投地”确实是够虔诚了。萧遥有点窘,却又实在忍俊不住。
也亏得她进出笑声,终于让那群人得以“起磕”
这会的萧遥是学乖了,避免那群人“平身”之后再度狂乱,她连忙把自己和聿擎旧识的关系解释清楚。
她忍不住偷瞄聿擎一眼,却正好捕捉到他的眼。含笑的眼,只是温柔地凝着她望。
怦、怦怦!怦怦怦!萧遥的心脏再度宣告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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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返程途中,芝玛教训成员的话,加剧了萧遥那种昏眩的感觉——
“我说小芬、婷婷你们两个,长眼睛不是只用来放电的,就算放电也要搞清楚对象嘛。难道你们没看见高聿擎看着遥遥的眼神吗?是那么的”
“暖昧!”有人冒出一句。
“嗯,就是暖昧不对啦,这应该说是含情脉脉!你们不懂吗?就是要有感觉,才能够嗳昧啊。”授业完毕的芝玛,下了结论:“反正他跟遥是青梅竹马,现在能够重逢,就代表他们有缘,所以呢高聿擎是遥的,你们一个都别想抢。”
他是她的?萧遥听了吓一跳。
然而芝玛的话,却又很自然地引导她再度陷入某种回味——回味着几度与他交锋的眸光所牵引出的那种心悸感觉。
忽然,婷婷开口驳斥:“优质的男人谁不想要?只是我们也没说一定要抢啊。遥都没说话了,你急个什么?说不定遥根本就不喜欢他啊。”
“狗屁!”芝玛啐道:“我说你真的是瞎了!这种事还用她自己开口说吗?她说不喜欢就有人相信吗?你问问大家,他们什么时候看遥遥脸红过?”
“没有!”众人口径一致。
得到压倒性胜利的芝玛,傲然昂首,续道:“当一个女人会为个男人心头小鹿乱撞的时候,就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心动啦!”
不服气的婷婷,掉头转向萧遥“真的吗?你真的为他心动啦?”
“我”噢,不,她不只心动,而且还是乱乱动!怎么搞的?今儿的心脏硬是不听使唤?吐出长长一口气,萧遥斜倚座椅,闭眼答道:“我有点晕车。”
谢绝任何采访,好吗?因为,答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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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回到家里的萧遥,吃过晚饭之后,就早早回房去。
她忽然渴望拥有更多独处的时间,至少她得让自己找出那个答案——这真的是心动的感觉吗?
她不知道。
萧遥只知道脑海里所环绕的,都是他的影像、他的眼神、他的字字句句。
这样子就是喜欢吗?然后呢?是不是该多一点企图和想望?比如再聚首的渴望?想到这儿,答案却让萧遥微微皱了眉。
怎么办?她确实是好想再跟他见面,可是心头总是踌躇。因为,她实在不想再去领受那种“心律不整”、“气血不顾”的滋味啊!
若说时间改变了什么,那么,就是现在的他,竟然会带给自己一些无以名状的感觉
这种感觉怪折腾人的,但,偏偏她又肯定自己绝对不排斥想得入神的萧遥,完全忽视了另一道人影已然入侵。
正在衣独前窜动的人影,乃是即将去参加“同学会”的母亲大人。
“这条裙子怎么都没看你穿过?款式还不错,你看看妈穿起来是不是年轻多了?遥?”
“啊?什么?”萧遥这才蓦然惊醒,顺口应道:“我不饿。消夜不用算上我的份。”
“消夜?”季娟愣了愣,走近女儿。“遥,你没问题吧?”
“我什么问题?”现在萧遥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处理”掉母亲大人杵在眼前的那一对斗鸡眼?
“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季娟问着女儿。
“呃,还好啦。”她愣愣地回答。
“瞧你的脸红成那样子,是不是发烧了啊?”季娟伸手拭探着女儿的额头,频频皱眉嘀咕:“是有点烫呢,你一定是感冒了是不是会头晕?”
“嗯,是有点晕。”
“还有呢?”
