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玉走后杨斯音在路边打车到公司,问过陶猛那边的情况,看了一会文件,下班回宿舍,房间里空荡荡的,从福州回来就忙着睿达的项目,没有跟任何女人见面,夜深人静时孤独感席卷而来,从沈云端那里拿的名单,他看了又看,试着打过几个电话,都说不是,他也不想在勉强,项目现在处于关键时刻,不能分心,等忙过这一阵再说。
第二天清晨陶猛就来敲门,两人把前一天的情况汇总,综合了一下信息,大早就开着车去金立秋下榻的酒店,在大厅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刚坐下就看见一个熟人的身影,杨斯音睁大眼睛一看,确定没看错,是唐雨岩,心里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跟金立秋的,再一看不远处金立秋也站在那里,两人好像是在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杨斯音大脑短路,有点反应不过来。
唐雨岩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目光在大厅扫视一圈,杨斯音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前台,见他们走了,陶猛说:“不对呀,昨天不是这个女的。”
杨斯音透过旋转门,唐雨岩和金立秋在停车场站着说话,唐雨岩又像大厅内的沙发区看了一眼,坐进车里离开。
杨斯音问:“你认识这个女的?”
陶猛摇头:“不认识,没见过,这年纪也不小了,还做这一行,金立秋什么品味哦。”见杨斯音用眼睛瞪着他,越说声音越小。
杨斯音:“你看清楚了不是这个女的?”
陶猛:“那还有假,我看的真真的,我是跟着那辆车一直到这里,看着他们上去的,我用这个月的工资担保,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你没有看到上去的那个女人下来?”
“没有,我走的时候是十一点,两个都没下来。”
杨斯音心里五味杂陈,没想到唐雨岩这样的女人也会为五斗米折腰,可是谁又不是呢,谁不是为生活所迫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没有人不想过的好一点,没有理由指责唐雨岩的行为,他自己不也没少为了项目在甲方那里低声下气吗,陪吃陪喝陪玩,甚至多少次也苦恼自己不是女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他没有资格瞧不起任何人。
即使在酒店看见唐雨岩和金立秋在一起,杨斯音也没有退让,还在尽各种努力,等甘玉消息的同时,他找了金立秋的两个合伙人,这样动辄几千万的项目,周期很长,短的一两年,长的三五年都有,要是烂尾了,十年八年也不是没遇到过。
杨斯音和睿达的高层很早就有过接触,项目临近后多次拜访,其中两个股东对他很欣赏,承诺要助他一臂之力,这跟他两年多的耕耘是分不开的。
二十五号一早杨斯音跑完步回去,刚出电梯就在门口看见陶猛,吓的他一个趔趄,平息一下受惊的心脏:“今天睿达开标,你不赶紧过去,跑这来干什么?”
陶猛不好意思的说“领导,没吓着你吧,我是来问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有。”
见陶猛不走,又补充几句:“该做的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你去吧,好好准备。”
杨斯音对手下的员工很优待,他曾经也在基层工作,更能体谅他们不易,还在余青峰手下时就在心里立过誓,如果有一天他来当领导,绝不会像余青峰对他一样,对待底下的员工,当了领导后他也是这么做的,有钱都让员工去赚,自己落个名就行,逢年过节他还自己掏钱发福利,时不时打着团建的名义聚餐,给大家改善伙食,对几个能力强的人更是宠爱有加,员工对他也很尊敬,做事也卖力,自他来了南市,团队的凝聚力直线飙升。
陶猛还是不走,杨斯音纳闷了:“还有事?”
“领导,今天一起去吧。”陶猛带着央求的眼神看着他。
“你一个人还不敢去投个标?”
“嗯,人多,我害羞。”陶猛说完还把脸侧了一下。
杨斯音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理由,一个大小伙子,说这话都不害羞,人多会害羞?”
经不起陶猛的软磨硬泡,杨斯音换上西装一起去了投标现场。
受邀的公司都已经到了,会议室里几十号人,吵吵嚷嚷,只听见说话,听不清说的什么,杨斯音在后排找个位置坐下,打发陶猛到前面第一排,甲方的金立秋和几个高层都在,眼神对上,对方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人群中没有唐雨岩的身影。
标书收上去后,开始第一轮报价,现场有七家投标,其中五家标书封装方式是相同的,另外两家标书的文件袋没有密封,发现这个细节,马上给陶猛发信息,前排的陶猛迅速拿出招标文件上面着重标注标书封装内容,现场提出质疑,另外几家也纷纷附和,要求废掉这两家,很快那两家公司标书被现场拒绝。
第一轮下来,一家因标书上未填项目编号,一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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