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夫淫雨霏霏,而今日了,没有淫雨霏霏却有雪花潇潇而下,天下皆白,无一丝污秽,似乎天地就应该这般洁净干洗一般。
添了几件衣服,京城很久没有这么大的雪了,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坑,雪面,很是松软,没有冻实,华清园里有很多的人在扫雪,虽不是开学的季节,但中国第一学府得保持自己的高傲,哪怕是洁净的雪花都不能侵染。
不过雪花散落的速度比人力清扫的速度要快的多了,前面已经刚刚被清扫完毕,后面就又是一层薄薄的雪花,用脚使劲儿的踩了一下,地面都冻硬了。
怎么说呢,这时候就应该钻到暖和的被窝里面,享受着难得的温暖,但是啊,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想让人过得那么的轻松,就像面前裹得像一只大黑熊似的徐安国。
徐安国不到一百二十斤,这样的体重配上他足足一米八零的身高,在夏日的时候将他衬托的跟一根竹竿一般,精神是一定精神的,就是显得有些营养不良。按他来说,这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遭的罪,胃不行了,很多的好东西都消化不了,所以才有了他现在精瘦的身材,并且自嘲的开口,说他这样最起码不会得一些富贵病。
不过现如今的他,内衬三成保暖内衣,外面一身羊绒大衣,整个人就跟一百七八十斤一般,鼓鼓囊囊的,显得很是可爱。当然若是说可爱的话,他绝对比不上她身旁那个仅仅一米上下,整个人裹得跟一个洋娃娃一般的小人儿。
“徐老,您说,您折腾我就折腾了,何苦将这么小的人儿也拉出来折腾呢!”
我当然知道,旁边儿那个跟个毛绒玩具一般的小人儿,是徐校长最宝贵的宝物,她的孙儿。但是我就想调侃他一下,毕竟谁让他在这个时候把我给拽了起来呢?!
“爷爷,他是谁丫!”一声可爱的童音传来,似乎是因为勃颈上围绕的围巾的层数太多了一般,声音显得有些失真,但是却更添了一抹可爱,我转过头,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小家伙,被吓到了,害羞的躲在裹得跟一头大黑熊一般的徐安国的身后,不过却时不时偷偷的将小脑瓜探出来,接着又是快速的躲了进去。
“他呀,是爷爷的学生,今天就是准备让他带丫丫去游乐场的,怎么样丫丫开心吗?!”徐安国狠狠地撇了我一眼,接着满是柔和的俯下身来,对着自己的心肝儿说着让我有些发毛的话语来。
“徐老,您可不能这样啊!你是知道的,我这些天忙的脚趾都不沾地儿了,您这边儿给我塞过来一个小家伙,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再者说了,这可是您的心肝宝贝啊!您不感觉,您不带她出去玩儿的话,会失去与她最重要的陪伴时间吗?!”
不是说,不喜欢这个一见面便喜欢上了的小家伙,但是现如今我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呢,你这边儿给我塞过来一个小家伙,你是准备让我这些天都不睡觉吗!
好家伙,就算是奴隶主都没有你这么压榨人的吧!
到了最后的事实,我的话语之中甚至带着些许的激将。
“呵呵。”这时候我已经被他略带嘲弄的笑容搞得有些发毛了,当时我只看到他一双浑浊之中带着睿智光芒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瞳孔,直到那个小家伙有些烦闷的扯了扯他的裤腿之后,他才开口:“小康啊,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的很是清楚,你现在所忙碌的那些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去办吧?所以说,这个学校多你不多少你不少的,陪我孙女儿出去玩玩儿怎么啦?再者说,你以为我不想带着我的宝贝儿出去玩儿吗!如果不是你这个家伙给我整了那么多的除却我跟校长之外,在没有人能够办成的事儿的话,你以为我会将我的心肝宝贝送到你这儿!?”
徐安国已经出离的愤怒了,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此番过来是受人所托,利用自己的权威让康博文出去的。
上次的聚会,效果有,但是却不多,在众人的眼里,康博文的笑容多了,甚至也按时吃饭了的,但是却变本加厉了,甚至是偷偷地加班,昨天半夜的时候,又起来处理文件了,甚至不仅仅只是学校里面试验班的事情,还加上了一摞摞不知从何处搬来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一项项支出收入,还有一些拨款的要求,好家伙甚至连古时候的皇帝都没有你这么忙好不!
并且这不是最终要的,最重要的是张泽省告诉他们,他已经七天没有从康博文的脸上看到过真诚的笑容了,现在所看到的笑容就像是个这一层磨砂玻璃一般,朦朦胧胧的,甚至张泽省这个政治奇才都表示,自己已经看不透了。
刘香从钱有为那里知道,张泽省这个家伙在他们那群纨绔之中称得上是最有希望接班他父辈资本的存在,对于这种从小便一直接受高等,甚至贵族式教育的家伙的意见,刘香仅仅只是沉思了片刻便脑补出了一种诡异的想法,接着便托上了众人让徐安国出面,接着便有了这一幕。
说实在的,这些事情是我在以后知道的,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想那么的多,甚至在深深地陷入其中之后,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开始乐在其中了,这种感觉很是玄妙。
怎么说呢,就跟数学题一般,不会做的时候,你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同你作对,但是真的会做的时候,你便会明白,那种一道道难题在你的手中,你的笔下,一层层拨开之后,那种拨云见月的清爽感与成就感。
不过,面对徐安国的吹胡子瞪眼我终究是没有办法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策划的,人家过来找自己的麻烦说得过去,也说得通,虽说给自己找了一个带孩子的任务有些那个吧,但是看着徐安国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我默认了。
既然默认了,就要有态度,随即,我便伏下了身,对着那个浑身上下绒绒的小人儿开口:“你叫丫丫,对吧?!”
小孩子是最为敏感与柔弱的,甚至一点点身高的差距就会让她紧张不已,这一点做过父亲的我,很是清楚,所以我才伏下了身,跟她处于同一高度的开了口。
“对,我叫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