“心跳得很快——”
“那是心悸。”岔了话,季娟摇摇头,表情万分凝重。“不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至少要先帮你退烧才是!”“不用了,我只是——”萧遥话没说完,母亲已经冲出房间。
退烧?怎么退?须臾,再度冲回房内的母亲,表情煞是诡异。萧遥隐约感觉不妙。
“乖喔,妈找了好久,就是找不着退烧药,那只好用这个!”
肛门塞剂!?看清楚母亲手里的东西,萧遥整个人倒往床上,裹着棉被惨叫:“妈——”让她死了算吧。
“什么事?这么吵?”适时,父亲探了头询问。
萧遥暗呼不妙!因为她太了解这对夫妻的联盟策略——两人平时可以为了一句话掀屋顶,但事关孩子健康的话,他们绝对是宇宙无敌的盟友。
看来,萧遥是有必要把“病因”说明白。
“爸妈,有件事我必须坦白告诉你们。”自床上爬起身,迎着一脸专注戒慎的父母,萧遥毅然地开口说了:“今天我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
老妈瞪如死鱼的眼睛紧盯着她,嘴唇蠕了大半天,终于挤出话:“你不会是我是怎么教你的?这、这万一不小心有了的话。”
“有了?”瞪直眼的萧文俊,开始忙乱摸索口袋“我我的心脏药呢?”
现在是怎么了?啼笑皆非的萧遥根本插不上话,因为接下来那对夫妻已经开始在争议“堕胎法”
“我没有限男人乱来!我更没有怀孕!”快暴毙在床的萧遥终于大吼了。
见父母安静下来,叹了口气,她这才将今天在别墅的事说了一遍,包括老哥和女友之间的问题也搬上台面来。
“原来是这样子”一番沉吟后,母亲有了定夺:“既然这样,光宗的事我看我是不得不出面解决了。”
此时,父亲问了:“遥,你刚刚说你认识别墅的主人?”
“是啊,他是”掠了只眼,萧遥慢吞吞地接口说:“石头。”
“石头?”
“你们忘了吗?很久以前,咱们老家不是有个骑三轮车的阿姨?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就是石头。”
“是他!?”母亲瞪大眼。
“妈,你听我说”接下来,萧遥几乎是倾尽所能地描述石头的身世道遇,只希望争求爸妈的谅解。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效果这么大?
“真是的,原来这孩子那么可怜?”一旁的母亲大人已经开始泪眼婆娑。“好吧,那你改天带他回来吃饭,失去家庭温暖的孩子是最可怜的了。”
“真的吗?谢谢妈!我就知道妈的心肠最好!”萧遥几乎在床上雀跃。
只是,她欢欣鼓舞的样子,却换来萧父一句——“我不赞成。”
“你反对什么?”季娟皱眉,问着丈夫。
萧文俊肃容道:“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一个人在不完整的环境中成长,那么他的人格发展是不是健全?思想是不是容易极端?”
“这话是没错,可是总不能说他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就不能交朋友吧?这种孩子是更需要社会给他们温情的,不是吗?”罩在季娟顶上的母性光辉继续放光明。“社会是需要给予关怀,那确实是能帮助他们的身心正常发展,可是也有失败的啊!问题是,季老师,你有必要拿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去当赌注吗?”
萧遥开始头疼。接下来,绝对是一场世纪大辩论。果然,那对夫妻开始各述己见,最后老爸的一番话划下胜利意味的句点。
“虽然只是吃顿饭,这本来没什么的,可是,你看见遥的反应了吗?她说到这个男孩的表情是那么特别,这点难道不值得注意吗?”父亲的话让萧遥愣住。有吗?她的表情特别吗?特别到值得他们拿四只眼睛凝聚研究吗?
“遥”母亲诡异的尾音在飘啊飘。
“嗯。”萧遥低着头,等待结果。“把人带过来。”一语定识。
啊?萧遥抬头,满脸困惑。母亲又追加上句:“愈快愈好。”
这愣望着相继步出的父母,萧遥眼皮一阵急跳——她怎么有种好像上了刑台的感觉?
“开铡”的时刻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