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还要刚正面

    魏铭双眼一眯，说道：“我需要香水，数量越多越好！”

    “也就是说，其实并不是无偿转让，而是以天香集团的产品，折价成钞票！”郑辉煌恍然大悟。

    “嗯，虽然钞票也可以购买香水，但因为需求的数量太大，就不想自己折腾，我想让你代劳，不知道可以不？”

    这有什么不可以？不外乎是运输方面的小麻烦，不外乎是几天时间的拖延。

    “乐意代劳！”郑辉煌十分干脆。

    “多谢。”

    “那么，具体的数量是多少？”

    “五十吨！”魏铭狮子大张口，紧接着，又加上弱弱的一句，“依你看，会不会太少？”

    郑辉煌无语问苍天，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恼怒地喘着粗气，问道：“你到底有没有重量和容积的概念？”

    “哦，五十吨很多么？”魏铭明知故问。

    “市面上常见的香水，每毫升的售价，就算是最便宜的，也要6块钱以上。50吨就是5千万毫升，就是人民币……”郑辉煌还没说出计算结果，就被魏铭打断。

    “郑先生，重量和容积之间，是不可以互相换算的，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啊！”

    这句话非常损人，却又是实情，说明魏铭具备重量和容积的数学知识。

    郑辉煌一声不吭，无视魏铭的挑衅，生怕自己一反驳，对方就会说出“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之类的浑话。

    魏铭见好就收，装出委屈的样子，说道：“既然你嫌数量太多，就请报上你的数量。”

    见到对方终于说出一句人话，郑辉煌暗暗松口气：“如果以刚才的报价折算，大概是1300公斤。”

    “不不不……肯定不止这个数，因为我不需要外包装，只需要香水的溶液。”魏铭据理力争。

    如果不是瓶装，而是换成罐装，甚至是车装，每毫升的均价肯定要大幅度下降，最终的数量也就随之上浮。

    双方就包装成本、运输成本和销售成本，展开新一轮的拌嘴和拉锯，最终敲定时，魏铭获得2吨的香水溶液，只等对方送货上门。

    之所以谋划香水溶液，是因为其中的香气含量和种类，远远超过葡萄酒和原木。所以，魏铭老早就盯上郑辉煌背后的天香集团，哦，不，王中正已经向工商税务提出改名的申请，以后就叫千里香集团。

    至此，双方达成第二个条件，皆大欢喜。

    “魏先生，还有没有第三个条件？”

    “本来是有的，现在还是算了吧。呵呵……”

    魏铭本来打算提出第三个条件，让郑辉煌跪在林汉面前道歉，但是刚才林伯通的表现，让他明白过来，这是一件无用功。

    就算是这样，魏铭也没有放下报复心思，而是考虑以其他的方式予以打击。无论如何，他也要为林汉讨回公道。这叫帮亲不帮理，也是魂香赋予他的底气。

    “也就是说，谈判结束了？”

    “嗯，一手交货，一手交配方！”

    随后，双方签订正式的购销协议，所用的蓝本是原天香集团的格式合同。

    此时，他们都以为事情的走向，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双方握手时，郑辉煌问道：“魏先生需要两吨溶液，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临别之际，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为了进一步提纯和萃取，因为我家的祖传配方，在制作工艺上，无懈可击，堪称完美。”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让郑辉煌眉头一拧，心中生出一股不对劲的感觉。可惜，他已经关闭手机的特殊功能，无法接收王中正的即时通讯。

    说到底，郑魏二人都不是专职的业务员，对格式合同的众多条款，不具备那么深刻的理解。

    以他们的水准，最多也就停留在关注价格、数量和金额的初级层次，对于同样重要的约束条款，却没有整体概念。前者，只是常识；后者，却是专业。

    郑辉煌怀着不安的心情，退出接待室，在门店中寻找黑妞的身影，想要再续前缘，甚至带到宾馆胡天胡地。

    ——王董需要我继续呆在侠游县，直到获得配方为止……长夜漫漫，寂寞如雪，如果没有佳人陪伴，又该如何渡过无聊的日子？

    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始终找不到黑妞的芳影。

    郑辉煌回到宾馆，还是觉得不安，只好拨打电话，向王中正汇报和请教。

    王中正不假思索，立刻指出其中的巨大漏洞，让郑辉煌火速赶回接待室，消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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