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也在?”萧夏有些惊讶,“你也是来度假的?”
皇甫燕清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和游累的游游都拽了上来,还贴心的给他俩递了干净的大浴巾擦身体,“我不是来度假的,家里有生意要谈,刚好就跟他们选在这个地方,刚才听星河说你们也在,谈完了就过来找你们。”
当然这种说辞纯属是瞎编的,糊弄别人可能不行,但糊弄萧夏一点问题也没有,谁叫他的人设就是单纯善良,对谁都不怀疑。
“这么巧啊。”萧夏很高兴,他也挺喜欢跟皇甫燕清说话,觉得他什么事都懂学富五车见多识广,跟他在一起自己能学到很多有用的知识。
皇甫燕清眉眼低垂轻柔微笑,掩去眼里的那些情绪。
他是自己要追来的,那次在卫家做客之后,他自己也回去想了很久自己跟萧夏之间的事,他承认自己见到萧夏时和见别人不同,萧夏于他而言是特别的,那特别到底有什么区别他暂时还不能区分,但他觉得自己对萧夏有喜欢的成分在。
皇甫燕清是个欲|望很浅的人,从小就像个老圣人一样对什么都没有贪欲,不管是金钱权力还是美色,他一概不管,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引起他的兴趣,也没有什么事能勾起他的好奇心,所以他人生的前三十年过得无趣平淡枯燥,因此他喜欢世界各地到处跑,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以此来找出一点乐子。
但是遇上萧夏后就不一样了,皇甫燕清对他的人生和过往无比好奇,想更深入的探索这个人,想看他开心的大笑,喜欢看他紧张时手足无措微微局促的模样,喜欢他轻皱眉头担忧的看着试卷的神情,喜欢看他所有喜怒哀乐。
他想和萧夏走得更近一些,不只是同事朋友那么简单,再近一些。
皇甫燕清头一次心中产生了想要拥有一个人的欲|望,这对他而言很新奇,但又很陌生。既然他的本心已经发出了这样的指令,他打算遵从本心。
但是萧夏看着好像很好接近,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他刚刚从一场无异于毁灭性的失恋打击中走出来,对外界情感还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不好下手。再加上,他对自己毫无暧昧的想法,看自己跟看一块烧肉没什么不同,有时候绝对的信任并不是好事,说明对方压根就没把你当成一个威胁。
皇甫燕清比卫星河耐心要更足,萧夏身边如今没人,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没关系。
他撑着下巴看萧夏给游游仔细的擦头发,看他全身瘦巴巴的没几两肉,浑身上下白的像面团一样,怎么看怎么喜欢。
“快把衣服穿上。”皇甫燕清让人拿了一件新的浴袍过来,催促着萧夏换上,“这里毕竟是海上,万一吹了凉风,就算是夏天也会感冒。”
萧夏感激的笑了一下,穿上浴衣后带着游游也坐上了躺椅,他还有些不习惯这样享受的生活,即使是出来游玩,他也还是有些紧张。
“萧老师,人生有时候要学会调剂自己。”皇甫燕清看出他内心的那点不自然,递给他一杯香槟,“出来玩的话就要彻底放松自己,不然你会很累的。”
萧夏有些犹豫的看着那杯香槟,他没喝过这种酒,平时连啤酒都没碰过,基本就是一杯倒的酒量,上次被东方墨半夜扔在路边,小飞给他喝了一罐啤酒,没等喝完就睡着了。
“味道不错,基本没什么度数,不醉人的。”皇甫燕清解释道,“只是让你放松精神而已。”
萧夏听他这么说,有些放心的接了过来,低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低头啜了一口,确实没有那么辛辣的刺激味道。
低度酒虽然本身确实不醉人,但它的威力在于会让人把握不好度放松警惕,喝起来不会觉得自己醉了,但是一杯一杯下去,到最后人就会不知不觉得醺醺然。
萧夏喝了三杯就醉了,但他的外表看起来却很正常,以至于皇甫燕清甚至都没能察觉其实萧夏已经醉的糊涂了。
忽然萧夏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力道大到桌子都晃了几下。
皇甫燕清愣住了。
萧夏忽然抬脚“啪”的一声单脚踩上桌子,然后面无表情的凑到皇甫燕清的面前,冷冷的看他半晌,和平时小白兔的形象相去甚远。
“小子,你谁啊?”
皇甫燕清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夏有些不耐烦,一把上去揪他的脸,恶狠狠地说:“我问你话呢!你哪条道上的?知道我谁吗?”
“晓得我外甥能打不?”
“就你这样的,我单手能打十个,信不信?”
皇甫燕清:“……”
不远处惊呆了的项飞和卫星河:“……”
游游欢喜鼓掌:“舅舅你又喝醉啦,这次是扮演大哥大吗?”
项飞:“……”
这一家骨子里其实就是土匪吧,萧夏这是封印解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