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场面,她的心跳已不由自主的加速。
虽不是第一次上台,却是第一次能如此荣幸参演这般大型万众瞩目的舞剧。
她有些局促地跟在陈彦身后,听着他和Jen在用英文闲聊。
大半对话在耳畔如云烟转瞬即逝,连丝毫痕迹都未留下,她紧张的情绪在听到模糊的“Song”里回神。
Jen似乎有些遗憾微微皱眉,在问宋是不是推掉了机场国外合作的巡演,提前回来为《茧》伴奏的。
推掉巡演?
逢夏不自觉地已抬起低沉许久的眉眼,目光往说话的方向靠近一寸。
陈彦无奈地摇头:“他性子野,难管得很,决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本来我是说可以等他巡演完再回来排练,三四天合排完全够了,非要提前回来的。”
话虽如此,陈彦老师语气里的欣赏能溢出来一般。
“只有一两场推不掉的,人乐团非要请他再多演,这不,最近全都是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两个地方来回跑,别人时差都倒不过来,他已经在练琴了。”
“他来《茧》伴奏,也是我们的幸运啊。”
“就是不知道他回来这么早干什么,非把自己弄这么累。”
“……”
对话还在继续,逢夏的注意力却似驻扎进最后一句。
——“不知道他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眼前浮现男人清晨便陪她练琴的画面。
因为紧张失控的心跳节拍器似乎又加剧几分。
“夏夏,你想什么呢?喊你半天没听见?”陈彦拍了拍她的肩,“是不是紧张了?”
回过神。
逢夏想说话,才发现唇间微涩,刚出口的字音变得九曲十八弯的,她静默咽下没说完的话,钝钝点头。
陈彦老师、Jen,宋疏迟……
《茧》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作品,是所有幕前幕后人员不断付出凝聚而成的。
快到正式上台,说不紧张是假的。
陈彦轻抚了下她的头。
“丫头,你相信我的眼光,你就该是《茧》唯一的舞蹈演员。放轻松,准备盛装出席满场为你喝彩的舞台。”
最后一眼看向如山海倾覆的观众空间,深呼吸,压下不安和紧张的澎湃心潮,她才转身去化妆准备演出。
逢夏是独舞压台,拥有单独更衣化妆间在最安静的里间。
后台长廊已是各业界朋友送来祝福,灯牌之下盛大繁花锦簇,桃浪瑰夏特制的花墙,四溢浅香满载而散,像途径莎士比亚的花园,荒芜高楼都市里也生长出浪漫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