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也把宝藏拱手送人,让张喜来捡了个大便宜。
可后悔也晚了,当初海亮苦苦哀求他们的时候,那种十足的神气也看不到了,全都蔫不拉几,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
卖掉山货得来的利润,很快成为了修路的第一笔资金,打进了大梁山的账号。王海亮的腰杆子更硬了。
一声吆喝:“开炮啰——————!”大梁山的山坡上就传来一阵欢呼。
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一个个炮眼开始爆炸,滚滚的山石飞流直下。
等待硝烟散尽,排除险石的队伍就一扑而上,山石被排除以后,下面就是钻机跟铁夯的声音。
其他的民工撬石头的撬石头,整平的整平,刨光的刨光,身后留下的是笔直平整的大路。
这条大路绵绵延延,宽阔平整,从村子里一直延伸到了黑风岭,足足三十多里。并排过两辆汽车不是问题。
而且悬崖的旁边垒砌了护栏,至少这段路上,再也不会出现有人失足掉下去的情景了。
当然,活够了自杀的除外……。
每个人都是激动高涨,道路延伸一段,运输队的人就等于少攀爬一段悬崖,山货走出大山就缩短了一段时间。
一向冷清的大梁山变得热闹起来,山路上已经出现了穿梭的人流,人们下地干活也方便了不少。
因为修路队的人太多,暂时排不开,堆积在一块,这样很容易出现危险。也容易窝工。
再后来海亮决定,调集一部分人出去,分做两队。一队从山外向里修,一队从山里向外修。
什么时候两支队伍碰头的一天,就是大路修通的一天。
而且从山外修,有一定的好处,那就是便于大型机器的展开。大型机器进不到山里头,但是可以走到山外。
这样的话,修路的时间至少可以缩短一倍。
张喜来发现海亮将修路队分做了两拨,大为惊喜,赞叹海亮的脑瓜子灵光,他又帮了海亮一个忙,专门从城里找了两辆铲车跟一辆起重机,参与了进来。
起重机跟铲车都是庞然大物,而且工作量巨大,短短几天的时间,山外的路向着山里延伸了好几公里。
王海亮看着热火朝天的人群,看着这轰轰烈烈的场面,他的心再一次醉迷了。
这条路已经修了两年半,剩下的路再有十二三年才能修通,现在的情形转变,海亮估计,最多五年,人们就可以跟外面的世界融合了。
他期盼着这一天,心里充满的憧憬。
家里的柳编队还在继续,山上的采药队也在继续,秋天以后,成熟的山果队迎来了新的一笔收入。
这一年,大梁山没有因为暗病的横行而消沉,反而因为人们的勤劳,所有人的收入翻了一倍。
过年的时候,村子里拆账,人人拿到了应有的报偿,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拿着渣渣响的票子,大家的心里都在嘀咕,娘的,发愁啊,这么多钱,该咋花啊?
山里人没见过那么多钱,出现了很多的万元户,劳力少的也分到了七八千。
当第一场雪降下以后,大梁山再一次被染白,修路的民工停止了,大家准备回家过年。
王海亮拿了一部分钱,准备给喜凤嫂送过去。
来到喜凤嫂的家,喜凤正在哪儿纳鞋底子,他的儿子如意刚刚睡下。
如意还不会说话,刚刚学会走路,这小子长得果然像张大毛,跟张大毛简直就是一个窑里烧出来的砖块。
海亮说:“嫂,这是你们家的分红,我给你搁桌子上了,你收好。”
喜凤嫂还纳闷呢:“海亮,你大夯哥死了以后,家里没劳力了,也没人上山修路,为啥俺家还有钱?”
海亮说:“嫂子,大夯哥是不在了,可他的股份还在,我把村子里的人全都算成了股份,每人一股,家家都有钱拿,所以这钱是你应得的。”
喜凤问:“多少?”
海亮说:“一万二。”
“苍天!这么多钱?全在信封里吗?”喜凤瞪大了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生下来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她知道海亮在照顾她,可这钱也太多了,根本不知道咋花。
海亮说:“嫂子,钱我已经帮你存好了,这里只是一部分现金,大部分都在存折上。大夯哥不在了,还有我,还有全村的群众,他是为山里人死的,我们不会忘记他。”
喜凤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今天,已经是第三拨人过来给她送钱了。
第一拨是张大毛,第二波是张拐子,第三拨才是王海亮。
喜凤嫂不知道今天啥日子,难道整个大梁山的人都捡到了金矿?
她说:“海亮,这钱你拿回去吧,俺不要。”
海亮问:“为啥不要?你有股份的,这是你应得的。”
喜凤说:“今天,张大毛跟张拐子都这么说,张大毛给了俺三千,张拐子给了俺五千。”
王海亮吓一跳,心说卧槽!你他么发财了。
他立刻明白了,张大毛送钱,是为了儿子如意。而张拐子送钱,完全是为了讨好喜凤嫂。
这两个男人都对这个家有兴趣,都想一脚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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