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有着幻阵一样的东西,就算他飞个几天几夜,也不可能真的到了了须根那里,说不定就像他现在,自己感觉是飞过了几百里,其实也有可能只不过是如蜗牛一般,只向上飞了几百米而已。
又飞了段时间,见上面的天空依旧没什么变化,与那些黑线般的须根依旧之间的距离没见拉近后,阿诚终于彻底放弃,而他上去花了十来分钟,降下来却花了不过几秒钟时间,转眼就落回到了地上。
见落下来的阿诚脸上失望之色明显,地上的诸位也都明白阿诚是没什么收获了,而大鹏王和蛟龙王则是一副想当然的表情,连问也懒得问阿诚,要不是看在老流的面子上,说不定还要耻笑几句,他们拉着老流往云柱那里走去,说上面他们早试了多少次,连靠近都不可能,还是现实一点试试从地上穿过云柱进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大鹏王和蛟龙王拥着往前走,杨角和彪家三兄弟也赶紧跟上,一时只留下了阿诚几个。小双和青离倒还有点担心以及不甘心似的问阿诚上面是怎么个结果,阿诚却也有些兴味索然,没有具体回答,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示意大家跟上去。
来到云柱跟前,这云柱一下子更显得气势磅礴,浩大无边,站在它的下面,感觉它顶天立地如山一般的气势,阿诚他们更感觉自己的渺小,也不由暗自慨叹。
大家除了对云柱大概已经算是熟悉至极的大鹏王和蛟龙王,也都纷纷走上前去,或用手或用兵器等东西小心翼翼地触摸那云柱,那半透明的云柱看去像朝阳映照之下的云霞,里面波光流动,风云暗涌,不过外面又似还罩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膜,因此才始终成一个圆柱状,没有消散也没有变形。
阿诚他们初一触到那云柱,也几乎感觉不出什么,但一用力,想要跟深进去,那云柱上便会传来一股力量,把他们的手或者兵器等东西往外推来,似乎云柱上还有一层看不见的力场,保护着整条云柱,大家试过以后也是啧啧称奇。
只是赞叹之后,大家又大多纷纷摇头叹息,大鹏王也颇有研究似地摇头晃脑道,这云柱上的力道遇弱则弱,遇强则强,就像一个厉害无比的防御阵法,想要强攻进去,只怕是难之又难,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能设起这么大的阵法。
说完,大鹏王和蛟龙王又一脸企盼地看向老流:“流元帅,您看”
老流一愣,随后又拿起手上的拐棍戳了戳云柱,却只不停点头,连声说道:“很好,很好。”
其实他的心中却是在暗暗叫苦,也在大骂大鹏王和蛟龙王两个家伙这么不长眼,尽知道纠缠着他,让他时刻面临难堪和丢脸的危险。
大鹏王和蛟龙王却似豪不知觉,见老流只顾在那里点头傻笑,一脸高深,却还以为老流真找着了什么解决的办法,更是满怀期待难以自制地叫了一声流元帅。
老流回过神来,哈了一声,转头看向阿诚:“那个啥,小子,你来试试看能不能进去?”最后还硬要加上一句‘这种小事俺老流是懒得管的’来表示他并非不是没办法,而是不屑管。
老流的对大鹏王等的死要面子以及对内的无耻让阿诚几个知情人有些哭笑不得,连那小双都忍不住狠狠地白了老流一眼,若不是被阿诚拉了一把,只怕马上要跳上前去揭穿老流的真面目。
阿诚意味深长地朝老流笑了笑,也不多言,径直从戒指里掏出了草雉剑。
事到如今,已无其它办法,只能试试着草雉剑了。
一见阿诚拿出把稻叶一般狭窄短小似剑非剑堪称希奇古怪的东西,大鹏王几个包括杨角以及彪家三兄弟都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心想阿诚拿出这么把不起眼的东西又是做什么,也甚至腹诽老流藏私,竟迟迟不肯亲自动手,硬要拉别人来充数,他们甚至要怀疑老流是不是在糊弄和敷衍他们,并不想带他们一起离开迷雾森林。
不过老流和小双他们一见阿诚拿出草雉剑,却是眼前一亮,带着几许期望,略微兴奋地紧盯着阿诚和他手上的草雉剑,心中甚至忍不住默默祈祷,也希望草雉剑能够有用。
而阿诚则全神贯注,手上暗运真元,草雉剑剑头也倏忽钻出一道米许长的剑气。
阿诚拿着草雉剑抵到云柱上,而后微微用力,向里刺去。
在用力的同时,草雉剑前头突然有一种触到实质的感觉,不过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震之力传来,阿诚心中微喜,慢慢地加大手上的力量。
