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顺从。
“你这蠢丫头,做事这般不用心!地上湿漉漉的,若是哪位主子不慎滑倒,你担得起这份罪责吗?”
何妈妈特有的尖酸语气穿透空气,直击锦歌的心扉,让她心下一沉,自知难逃责罚。
“咚”的一声,锦歌膝盖着地,连连磕头求饶,眼中泛起了绝望的泪花。
一旁的萧靖忱面色冷峻,语气里满是不容反驳的决绝:“真是不识时务,来人,将她带下去!”
随着命令下达,几个仆妇丫鬟如狼似虎,迅速围拢,左右架住了锦歌,让她动弹不得。
她心中犹如万兔奔腾,恐慌到了极点,一旦被带走,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平和而带有权威的声音悠悠响起:“罢了,区区小事,不必兴师动众。”
走在最前的平宁公主,一身华丽的宫装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直接迈过地上那几摊尚未完全干涸、即将消失的水迹。
鞋尖轻巧地点过,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沿着长廊坚定前行,那份高贵与淡然浑然天成。
何妈妈接到公主的眼神示意,仿佛得到了莫大的恩赐。
急忙吩咐周围的丫鬟仆妇们松开拉着锦歌的手。
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催促着锦歌赶快跪下,以最诚挚的姿态感谢公主的宽宏大度。
锦歌二度跪倒在地,膝盖触及冰冷的石板,正欲启唇谢恩,却忽然察觉到平宁公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心中不禁一阵忐忑。
“你一直在这儿吗?”平宁公主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锦歌连忙将身体压得更低,几乎要贴近地面,声音细如蚊蚋:“回公主,奴婢一直都在府中做些杂务,不曾离开。”
“二爷可曾出门了?”平宁公主的询问让空气陡然凝重,每一个字似乎都带有不容忽视的重量。
锦歌心头一紧,即使头也不敢抬,也能感受到周围目光的聚焦,她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未曾见到二爷今日外出。”
一旁的萧靖忱见状连忙接口,言语间满是讨好之意。
仿佛急于展示自己对情况的了解:“我就说了,二叔必定还在府中,公主您稍等片刻,定能相见。”
平宁公主闻言,娇哼一声,脚步轻盈地再次启动,仿佛之前的停顿只是微风拂面般无足轻重,她的步履变得轻盈欢快,如同心情也随之好转。
人群渐渐散去后,锦歌才敢缓缓起身,刚刚喘了口气,心中的紧张却并未完全消散。
想到二爷早就出门的事实,万一公主一行遍寻不获,会不会将责任追究到自己头上……
她的遭遇迅速成为了下人们私下议论的焦点,听说她得罪了主子却未受到惩罚,众人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纷纷围住锦歌,七嘴八舌地打听详情。
有的对锦歌如何与精明强干的何妈妈周旋感到好奇,有的则猜测她是否暗中攀上了什么高枝,种种谣言四起,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