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很清闲,你甚至不用干活,到处溜溜看看就行,你愿意去吗?”
“什么活儿?给多少钱?”
包文春说:“我在宁波和人合作,开办一家电子厂,工厂我投资了五百万,却没有人替我驻守那里蹲点看着,你要是去了,就在公司的财务部上班,我教你怎么看报表,他们也会给你一份各种进出账记录的,你再到车间转悠一下,核实个基本数字就行,然后把每月汇总表和每日进出单子复印件放一起寄给我就好。工资就按他们那边工资标准算,每月大概在一百八十块左右,另外给你十块钱的邮寄费,再加三十块外出补助。你要是和那边关系搞好,说不定张经理也会再给你一份工资。我问你有没有对象,有的话直接带过去,没有也不要紧,南方姑娘也很不错哦!说不定就会当人家的上门女婿了。”
肖玉中犹豫一下,说:“我去!什么时候走?我得回去和家人说一下。”
包文春说:“不急,现在他们应该还在培训员工,你在这边,我教你怎么快速找出财务表的漏洞,但你在那里什么都不要说,只管把它们抄录下来寄给我就好。”
祝道成和李静的婚礼定在半个月后的腊八节举办,两人就来请假,要回家收拾婚房,包文春同意了,就把木器厂的工作交给金侨志管理,抓紧组装更多家具,村部那边工厂还缺少许多家具呢!
祝道绣就上楼来找茬,问为什么结果和他说的不一样?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两人就到床上讨论一番,然后就转换话题,商量给哥哥送些什么礼物。阿绣就想给家里要一套家具,可又发愁家里房子太小没地方放,和那泥巴房子也不相称。
包文春笑着说:“那就等老任闲些时候,给你家盖座房子吧!”
阿绣高兴起来,想起来意,就问:“你不是说嫂子是另一个人么?他们就要结婚了,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就算是骗了,那也就骗了吧!包文春也很郁闷啊!一些事情是预料不到的,那就顺其自然吧!
豆腐坊挪到村部那边,那里是村中心位置,还可以对外销售豆制品。但哪里却只有一眼压水井,需要打一眼机井,还需要买一台发电机组,给即将开工的塑料制品厂使用。
去县水利局找老王,人家说年底了,封堵砂层的泥巴蛋也弄不出来啊!说到底,天寒地冻的,就是不愿出来钻井。
包文春二话不说,就在商店花十多块钱买了两瓶酒,路边买了些水果,去了徐晴家。
徐妈对包文春到来,很是热情,上次他来,看到自己行走不便,上街买来一盒银针,给自己的腿上扎了十几针,这二十年的老风湿,顿时就感觉轻松多了。他说有空再来的,这就有时间啦?
徐妈忙着沏茶倒水,包文春说:“阿姨不用忙活了,坐下来我给你扎针吧,这次扎完,要是不能彻底根除,那就说明我的功夫不到家,给师傅丢脸了!”
“你还有师傅?晴儿说你是无师自通,能给三爷的气管炎给扎好了!”
“那是乱说的,谁能欺师灭祖?书本里的知识是学不完的。”
徐妈今年不到四十多岁,脱下长裤,把衬裤捋到膝盖以上,包文春说:“不行!这次要从腰部往下扎,过程要两个小时左右。”
徐妈有些为难,老徐还没下班,就自己在家,这脱得光溜溜的,万一谁要进来,很难为情的。
就说:“那我把排骨先炖上,等会儿给你做排骨面哈!”
老徐没回来,徐晴倒是先回来了,徐妈对她说:“春子给我扎针,你看着炖锅哈!”
她很快脱下里外长裤,见包文春也在脱衣服,就害怕起来,喊:“晴儿,过来拉着我,我怕针!”
徐晴过来一看,妈妈只穿着短裤,趴在床上,包文春光着脊梁,双手指间夹着一排金针,这是他在武汉一家工艺品店里定制的金针,三十六根,价值两百多块。徐妈闭着眼睛乱喊,包文春双手拂过,十根针就扎了进去,再次挥动双手,扎了二十一根,就不再扎针了。而是挑选某根针梢捻动,或者是直接用手指弹上一弹。徐妈就跟着针感喊叫起来,啊!烫!啊!麻!啊!酸!啊!疼!
包文春心无旁骛,不断把针梢拂动,那些针就不停地轮流颤抖着。徐晴见包文春身上不断冒汗,头上热气腾腾,就去拿来毛巾,给他擦汗,不料却像触电一样被重击一下,趔趄着退靠着门边才稳住身子,再看包文春,完全没有察觉一样。赶忙去倒了开水,放了白糖,在他面前晃晃,放在一边。
老徐回来了,一看女儿站在自己房门口向里看,就伸头看,徐妈已经睡着了,包文春赤着上身,热气腾腾地还在拨动针梢,那样子,时间已经持续不短时间了。
包文春回头看看老徐,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伸手端杯一口喝掉那杯塘水,说:“晴姐,再倒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