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第十章 聚宝镇是商业都市联盟中北部的一座中等市镇,坐落在拦腰河中段的一处河谷中。由于此处地势低洼,整个地形看起来像是一个聚宝盆,镇子也因而取名聚宝,以示招财进宝,财源滚滚之意。
聚宝镇的人口和面积都不大,名气却不小,二十多家钱庄银号的总部就设在这里,大陆上还有数十家钱庄也在此小地方设立了分号。于是小小一个聚宝镇竟聚集了近百家做金融买卖的商号,形成了一定的行业规模,俨然成为一个较为原始的金融中心。
镇里的钱庄主要经营放款借贷和典当质押业务,这几年则开始兴起一种名为“飞兑”的大宗钱款汇兑业务,以飞票形式进行资金往来。商业埠际间的结算由运送现金改为异地汇兑,既节省了高昂的佣兵保护费用,又能保障安全。
甚至一家敢于创新的钱庄汇利钱庄,开始发行一种名为“金券”的代币钱票,在钱庄总号和各处分号可以自由兑换金币,在少量的商铺中则可以代替金币流通。
当然这些新兴业务,在商贸发达,货币周转频繁的两盟半岛蓬勃开展,可是由于大陆战火频仍,冲突不断,政局变幻莫测,加上各钱庄本身的实力不足,人们对其的信赖度不高,所以这些新兴业务在其他地区很难得到推广。
商人们还是习惯于在佣兵的保护下,运着货物,揣着金币,满大陆追逐利润。
不过,新生事物的生命力是无敌的,商业经济的发展已经对长期分裂的大陆中部地区提出了统一的要求,而这个伟大历史使命则有待于雄才大略的政治家来完成。
书商佩蒂奥坐着马车驶进了聚宝镇,在镇内最大的一家钱庄永富钱庄的门前停下。
佩蒂奥昂首走进大门,来到一尘不染的银色柜台前。掌柜的上前迎客:“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佩蒂奥沉声道:“带我去内堂交易。”
聚宝镇最大的永富钱庄的内堂,是钱庄银号间头寸划拨,大额借贷的场所,当然其他的人,只要金钱足够,也可以进来交易。
掌柜的有些犹疑:“阁下是同行吗?恕在下眼拙,似乎以前没有见过哩!”
“本行二万金币准入,他行五万金币准入,进门费两百金币,每笔交易钱庄公会抽水千二,对不对?”佩蒂奥脱口而出,显然作过详实调查:“我是书商佩蒂奥,这是汇利钱庄卡丹城分号的飞票。”
虽然每天都有大量资金经手进出,可单张百万金币的飞票,最大钱庄的总部掌柜也是第一次碰到。
书商?卖黄色小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哪!怎么这两天总来这样的超级阔商,昨天那个来自萨格尔的海外贸易商带来三张飞票,每张五十万金币,已经把自己吓了一跳了。今天好,再来一个单张百万金币的飞票!
当然,这只能心里嘀咕,嘴上是绝对不能说的,不打听客人出处,认钱不认人,是钱庄工作人员的铁律。
掌柜的仔细查看飞票,核对暗记,记下票号后,将一块象牙制的小牌子递给佩蒂奥:“尊贵的先生,请跟我来。”
佩蒂奥看了看精致的象牙牌,十三号,这个不吉利的数字叫他心里有些不快。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跟着掌柜走过几条戒备森严的通道,进入了交易里间。
交易尚未开始,佩蒂奥找个空位子坐下。
在佩蒂奥身旁的是一个又矮又瘦的青年人,见到佩蒂奥来,他友好地笑着,小声地搭话:“这位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吗?看着有些眼生哩!”
“我是卡丹书商佩蒂奥,阁下呢?”
“原来您就是佩蒂奥先生哪,我是汇利钱庄总管西蒙。前几天卡丹分号说来了为百万金币的大主顾,想不到竟是阁下呢!佩蒂奥先生也喜欢金融吗?有没有兴趣在这方面投资呢?”
“哦,那倒不是,今趟来只是受人所托。”
“啊!是这样。”西蒙的语气略显失望。
“昨天收盘利率是多少?”
