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大的红灯笼,让孩子们站在他家的大门前,踮着脚丫观看。
一大早,街道上,闲着无事的大人互相打着招呼,乱跑乱跳的孩子互相打闹着,还有孩子划着家长给做的冰车,后面跟着一大群,流着鼻涕,冒着鼻涕泡的小孩子。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家家户户的门上贴着喜庆的对联,家里条件好的还挂小铁牛和金家姐妹练完站马桩之后,又悄悄滴溜到了被大家称之为牛棚的房子里,在他们的衣兜里还有冻得梆硬的年糕、冻梨,小手捂在上面,冻得发红,几个老爷子看到了,心疼的心肝宝贝地叫着,把小手捂在脸上。
今天,是几个老人没有教授孩子们知识,有的送上一个本子,本子是他们省下来的纸张用线钉在一起的,也就二十几页,可是他们目前能够拿的出手的唯一珍藏,送上一支铅笔和一块只剩下小半块的橡皮,三个孩子非常珍稀地捧在手里。
“叔,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金嫂儿一边捺鞋底一边问道。
“哈哈,那几个小人精可了不得,跑到村头那些老头那边去了。”郭先生嗑着瓜子随口说道。
“叔,那怎么行,那可是。。。。。。”金嫂儿说着放下鞋底就要下炕,被郭先生打断了,愣愣地看着郭先生。
“那些孩子精着那,那十几个老学究,每个人都拿出压箱底的本事,教授几个孩子,唉,这该死的。。。。。。”郭先生不往下说了,叹了口气、。
“叔,你咋知道的?”金嫂儿有些迷惑地看着眼前的老先生,也没有见到他们跟着小孩子啊。
“几个孩子每天,情愿绕道也不走直线,就是害怕被别人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当知道是在教授孩子们识字,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他们对孩子好着呐。”郭先生说出了金嫂儿心中的疑虑。
“咣当。。。”这时候,大门被重重推开,小铁牛直接冲了进来。
“爷爷,柯爷爷生病了,赶紧去救救他吧。”小铁牛一进屋就急急火燎地拉郭先生。
“好,我马上去,你先过去,随后就到。”郭先生说完,起身回隔壁拿起洗得发白的军用背包。
按照孩子们以前走的小路,绕到那栋破旧低矮的房前,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房子里一群人围在火炕上,焦急地喊着。
“我爷爷来了,几位爷爷让一下。”小铁牛第一个看到了赶紧嚷道 。
十几个人让开,郭先生赶紧走进去,看到一个老人躺在火炕上,上面盖着厚厚的几床被子,老人还是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头上满是冷汗。
走到近前,轻轻翻开老人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一下脉,舒缓了眉头,打开随身带着的军用背包,拿出一个小瓶,又拿出一个针袋,五枚金针已经夹在手指缝中,打开小瓶,一股白酒味散发在房间里。
细细的毫针在小瓶里沾了沾,掀开老人的衣服,五只毫针一下子扎在老人的几处穴道,轻轻捻动,随手轻轻一弹,毫针的尾部嗡嗡鸣响着,打着旋。
五六分钟后,郭先生快速取针,又拿出一支长针,消毒后,一下子扎在老人的头顶百会穴,一针而没,弹动一下,快速取针,老人悠悠转醒。
“累死我了,就好像背着二三百斤大麻袋,压死我了。”老人苏醒第一句话说出来。
“柯爷爷,你没事了吧?”小铁牛扒在老人枕边低声问道。
“爷爷没事,吓到你了吧?”柯爷爷开口问道。
“没有,还是我喊爷爷来给你治病的呐。”小铁牛挺起小胸脯,一副骄傲地说道。
“好孩子,谢谢你,我也谢谢你爷爷,咳咳。”柯爷爷咳嗽两声。
“不用谢,你这是身体营养不足,又受到了风寒。”郭先生说道。
“是啊,我们这里缺医少药,能够吃饱就不错了,唉。”张爷爷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
“以后,如果再有人生病,提前让铁牛找我,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同时,也谢谢大家对三个孩子的教授,谢谢。”郭先生说完向后退了一步,弯腰鞠躬。
“郭先生,客气了,请问郭先生认识童博元,童老吗?”张老走过来,眼里冒着激动。
“那是家师,我是他老人家最不孝的徒弟郭浩东。”郭先生有些恭敬地说道,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老人。
“哈哈,我看你施针有几分童老的风范,好啊,童老的传人果然名不虚传,佩服。”张老也是弯腰回礼,大笑说道。
“您和家师相识?”郭先生问除了心中的疑问。
“郭老弟,我也受到过童老的指导,但是,我愚钝,没有针灸造诣,唉,也是我学艺不精啊。。。。。。。。”张老说出了一段往事,听得大家唏嘘不已。
张老原名张骥,祖籍福省,也是世代学医,家传主攻汤药,对于针灸一项属于微懂,否则,在柯爷爷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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