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尘盘膝坐在金雁渡东南角一处突出的石崖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他抖了抖眼皮,睁开双目。
冷风吹起他的长须和法袍,看上去多少有点苍凉。
经过半夜的搜寻,他几乎查找过了金雁渡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姚氏母女的下落,
此刻的心情也很颓然。
当然,那位少年仙师所在的香兰圃,他没敢去查,那也是唯一一处没有被他探查过的“净土”。
自己没胆子查,自然就得搬救兵,所以他早早的便以飞剑传信通知山门。
信上的内容也很简练:事关重大,望宗主携首席供奉亲至。
姚氏母女身份卑微,却牵扯极大。
青篱宗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想攀上墨家这颗大树,在广厦洲,有墨家做靠山,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对于宗门来说,那可是福荫千年的大计。
他不敢太过靠近金雁渡,怕招惹到那位少年仙师,因为他昨晚也打听到,李青竹就是死在对方手里。
同门被杀,他一点不会觉得惋惜,毕竟李青竹属于青篱宗老鳌峰一脉,而他厉尘是大千峰一脉,同宗却不同脉,平日里交集也少。
他更不会蠢到去给李青竹报仇,这种事情,还是让宗主上吧,他只需坐在这里,静静等候宗主法驾亲临即可。
半个时辰后,厉尘忽的眉角一动,一对白眉拧在一起,
他竟然看到了姚文锦,而对方身旁跟着的,正是昨晚那个受伤的粗鄙武夫。
果然,姚文锦就是被他藏起来的。
嘿嘿!这两人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现身?
厉尘咧嘴一笑,大袖一卷,御风而起,朝着长街落去。
姚文锦一夜没睡,一直守候在徐蓉身旁,直到后者苏醒,
她此刻的神情,也是尽显疲态,
大早晨出门,便是为了购置一些缝制法袍所必须的炼器,临出门的时候,她多少有点战战兢兢的,害怕在集市上遇到仇家。
后来还是徐远山安慰一番,才让她心里踏实不少。
姚文锦觉得,其实自己不算怕死之人,但心中有了牵挂,便怕死了。
找到一间杂物铺子,姚文锦率先迈了进去,而徐远山则是立在门外,警惕周围,俨然护卫一般。
其实徐远山觉得,自己之所以肯义无反顾的搭救姚氏母女,便是看到了姚文锦身上那股最为纯真的舐犊情深,自己也是有闺女的人,而且他觉得,自己亏欠闺女.......太多了。
杂物铺子,琳琅满目,各类修行所用之物,基本都能在这里找到。
当然,品质不会太好。
缝补法袍重在缝补之人的手法,至于炼器品质,倒是无所谓。
姚文锦足足挑了一个时辰,才选好了两根出产于广寒洲的冰魄针,一盒灵泉水丹,一块琥珀皂,一尊蟠龙小炉,还有一堆造化木。
这些东西,直接就花掉了四百三十多颗小榆钱,把掌柜的乐坏了。
将东西收好,正要离开铺子,徐远山突然将她拦下挡在身后。
姚文锦一愣,望向街道对面,随即娇躯剧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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