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头也不回道:“不用管我,你们在这儿便好。”
“秦……”沈亦话还没说完,不知是该不该去追,第一反应,他应该是追过去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下意识看向了祁景安。
祁景安极其轻微摇了下头。
叶瀛梅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祁景安起身,干脆让她坐下。
沈亦顺便翻起一个茶碗给她倒了杯茶,道:“不必担心的,不会出事。”
秦夜泊跟着叶瀛月走了一路,她也并未回府,而是去了一处水潭旁,四周无人,秦夜泊看了许久,正要离开,刚刚往后退了一步,便“唰”一声抽出了短刀!
他身后,有人。秦夜泊没有再敢动,他身后的人也没有动,秦夜泊捏着短刀的手心出了汗,他甚至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盯着他的。
他知道张庚衍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因此才不放心叶瀛月一个人离开,便跟着夜莺与到了这里,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跟踪的目标是不是叶瀛月,而是他秦夜泊。
叶瀛月就是面前不远处,而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十分陌生。
“我们不会动他,但是他想见你。”
“张庚衍?”秦夜泊收了短刀,便转过身,一共三个人,皆是黑衣蒙面。
“正是。”为首的人点了下头,问道:“请?”
张庚衍笑容依旧,和方才在擂台之上,众人之前的笑容别无二般。
“秦教主,似乎上次,你我见面实在是匆忙,不如今日,你我把话都说开了?”张庚衍眼睛里是有光芒的。
“东头的那家酒肆的酒,才是最香的,门主还是抽空去看看。”秦夜泊想了一下,上次单独在一起,似乎就是他把张庚衍拽走的那次。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张庚衍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依旧是带着笑意看着秦夜泊。
秦夜泊的喉结几乎就是不由自主动了动,而后问道:“你想说苏子安,还是苏铭?”
“先来说一说苏子安吧。”张庚衍让人上了茶。
“苏子安啊……昭亲王,无力争夺皇位,却被你透露出的秘密所支配,恐惧让他站到了你的阵营,至于苏铭,他从来都不忌讳是不是归顺的大凉,换句话说,这个人只在意他身边的人的性命。”张庚衍一定摸透了苏铭的性子,他不在意自己,一定在意他的家眷。
张庚衍听着,低声笑了笑。
“那你在意什么?”
“威胁我?”秦夜泊挑了挑眉,如果张庚衍是一个人,他说不准真的会手起刀落,而这个东西,是长生蛊,杀了也无用。
“威胁?威胁就无趣了。”张庚衍这种事情,虽说做得多了,但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事。说完这句话,又立刻补上了一句话:“秦夜泊,我要看到你自己亲自点头同意归顺我大凉。”
“绝不。”秦夜泊的态度,实在是坚决得很。
张庚衍也不气,而是缓声道:“叛国,是秦家避无可避的宿命,秦夜泊,你是逃不掉的。”
“张庚衍,我不信命。”秦夜泊起身,道:“既然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这两句话,你听到便好,管家,送送秦教主。”
秦夜泊回了府,沈亦才将白天的怀疑告诉了秦夜泊,道:“夜泊,我现在有一个怀疑和猜测,不知,你要不要听一听。”
沈亦对人的观察可以说是细致入微,他听时绍星说,张谦汐是出了府去了。可,白日里,他可是一点点都没看到张谦汐的影子。
不对,他看到了张谦汐,仅仅是一闪而过,便隐藏在了人群中。沈亦顺着张谦汐来的方向看了过去,那个方向,绝对不是秦夜泊府邸的方向……
张谦汐……去哪了?沈亦总隐隐觉得,张谦汐似乎对他格外有兴趣。
还是说,张谦汐,发现了他是养蛊人的身份了?
沈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总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张庚衍身旁是跟着一个养蛊人的,而他,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可,沈亦说过,他永远都是站在秦夜泊的一边的。
希望,秦夜泊永远都不要察觉出来才好,他也,绝对不会背叛出染灵,亦或是南盛的。
至于他养蛊人的身份,他……真的是可以解释清楚的。
“你怀疑什么?”秦夜泊仔仔细细想了想今日是事情,都没有找到可以怀疑的点。
沈亦轻轻在秦夜泊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秦夜泊瞬间浑身发冷。
他说的是:“张谦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