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永渡想的不一样,老戴说的“层岩巨渊矿区”,和印象里坑坑洼洼正中间还有个大洞的地方不一样,真的就只是一个矿区而已,并且距离层岩巨渊很远。
“这里不是之前旅行者你乱逛来的地方吗?”派蒙本来也很期待传说中的层岩巨渊会是什么样子,结果真的到了所谓“层岩巨渊矿区”,却是大失所望。什么嘛,只是一些杂草一些矿车一堆矿石罢了,而且还是之前就见过的地方。
“我只是说得是矿区,可没说是层岩巨渊啊。”老戴听见了派蒙的话,给自己解释道。虽然他也很想去层岩巨渊,但是那儿早就被关了,门口还有千岩军看守,进也进不去,“再说了,我找你们来的重点不是参观层岩巨渊矿区,是来找我的工人的。”
“能否请您说明一下情况呢?”钟离向老戴询问。
“是这样的,六天前,我带了几个伙计外出办事,一回来,就听说留守的四个兄弟不见了。”老戴说着,脸上露出一点焦急,“我带着人,搜遍了整个矿区,怎么也找不到他们。这不是实在没有头绪,才请几位来帮忙吗。”
“也就是说,现在是有四位矿工不知所踪,对吧?”越永渡摸了摸下巴,说。
“对,原本我们有十个人,丢了阿龙、岑大、岑二、小茂,”说到这里,老戴叹了一口气,“他们都是我做了几年活儿的矿工,现在不见了,你说,我怎么不担心不心急?”
钟离沉吟片刻,再度开口道:“这些工人,大多是青壮年男性,四个矿工,会不会是去别处矿洞了?”
谁知道老戴果断摇头:“不会。你们来的路上也看到了,这一带没什么落脚地,而且层岩现在的情况你们有所不知,除了我这个矿洞啊,附近就没有什么其他开采中的矿洞了。”
确实。越永渡想了想到处都是坑的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唔……这么大的矿区,你们全都找遍了吗?”从来的路上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昆钧突然开了口。
“一寸不落,井下也找过了,就差掘地三尺了。可那四个大活人,总不能一下子钻进地底吧?”老戴回答。
“或许,要等我们看过现场,才能作出结论。”钟离说。
老戴赶紧说:“好,那我就在这里候着,你们随意搜查。要是找到什么线索啊,请务必告诉我。”
有了老戴这句话,几人就分散开来,四处寻找有没有什么线索。钟离和旅行者还有派蒙去另一边了,越永渡因为感觉放心不下昆钧,所以就跟在他身边。
“诶?越永渡先生?”昆钧一转头看到越永渡跟在自己身边,有些吃惊,“你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昆钧心底总是有些信任的,也不会担心他跟在自己身边是否会图谋不轨之类的。
“看你一个人,或许有些孤单,所以来和你一起找线索。”越永渡垂下眼,不去看昆钧的脸,“而且,之前在码头见面的时候,你说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对吧?好巧,我也有这种感觉。”
“呃……”昆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说来惭愧,其实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我也忘了我是来璃月港干什么的。只是有天站在路边,被老戴叫住,问了我几句话,然后就拉过来帮忙了……”说到这里,昆钧心里有些犯嘀咕,会不会越永渡觉得自己是在骗他?没有人会相信这些吧,没有记忆还能对一个陌生人脱口而出熟悉之类的话……
哪知道昆钧听到越永渡说:“是吗?那更巧了,我也没有以前的记忆,我只记得,我要去璃月港,做一名铁匠。”他震惊地转过头,却看见越永渡直勾勾地看着他,蓝紫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我一定,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见过你。”越永渡这样说着。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在自己能够回想起来的记忆中,他和这个叫昆钧的年轻人毫无交集;但是,在看到昆钧之后,心里充满了难言的喜悦,还有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或许吧?”昆钧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连忙转到另一边去,盯着路边的一块矿石发呆;但是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越永渡盯着自己说得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奇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自己又说不出来。
“小昆,越永渡,原来你们在这里啊。”派蒙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越来越近,“咦,小昆,你在看什么啊?”
昆钧回头,看到旅行者和钟离在派蒙身后一起走了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是你们啊,来得正好。”只有自己和越永渡两个人,那气氛得一直尴尬下去;幸好旅行者他们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等会儿该怎么开口呢。
“你们有什么发现吗?”钟离问昆钧。
“唔……这里有一块矿石,我想,或许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看到是钟离,昆钧想也没想地脱口道。
“矿石?这种矿石跟失踪案有什么关系吗?”派蒙双手抱胸,小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种事,试试就知道了。稍等。”说完,昆钧蹲了下去,把手放在那块矿石上,闭上眼,神情专注。一直默默注视着昆钧的越永渡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很有几分熟悉,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而钟离,他也看着昆钧的举动,眯了眯眼,眸色加深了几分。
“他看起来好像很专注,是在做什么呢?”派蒙凑到旅行者耳边,怕打扰到昆钧,小声地说着。旅行者摇了摇头,你问他他问谁去,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昆钧睁开眼,站了起来,说:“我看见了。四个大人……跟着一个像是小孩的身影走出了矿区。”有一句没说的是,他还看见那个小孩转过身来,似乎看了他一眼。
“小孩?矿区里怎么会有小孩子?”派蒙更不解了。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有什么事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想,“还有,‘看见’又是什么意思?”
“啊……”昆钧挠了挠头,其实他本来是不愿意和别人说的,因为怕被人认作是怪胎;但是既然钟离先生也在的话,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吧?“就是字面意义的‘看见’。你们听见了,可别告诉别人。我觉得这事比较古怪,才一直没敢和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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