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音一脸冷峻看着她:“怎么不说话?你作为杨子羲的妈妈,我想问问你为他做了些什么打算?有没有给他买房的计划?你都有钱给你弟弟付首付,自己儿子总不能不管吧,你说是吗?”
谢月红着脸辩解:“那钱是他问我借的,不是给他的,他也说了会还我的。”
“是吗?那你现在打个电话给他,问他什么时候还,让我也听听。”
谢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现在他还在还房贷,等他还完我在找他要。”
“什么时候还完?二十年?三十年?你直接告诉我,这辈子都等不到就是了,或者你会说,等不到是因为我活的不够长,不能怪他们不还,是吗?”
杨斯音的咄咄逼人,让谢月无言以对。
“杨子羲二十几岁了,你这个妈妈为他做过什么?你出过一分钱学费吗?我要养你,养孩子,养这个家,还要养你弟弟一家,我跟他们一家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养他们?我看你也不要叫我老公了,叫我老黄牛好了,你说呢?”杨斯音句句扎心,他不叫不吼,缓缓说完,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谢月看的后背发冷,双手掩面哭泣着说:“我能怎么办,父母去世时一再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弟弟,我就他一个亲人了,要是让他受了委屈,将来,到地下怎么去见我爸妈。”
“我没说不让你照顾,前提是拿你自己的钱,你就是为他们打工做奴隶我也没意见,但是,你不能慷他人之慨,拿我的钱去完成你父母的遗愿,那不行,你在我妈那拿了多少钱,马上还回去,我孝敬的是我妈,不是你,我叫你一声你也不敢答应。”杨斯音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么刻薄。
“我也没找你要多少钱,就是你给的生活费,我说这是我的工资不过分吧?这我也不能自由支配吗?妈那里的钱,我也说了,是跟她借的,我也在上班,发了工资会还给她的。”谢月见他越说越起劲,逐渐失去耐心,情绪激动以至于声音高出一个八度。
“你说我每月给你的算是工资,由你支配,这我没意见,我妈那的钱你说会还,也可以,以你目前上班,这一个月四千块的收入,我就不问你什么时候还得上了,你刚才说没找我要多少钱?这话是认真的吗?上次你说你身体不舒服要去做检查,让我给你五万块钱,又说我妈生病住院花了不少钱,我总共给你十万,你是当我不知道医院这些费用吗其他的还要我给你算算吗?”杨斯音看着一脸愤怒的谢月。
“你一年年薪四百多万,帮帮我弟弟怎么了?我没有说错,你这个人就是自私,冷血,要是没有我给你照顾家里,你能安心跑那么远工作?”谢月说完腾的站起来,摔门而去。
杨斯音目瞪口呆,摇头叹息,不得不佩服谢月的逻辑,这思维能力,是他无法企及的。
周末早早起床给母亲做早餐,陪着母亲给院子前面的菜地除草,谢月赌气一直不起床。
杨斯音想起在那次在福州,当时是陪黄母,想到此事,当故事讲给母亲听。
杨母听完:“这说明你很有贵人缘,要多多珍惜。”
杨斯音一细想,还真是,黄鸿祺虽然平时不冷不热的,一旦有事,他从没拒绝过,给他帮了多少忙啊,还给了母亲一支人参呢。
他都把这事给忘了:“妈,我上次给你的人参呢?找出来晚上炖了,补补身体。”
杨母愣了一下:“我不吃,放那好好的,吃它干什么。”
“那你找出来我看看,那个东西要好好保存,坏掉可就浪费了。”
“那有什么好看的,我会好好放着。”
母亲闪烁的言语引起杨斯音的注意:“妈,那人参哪去了?”
杨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谢月的房间,杨斯音明白了,又追问:“我给你买的金首饰怎么没见你戴?”
“我都一大把年纪,戴那个干什么,怪麻烦的。”
谢月出现在客厅,杨斯音站在外面,看着那扇门里的人影,他很想上去揪住她的衣领,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马上就要走了,母亲还要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把这件事捅破,将致母亲于何地,他又怎能安心。
他百思不得其解,谢月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没有心机,性格大大咧咧的女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满头银丝的母亲,为了保全他有一个归处,委曲求全,付出一切,突然,他只觉得心脏被什么堵住,压的他喘不上气,眼前一黑,摇晃了几下栽倒在地,大脑却清醒异常,能听到母亲呼唤他,能看到母亲丢下手里的小铲子,朝他飞奔过来。
屋里的谢月听见喊声,也跑到他身边。
他躺在地上,天真蓝啊,太阳好大,明天天气应该也很好,待手脚慢慢都恢复知觉,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息,这时只听见紧促的呼吸声,平静下来后一阵后怕,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瘫痪了。
谢月想要扶他站起来,被他推开。
身上沾了灰尘,杨母一边给他拍打一边说:“快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不去,我没事,妈妈……”鼻子一酸,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杨母心如刀割,早已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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