“十三个点。”
“十三个点?”佩蒂奥一颗心沉了下去:“几天前不还是三十个点吗?”
“哦,原来阁下是冲着那个高利率来的。可惜昨天从萨格尔来了一个叫做史吞拿的贸易商,一天内只出不进,砸出去一百万金币,把利率整个砸下来了。”
“这个人今天来了吗?”
“喏,就是第一排最右边那个。”
佩蒂奥仔细打量,那个叫史吞拿的商人正盯着刚刚挂出来的交易牌,仔细地端详。他鹰目钩鼻,身材高大,商人的装束掩不住臂腿上块块肌肉的凸鼓。
“佩蒂奥先生,其实您大可不必遗憾,”西蒙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这次利率的暴涨暴跌,实在是有些蹊跷。还记得那句商界名言吗,收益越高的,风险也会越大。”
为了增强说服力,西蒙甚至凑到佩蒂奥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啊!这次利率狂飙,表面上看是新财富商号在大肆筹款,实际上是替走廊几个国家在筹集军费,准备打仗呢!您想想,这里的风险有多大。”
“佩蒂奥先生,”觉得时机成熟,西蒙再次鼓起如簧之舌劝说:“有没有兴趣投资金融行业,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暴利,但我保证能稳赚不赔”
佩蒂奥早就没有心思去听西蒙的罗皂了,他的心里只转着一个念头:这个情况必须尽快通知丹西!
“吁!”吴平一勒缰绳,止住马步,看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回身道:“丹西,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片树林里扎营吧!”
骑着猛虎,一身平民装束的丹西点点头:“也好,吴平,就辛苦你去准备一下了。”
两天前,各路指挥官悄无声息地离开玫瑰堡,沿不同路线奔赴前方。丹西则带着老婆孩子,由吴平带着两百骑兵护卫,大摇大摆地离城,出去巡视民间。城里的官员和市民对领主的这套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怎么在意。
丹西以往的巡视,在一个村庄一待就是半天一天的,伴歌奏乐唠家常,还经常到普通村民家里做客,有时喝醉了酒,甚至就在村民家的铺上倒头便睡。
可这一次,一切都免了,路过村庄、市镇,丹西更像现代拉选票的政客,跟这个人握手,眼睛看着的却是后面那个人,只盼着赶紧结束这一个,接待另一个。招呼打完了了就赶快上路,最多再跟年纪比较大的长老、村长、镇长们聊上几句,然后告辞离开。
当然,迷人的微笑总是挂在领主的脸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琢磨、锤炼,这副微笑面具已经相当精致,每一块脸部肌肉的摆放与运动都经过精心设计,既不失尊严,又恰到好处地显示出自己的平和近人,仁慈善意。
更加厉害的是,大多数情况下,这副面具都可以在需要时随时挂上领主的脸庞,不留什么破绽。
本次行动,由于需要赶时间,赶路程,因而夜间野外宿营也就成为常事了。
篝火燃起来,吴平指挥卫兵们站岗放哨,保护各处安全。爱琳和兰妮在火边缝补衣杉,丹西则抱着两个宝贝儿子,左手丹虎,右手丹豹,走到林子外的空地上去看月亮,数星星。
两个小家伙都已经快满周岁了,小脸蛋圆滚滚的,丹西忍不住连亲几口。相对而言,两个小男孩都继承了母亲的特点,丹虎要调皮一些,丹豹则稳重一点。
小家伙们都已经学会了开口说话,就是口齿不那么清楚。丹西则不停地哄着他们:“来,丹虎,丹豹,叫爸爸,爸爸,来看谁叫得甜,爸爸就给他吃糖糖。”
“把把,咯咯,咯咯。”丹虎笑开了。
“唉,怎么这么难听啊!啊!你还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不行,这么不孝顺,要让我亲一口才行。”
亲完丹虎,丹西再来逗丹豹:“豹豹,你还没叫呢,叫爸爸。”
丹豹有些靦腆,叫了一声“怕怕”就钻到丹西怀里去了。
“啊!你怕什么,有爸爸在,谁都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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