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纵云梯,没有尽头延伸至山顶,一轮红日悬挂在庙堂之上,一道身影,褪去西装革履,脱下鞋子,一步一步,迈上石阶。
我沈宸烨这三十三年来,未曾输过,也未曾求过,今天,我想着念着,求求您帮帮我。
我输了,我彻底认输了,从那一枪开始,我就输了,如果偿命,如果要报应,我自愿血债血偿。
我愿用我余生换回她五年时光,真的,我不求多的,只求五年。
一步一血印,鲜红的血迹在额头上绽放而开,脚下的石阶就像是那条通往地狱的路,只要走尽,就可以将她带回来。
沈宸绎安静的站在石阶下,抬头望着,空寂无人的阶梯上,一抹白影每跪一步便是重重的磕下……
“咚!咚!咚!”
三记鼓钟响彻整座山脉,一人黄色袈裟在身,从梯上一步一步走下。
沈宸烨抬头凝望,眼前虚实模糊,撑着一口气,他跪着挺直后背。
“信徒可有所求之事?”
沈宸烨跪首,“求我爱人一生平安,健康快乐。”
“难得有心人,信徒走过四百五十阶,可有想过值与不值?”
“踏出第一步,就是值。”
沈宸烨继续拜跪,三步一跪,五步一叩,在阳光正盛的午后走上了这条纵云梯。
袈裟在身,老者指向巍峨大殿,“为何不进去。”
“暮钟不响,殿宇不入。”沈宸烨跪在殿前,灼热的太阳洒落在四周,他依旧挺直后背,跪着跪着。
沈宸绎站在他身侧,实在是忍心不下,“哥,回去吧,佛祖真有灵,已经看到了。”
“我求的太多。”沈宸烨双手合十,匍匐跪着,任凭炙热的阳光烘烤着自己的身子,意志坚定,不放弃,不能放弃。
手术室内,肖靳瞠目结舌的瞪着胸腔内的情况,眉头越发的紧皱。
“情况很不好,让血库准备充足血量。”艾玛执着止血钳,“接下来就要看你的速度了。”
话音未落,安静的仪器毫无预兆的打乱节奏。
“血压下降,心跳骤停。”
“电击。”
许菁菁走在一条绿林之中,有一潭湖水在轻晃,映日余晖倾洒在水面上,盈盈荡漾着层层波光。
一黑衣男子静坐在池边,双脚闲放在水面中,踢着水,玩的很是轻松。
“大叔。”她记得那道背影,曾无数次就这般偷偷站在他身后痴痴看着。
沈宸烨转过身,温柔一笑,“你来了。”
“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坐在他身边,也脱下鞋子。
“还记得这里吗?”沈宸烨指向不远处的茅草房,“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嗯。”许菁菁依偎在男人怀里,嗅的他身上一股浓烈的汗水味道,有些不解,正准备相问,眼前画面一转。
十月的阳光还是有些烫,晒在脸上火辣辣的滚热。
可是不远处,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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