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热度上涨,有些恼地去推他,糯着声。
“别……我明天要上镜的。”
她皮肤嫩还白,平常用粉底都是最白最白的色调下去调的,基本轻轻一按就会染一圈水红色,更别说现在。
她估计有的地方已经起吻痕了。
逢夏沾着水雾似的眼睫扇动,她唇被他吻得发麻,跟没了力气的小猫似的低在他的怀里。
似是见她这忽然卖乖的模样玩味,宋疏迟敛眸笑了声,手整理着她不知何时凌乱掉的双马尾蝴蝶结,慢慢捋着她的往上走的短裙。
他斯文调笑着:
“宝贝哄人确实没什么诚意。”
“……”
都这样了还要没有诚意吗!
逢夏的呼吸还未平复,额角难得在初冬来临时分冒上细汗,她凌乱的衣服被他整理的差不多,只是还有褶皱。
她目光打量过他身上的衣物,和她像是两个极与极,完美到挑不出错处来。
倏地撞进他黑沉的眼眸里,染着几分浅薄的欲气,偏生他的衬衫不乱,神色也是清明,这点反差勾得人一直情不自禁地想要往他那看。
像浅尝辄止不得趣味,他这会看上去比平时还要野些,看过来的目光都似带着浓重的侵略感。
在那瞬间,她怀疑他是真想动真格的。
未关的窗落进继续微凉的冷风,寒冷和灼热一同攀附在她的肌肤间,耳际似是还能听见肆意风声的回响。
逢夏还什么力气,这会懒洋洋的像只猫窝在他怀里,她有些走神,还播放在耳边的小黄歌倏地断了,被她手机的铃声取缔。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清晰分明。
陌生号码,地址江城。
逢夏这几个月都太熟悉这种陌生号码的来电人是谁了,她目光本能地看向他,在她动作要挂断之前。
宋疏迟漫不经心地扫了眼:
“接。”
“……”
“夏夏——”
顾泽西刚过劫后余生的声音就这么荡漾开。
电话里的男声絮絮叨叨地说话,一句句都是顾泽西情真意切的恳求。
“夏夏你相信我——”
“宋疏迟骗你的,他不是好人!”
逢夏没挂电话,把玩着他垂落在身侧的手,骨节漂亮分明,十指修长。
她想,他如果去弹钢琴应该疯的人也只多不少。
“饿了。”她喃喃道。
似乎没人记起来回荡在车内的电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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