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之辈,纨绔之流为伍。”
冷无为无奈只好将考题揣在怀里。东方白这才笑道:“这就对了,不过看来你可以卖给别人嘛。我们下去喝杯酒如何啊?”
冷无为当然没有拒绝。
酒桌上,东方白只顾自己伤怀,闷着头和闷酒,偶尔还吟几首诗用来谴怀。冷无为则在一旁喝着就想着自己的心事,反反复复的盘算,怎么想一个万全之策。两人个怀心事,这酒当然喝的不痛快了。
冷无为看东方白已显醉色,忙把他搀扶起来,回到东方白的房间内,此时这东方白还在唱歌,讽刺着他心中的主考官,冷无为听了这些话浑身不舒服,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冷无为可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心胸不是很那么大度,在他的人生格言里,那就是有仇必报。
离开了东方白的住处,径直来到了御林军副都统崔浩的府上。此时天色刚晚,门丁看冷无为肆无忌惮的来到门前,拦道:“你是谁啊?这也是你来的地方。”
这情景冷无为是见的多了,随手丢了一锭银子过去,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一个姓冷的人来找他,就行了。”门丁一个月的工钱也拿不到这么多啊,忙上一改笑脸道:“公子,您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说完将银子揣在怀里,急急忙忙的去了。
崔浩正在后院悠闲自在的逗孩子玩,听到门丁通报,忙叫人去请,同时忙整理一下衣冠,走到前厅去。
冷无为从进门后,就一直在四处打量。来到大厅后,崔浩忙迎了上来,寒暄道:“哎呀,冷大人,你可是稀客啊,你一来使得寒舍蓬壁生辉啊。”
冷无为笑着拱拱手道:“崔大人,我可是无事不来三宝殿啊。”
崔浩笑道:“冷大人,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啊,有什么需要崔某帮助的,尽管直说好了。请坐。”说完命人上茶。
冷无为陪着崔浩,坐在上座上,此时茶已送上。冷无为正色道:“崔大人,时间紧迫我也不绕弯了,我此来有要事相商,能否行个方便啊?”
崔浩挥了挥手,下人们全部退下了,然后道:“大人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冷无为严肃小声道:“我实不相瞒,此来我是为科考一事,买了一份考题现在有人竟敢把考题泄露出去,而且还公然的买卖,实在是把大汉的千秋当儿戏,把科考当成自己的摇钱树”
崔浩一听,吓了一跳,忙道:“冷大人,你不是主考官们,这考题是怎么泄露出去的?大人有没有禀报皇上啊?”
冷无为此刻已经镇静下来,端起茶杯道:“我现在还没有告诉皇上,因为我还不知道这考题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也知道考题只有到开考的时候才可以拆封,刚才我在吉祥客栈买了一份考题,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考题是真的还是假的。”
崔浩也平静下来,道:“假的还好,那如果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啊?”
冷无为和了一口茶道:“很简单,那就是我死,其他三位副考官都有后台,到时他们将责任朝我身上一推,他们就会没事了。不过,至于大人你吗,就很难说了?”
崔浩懵了,紧张道:“你们是考官,我又不是,出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冷无为笑道:“哈哈,大人你想啊,你是帮助我的,我都落的个身首异处,难道大人你会全身吗?何况你没有靠山,你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羡慕你的位置,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些人还不往死里整大人您啊,我们望好的方面想,丢掉官职,坏的恐怕会和我一起去啊,你说是不是啊?”
崔浩是个武将,四十八岁,为人一向谨慎细心,对待皇室忠心耿耿,深得先皇器重,到了德武帝时,已经爬到了现在从二品的御林军副都统位置。崔浩听的是满头大汗,战战兢兢道:“大人,我该怎么办啊,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啊,我不能出事啊,大人,你有什么主意吗?”
冷无为放下茶杯道:“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原不愿意接受。”
崔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焦急道:“大人,你说吧,你说怎么着?”
冷无为笑笑道:“你将五千兵马交给我,至于干什么用你别管?你呢,则写个病条给我,明天你就别去贡院了,在家养病,一旦出什么事也与你无关,如果没出什么事,一切顺利的话,功劳也有大人的一份,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啊?”
崔浩一听觉的冷无为的主意只对他有利,没有害处,心下狐疑道:“大人,就这么简单?”
冷无为知道他还有点不信,便拿出锦囊道:“怎么,大人敢和我赌一场吗?不过我还提醒大人,这锦囊一开,考题一看,你可就牵入此事了,到时你可别怪我不仗义了。”
崔浩本想拿锦囊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再客厅里走来走去,心道:出了事,有他顶着,他有杨陵在后撑腰到时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后面可是没有人啊,干脆答应他,反正这件事也是吃力不讨好,也弄不到多大的功劳。左想右想后,停下脚步,咬咬牙道:“冷大人,我就听你的了,我现在就写病条,然后我们到御林军营里,如何?”
冷无为点点头,笑道:“崔大人,这才是明智之举啊。”
崔浩无可奈何,苦笑道:“我在官场纵横了几十年了,你可是第一个让我感觉恐惧的人,真是后生可畏啊。”
冷无为笑了笑,渐渐的谦虚的笑容变成了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