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他替你攒嫁妆去了。”
女婿还真是任重道远,要养大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真心不容易。
“外祖父,咱们是谁跟谁呀,你还以为我不晓事吗?爹临走前让我拉下衣服让他瞧瞧后背,他瞧过后脸色异常凝重,一再嘱咐我绝对不能让第二人看见我的背,包括我的丫鬟。”
她小的是年岁而不是脑子,猜到兹事体大,虽然她还不晓得究竟是什么事。
司徒空空只在丞相府待了几日,安顿好女儿便匆匆离去,原本他还要把血貂一并带走,担心它太显眼,可是它已经认主不肯走,最后他只好一个人离开。
看她的背……
闻言,言丞相沉下脸道:“即使是你的父亲,不该看的还是不能看,要是再有下回,我一棒子打死他。”
姑娘家的身子如珠似宝,能随便看吗?他自己不守礼法还想把女儿带歪,真该好好跪祠堂反省反省。
“外祖父,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小男童呢?”司徒青青已经整整三个月没见到小风了,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谁呀?”言丞相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风。”
听她一提到那个面带愤恨的少年,言丞相眉间的折痕又多了几条,他不禁回想起女婿临走前说的话——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危言耸听,青青背上的凤眼已开,凤羽日渐丰艳,我已经压不住她身上向外流溢的凤气,不让她住在丞相府,我想不用多久,那些人便会找上她……”
司徒空空这是想借着丞相之威挡住蠢蠢欲动之辈,言丞相当了二十年丞相,这点威仪还有,就连太子也不敢轻易开口,只能迂回试探,丞相的脾气之硬众所皆知,只能软磨,不能硬碰。
“她是天生凤命?!”言丞相难掩震惊。他的外孙女居然是皇后命?!
“虽然我改了她的凤格,可是她还是凤凰真身,谁娶了她,即便不为帝也名列亲王,到时恐会引发一夕争抢,咱们家所有人都将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谁不想一步登天,若娶个妻子便能名利权势到手,谁不会起心动念?
“改了还不行吗?”言丞相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想连外孙女也护不住,那是女儿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凤凰是神禽,凡人不得更动,小婿能遮住她十四年凤华已是不易,接下来她会因为凤魂的长成更加光彩夺目,令人不敢逼视。”
而且,逆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想多护着她几年。
“你减寿了几年?”言丞相语气沉重的问道。
司徒空空沉默,过了许久,他才幽幽的回道:“二十年。”
“你……你何苦来哉!”言丞相不禁心疼起这个女婿了。
上天所做的安排定有其的道理,何必为了一己之念强行扭转,青青能走到哪一步也是她的福泽。
“我答应过素心,不会让青青一辈子被困在宫墙之中,和诸多貌美女子争夺帝王的宠爱,我要青青开开心心的只做自己,找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守护她一生一世。”
司徒空空对妻子的感情很深很深,深到活着的每一日都像在渡劫,除了不能说服她和妙龄女子换心外,她说的话他无有不听,每一字、每一句都牢记在心,成了两人夜半时分的私语。
当皇后看起来风光,实则苦多于乐,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到死才能离开宫墙,可是还不能解脱,要被送入冷冷的皇陵,和多情的帝王同葬一穴,她的苦连死也不能罢休。
“痴儿,痴儿,全是孽债,你这辈子就不能正正经经地干一件正事吗?”言丞相心痛的道。
这女婿尽会胡闹,用阴阳师相术行儿女戏事,他生性不羁,最是反骨,越是命定之事越是想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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