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越永渡默默在心里吐槽。
“话说越永渡,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旅行者想起一个他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们的称呼,是‘越永渡’;但是我老婆叫你的,却是‘越人歌’。哪个才是你的真正的名字呢?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有意义吗?”越永渡没有回答旅行者的问题,反而向旅行者抛出自己的问题。
“有啊,”旅行者笑眯眯地回答道,“每个人的名字都和他的命运有关。名字改了,命运也会随之发生变化,所以我很好奇。”越永渡,你的命运又是怎样的呢?这片虚假的星空是否会映照出你的命之座?
“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越永渡不可能将自己记忆模糊的上辈子告诉旅行者,就算说了,旅行者就会相信吗?
旅行者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奇变偶不变?”
“?”越永渡眼里的疑惑都要具现化从头上冒出来了,“你在说什么东西,什么鸡什么藕?你是太饿了吗?”旅行者别是去了一趟稻妻变傻了吧?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那……天王盖地虎?”旅行者见越永渡脸上的疑惑不像是装的,考虑到对方可能没有学过函数,于是换了个暗号试图对上。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旅行者?”越永渡这下更懵了,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旅行者去了一趟稻妻被雷劈傻了,要不然怎么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呃,我的意思是说,小鸡炖蘑菇真的很好吃。”看来越永渡真的是提瓦特土着,旅行者一下子就觉得刚才试图对暗号的自己像个小丑,“那个什么,今晚月色真美啊哈哈……”
越永渡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虽然已经落山了,但是月亮还没升起来。他又看了看旅行者,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看我信你说的话吗?
“我尘歌壶煤气还没关,我先走一步了。”旅行者说完,一溜烟儿消失不见了,伏龙树下只剩下了越永渡。
其实越永渡对旅行者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并不在意,或者说,正是因为旅行者时不时就会语出惊人,所以才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越永渡更好奇“鸡变藕不变”和“天王盖地虎”是什么东西,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听过这两个东西,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操心这么多干什么。越永渡伸了个懒腰,从草地上站起来,往层岩巨渊的方向走回去。
……
……
他感觉自己被周围的重量挤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他睁开眼,入目是不见一丝光亮的漆黑。他想大声喊“有人吗”,回应他的是一片沉寂。
他用双臂撑起来,触摸到的是冰凉坚硬的东西;他想迈开腿,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是谁?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里是地底的最深处,不可名状的存在在这里沉睡。
越永渡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南天门的这片花海里,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苍白的圆月高悬空中,冷冷地照在自己身上。
“我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越永渡揉了揉额角,那里有些胀痛。他仔细回想自己来到南天门之后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太奇怪了。越永渡想着,他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贴身放着的那块石头不见了,四周也找不着它。这下子越永渡可急了,要知道那块石头可是“昆钧”送给他的礼物,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若陀龙王对他的赞许的具现化。
会不会还是个梦?越永渡想着,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疼得他嗷嗷直叫。看来不是梦,那么会到哪儿去呢?
他的身后就是龙王的尾巴所化的巨树,越永渡甚至不敢回过头去看。算了,还是先回去吧,说不定明天来这儿就能找到了呢。这样说服着自己,越永渡迈着僵硬的步子回去了。
在这片土地更深的地底,祂抚摸着掉进地脉中的老石,感受着其中储存的记忆。良久,祂睁开眼,望着地上那座繁华的商港,冷笑着。
原来如此,我的两个孩子,你是一个都不肯放过啊,摩拉克斯……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重视的这个地方,毁掉吧。
孤云阁的海底,因为地底的震动,封印略有松动,暗流在海里涌动,它在等待着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