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妥协地和她对视,并且挑衅地挑了挑眉。
县令此时发了话,道:“如此看来,倒是一场误会,并非有心之过,秦氏,此事虽不是你故意为之,却也因你而起,不过,念在你并非有意为之,是管束家中下人不力之故,所以,就小惩大诫,让你记住这次教训吧。”
说完,他定定看着台下的秦荽,秦荽抬眼,心头一惊,这人眼神太过深邃,秦荽看不懂他的心思,于是只能叩头应下。 小惩大诫便是罚款五十两银子,秦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心中暗恨,如此挣银子倒真是无本万利。
见秦荽很是乖觉,县令垂眸掩下眼中情绪,身侧的师爷轻轻咳嗽了一声,县令便抬起头,拍了拍惊堂木,冷肃地说道:“如此说来,不过是误会一场,萧二太太和苏氏与此事倒也无多大干系,你们且起来站在一旁去吧。”
秦荽起身,将苏氏搀扶起来,然后走到一边旁观,只是此时她却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县令的身上,而不是那个老尼。
老尼睁开了眼睛,眼尾余光扫了一眼秦荽,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此时,县令又判罚打人闹事的八人每人四十大板,另外下入牢狱之中,每人需二十两银子才能赎出去。
秦荽看见有人不满地瞪了老尼姑,也有人将不善的眼神投向自己,心头便是一跳,惹了谁也最好不要惹众怒,况且,事情确实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于是,秦荽忙上前一步,对县令屈膝行礼,道:“此事与我确实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我家下人出去胡乱传播了谣言,他们也不会道听途说便去求见师太,更不会惹来这场无妄之灾,所以,他们的罚银我帮各位出了,也算是弥补一点愧意。”
八个人便是一百六十两,加上她自己的,可就是二百一十两真金白银。
众人大吃一惊,刚对秦荽有些不满的人也立即消散了这些负面情绪,只觉得她也是无辜受众人牵连。
无论是外面围观的人,还是地上跪着的众人,包括两旁的衙役都明里暗里赞叹秦荽大义。
县令似笑非笑看着秦荽,静等她下面的话。
只见秦荽又看向老尼恳求道:“即便师太避而不见,各位依然不放弃,想来确实是有不得已的缘故。还望师太莫要嫉恨大家,求大人饶了众人这一遭吧。”
秦荽不动声色将压力全部放在了老尼身上,你若是求情便也罢了,若是不求情,便是心胸狭隘,并非世外高人,更遑论什么狗屁‘活菩萨’。
老尼无法,只能求了官老爷,县令却冷笑:“你们当老爷我的话是什么?你们说如何便如何,那还要这公堂作甚?还要本老爷作甚?”
外面拥挤的人群里,突然有人起哄道:“当初还不是县令老爷的二夫人曾经当众说过这老尼是‘活菩萨’,大家才更加坚信了的,如今是不是也该将二夫人请来问问话?”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眼神却都瞟向县令大人,看热闹的县令完全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转到自己头上,更是一时无法揪出起哄之人,便有些恼怒上脸,看起来有些阴沉可怕。
“功成名就”的秦荽后退一步,站回苏氏身边,只冷眼旁观这县令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