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
他一挥手,数百只“浮游松鼠”就从他身后的悬崖跳了下来,向村里跑去。
借着月光,布狄卡能贯穿到,这些“浮游松鼠”和一般的有些不同,它们的绿色的毛发掉得很厉害,在光秃的地方还长着灰色、苔藓一般的斑块。
有点像牛皮癣,挺恶心的。
好像是得病了?
这些“病松鼠”的目的地是——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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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围的村子里“驻扎”了七天之后,苏埃托尼乌斯重新集结了他的部队。
他本以为这七天的劫掠会让自己的部下满意,但事与愿违。
不列颠尼亚虽然经过亚瑟王的开发,但发达的地区大都位于西部的威尔士周边和中南部的隆迪尼姆一带。
东不列颠则是一片拒绝罗马化的地区,这里的凯尔特人依然保持着纹身、断发等原始习俗,生产方式也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为主。
爱希尼亚地区虽然德鲁伊技术发达,但非罗马化的凯尔特人却不懂得商品经济,他们轻金银而重麦粟;很多部族如同仓鼠一般,囤积了十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有的地方粮食多得连老鼠都吃不完。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布狄卡太太仅仅靠着一家的存粮,就能装满一支规模可观的车队,养活格拉摩根的近十万难民。
士兵们进了村子才发现,那里除了奴隶和粮食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掠夺的了。
别说金银器了,就连锅碗瓢盆都没捞到几个。
而在这个年头,要把奴隶从不列颠这么偏远的地方,跨越海峡、诺曼底、布列塔尼、阿基坦、北亚平宁……
十个奴隶里能活下来三四个就算不错了。
而且能不能在那些奸猾的奴隶商人里卖出个好价钱还得另说。
粮食嘛……这些东西在本地根本不值钱,拉到帝国内陆去估计就都烂得差不多了。
就算不烂,运费和售价也是个大问题。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云雀军团的军粮倒是可以不愁了。
至于矿物水晶……很多士兵认为那只是苏埃托尼乌斯画的饼;甚至已经有传言:主帅苏埃托尼乌斯已经疯了。
---爱希尼亚南部,罗马人的临时营地---
“鼠辈的伎俩,不用管它!”
苏埃托尼乌斯倒是丝毫不介意什么流言,愚蠢的流言蜚语并没有阻止云雀兵团北上的步伐。
仅仅启程一天之后,他们就进入了爱希尼亚的地界。
据斥候们报告,周围有一些村落,但却没看到一个人影,每个村庄的粮仓都在冒着青烟。
看来爱希尼亚人在撤走的时候,烧毁了所有的粮食。
想坚壁清野?
对此,苏埃托尼乌斯只想笑。
但副官小姐却又有不同看法了,话说得还很难听:“要是你败在鼠辈的计谋之下,老师恐怕又要笑活过来了……
为了避免打扰老师的长眠,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些好。比如,我们应该追查流言的来源,再确保后方退路的通畅。
老师不是也常说,先虑败,后虑胜吗?”
“呵呵。”
苏埃托尼乌斯并不在乎副官小姐的谏言,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下大概是布狄卡回来了吧,果然有点老师的风范,比那些顽固派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要是老师在散布谣言,动摇军心,那可是一个流言套一个流言,他有些时候连自己人也一起骗。
可惜啊,布狄卡搞的这些东西,未免太有点‘想学却学不像’的感觉,手法太拙劣了。
果然,就算跟老师相处了那么久,到头来也只是村姑也只是村姑吗?见识还是有限啊。
就凭着这么一点手段,想动摇我们‘云雀军团’的军心还差了些啊!”
说着,他把手指向了粮仓前的长队。
很快就要是开饭时间了,每个百人队都会派人来领取今日的配给。
只见士兵们井然有序的拍着队,并不推搡拥挤,纪律依旧;看样子士气并没有受到什么打击。
“看吧,我刚刚带领他们打了胜仗,一场可以名垂青史的大胜!这就是威信的来源!
虽然因为战利品的不足,这些急于发财的混账有些不满,不过我们已经在爱希尼亚以南的村落里收集到了足够的粮食,根本不用怕不列颠尼亚人坚壁清野。
只要军粮充裕,再携以史诗胜利的威名,我就可以稳住军心,那些蠢话是翻不起任何风……”
“我们的军粮怎么成了这样!?”
“这是爱希尼亚人的阴谋吗?”
“还是神罚!?”
还没等苏埃托尼乌斯把风浪的“浪”字说出口,排队领粮食的士兵们就出现了骚~动。
“怎么回事!”
他和副官一起挤到了粮仓前。
“这……”
苏埃托尼乌斯呆住了,晴天霹雳!
那些军粮的表面居然都染上了一层灰色的绒状物质,也许是某种奇怪的霉菌!
“还是小看你了啊……布狄卡!
不愧是老师的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