而随着他手上力量的加大,草雉剑竟然一点点地刺进了云柱里。
蛟龙王和大鹏王本来见阿诚手拿着草雉剑,却抵在云柱上半天迟迟未动,想当然地以为没用,正准备开口提醒阿诚他们试过许多的兵器,就连大鹏王成名已久的霸王枪也刺不进云柱,更不要说阿诚这把小的可怜的宝剑,却没想阿诚手上的草雉剑竟然一点点地没进了云柱里,他们赶紧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巴,一脸讶异又十分紧张地看着阿诚的一举一动,不过再也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而等阿诚手上的草雉剑几乎整把刺入云柱里后,大家才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长吁短叹,纷纷称奇。
老流则得意洋洋地嘘了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一脸的泰然和镇定,心儿却也忍不住地扑通扑通狂跳。
而接下来更让大家吃惊的是,阿诚双手抓住草雉剑剑把,用力向下一划,竟在圆柱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缝隙来,接着整个人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钻了进去,在这边看来,他身上也是金光环绕,像似进入了一个流光四溢的鱼缸里面。那圆柱里面看去虽然有如流质,却不见有东西从缝隙里流出来,而那缝隙也不见泯合甚至缩小。
外面的大鹏王他们又是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脸上的欣喜也更是明显和强烈。
其实就连已经钻到了云柱里的阿诚自己也是忍不住惊喜万分,这草雉剑从最先破八歧的八卦八咫镜光阵,到险破明灯和吕纯阳八仙联手的金光琉璃缚魔阵,再到现在割破这个云柱,只怕已不是一个简单的锋利可以形容。
结合这几次使用草雉剑的经过,阿诚也似乎隐约抓住了一丝草雉剑的妙用,草雉剑的锋利自不用说,从砍断八歧的脑袋,到削掉敖酩的龙角以及敖庆的方天画戟,还有刺破八咫镜光阵和金光琉璃阵以及现在的云柱,而似乎这草雉剑的锋利也超过了某种狭义的概念,不但是遇金断金,遇铁断铁,还是遇风断风,遇水断水,遇光断光。
八歧的八咫镜光阵也好,明灯的金光琉璃阵也罢,都是一种像光一样可谓虚幻不成实质却又有莫大束缚威力的阵法或者说禁止,并不是能靠某件兵器的锋利简单可以破之,就算某件兵器够锋利,能够刺进去,也不能割出一道显眼的缝隙来。
上次阿诚在用草雉剑切割明灯几个摆出的金光琉璃阵时,遇到了明灯用定海珠打回他的草雉剑,而草雉剑一收回,割出的缝隙便会慢慢愈合,反过来说,只要草雉剑刺在上面,就能阻止那道裂缝的消失,可见草雉剑除了锋利外还有一种神奇的作用。
就像一片湖水一样,用竹枝刺入湖水自然简单,你说要在湖水上划出一道缝隙来却是难为,就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竹枝快速一划,水面上确实能够出现缝隙,但不过眨眼间,缝隙又会泯灭,水面也归于平静,而这草雉剑则是划出一道缝隙后,只要不把草雉剑拔出来,那水面上的缝隙便会一直留在那里,似乎时间停止了一般。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用湖水这种常见的东西来比喻八歧和明灯几个阵法以及这云柱外面这一层用言语难以形容的东西,至于是不是真的能够抽剑断水,阿诚却一直没去试过。
大鹏王等虽然惊讶不已,却还是紧跟着阿诚,从草雉剑划出的那道缝隙里钻了过去,说来也真有些神奇,那道被草雉剑割出的缝隙边缘变成了一种白色,就像一面透明不可见的墙壁被划出了一道裂缝,而这道;裂缝边缘突然现出了墙画一样区别与墙壁的颜色。
待大家都进入裂缝后,阿诚在前头带路,一感觉遇到阻碍,便用草雉剑打开,在他们的身周留光回转,他们也好像穿梭于云彩里面一般。
过了几分钟时间,大概走出了有几十米,环绕他们身边的彩色终于渐渐淡了下去,阿诚所遇到的阻碍也越来越小。
最后阿诚感觉全身一轻,呼吸也恢复通畅,似乎空气终于变回了正常。
阿诚想差不多应该穿过云柱了,他正要舒口气,伸个懒腰,一个沧桑而又飘渺的声音从天空深处幽幽传来:
“是谁,竟然能穿过乾坤云泥困阵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