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受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愤懑之下的他不由自主来了句国骂:“他吗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她已经是尽到了最大的耐心,提出的要求也是轻之又轻,但听到阿诚的话,他似乎根本没答应的意思,一副淡然的语气却分外让她气愤,而且也不知为何,她又觉得阿诚那一声雉大人也非常的刺耳,似乎更让她感觉疏冷,于是本来那种狠辣的脾性顿时爆发了出来,条件反射一般的打了阿诚一鞭。
不过抽出那一鞭后,看到阿诚半边脸高高地肿起,她竟一时傻了,眼里起过一丝慌乱和焦急,手上习惯性还要继续甩出的长鞭也垂了下来。很快,她重重地跺了跺脚,连手上的鞭子也丢在地上不管,竟然慌慌张张转身离去。
“我他吗的!”阿诚又忍不住加了个字。
虽然阿诚变化成了牛二的样子,但那一鞭子却是实实在在的,他半边脸高高地肿了起来,还火辣辣地作疼,只是疼痛倒还是小意思,他觉得憋屈的是这一鞭受得是如此的冤枉,也包括被莫名其妙地绑在这里。好好的救了她一命,怎么反倒要受这么些罪?阿诚实在是有些想不清楚,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太过心善,救了这么个神经不大正常的妖怪。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却再没人来理会阿诚,阿诚也扯着嗓子叫了几声,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午夜。
“算了,现在可不是赏月的时间。”
阿诚说完不久,身子一阵模糊,似乎变得透明了一般,不过很快又现出实质,只是却闭上了眼睛,微微低着头,似乎睡了过去。
又没过多久,一个影子在墙角悄悄探出,往阿诚这里看,夜色稍黑,那个影子却看不清楚面容,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在月色下闪着莫名的光芒,影子暗里看了耷拉在那里似乎睡着了的阿诚半天后终于缩了回去,然后慢慢消失。
清晨。
一个绿色的人影走进后院,手上还拎着一个瓷壶,正是那叫绿儿的小女孩。
绿儿拎着水壶走到阿诚跟前:“喂,喝水吗?”
可惜阿诚却还是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绿儿又问了几声,见阿诚没回答,放下水壶囔囔着离去:“哼,都这样了还真能睡。也不知道二小姐既然要把他绑在这里却为什么还要给他水喝?”
朝阳初起。
一阵脚步声响起,那雉大人走了进来,脸色依旧沉冷,只是眼神却有些飘忽,一直不往阿诚身上看。等后来瞟到阿诚还是闭着眼睛,她才终于正眼看向阿诚。
又看了阿诚半天,她才开口问道:“你想好了没?”
阿诚却闭着眼睛,一脸的平静,也没回答。
“我问你话呢?”她有些生气,现在了竟然还敢跟她装睡?
阿诚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带着一丝淡笑,似乎睡得正香。
她却愤怒了,在她的眼里阿诚的笑变成了讥笑,阿诚的平静变成了不屑,要知道她昨晚一夜无眠,好不容易才下了新的决定,决定再度忍让,就算头也不用阿诚磕了,只要他效忠自己就行,没想到带着希望来,却得到这么不堪的结果,想到这里她怒火冲脑,脸色骤变,低下头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昨天她丢在地上的长鞭,她捡起鞭子,轻叱一声,又一鞭甩向阿诚。
‘啪’,鞭声清脆,长鞭尖头重重地打在了阿诚脸上。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阿诚受了比昨天还重的一鞭,竟然还是闭着眼,也没痛叫出声,脸上也竟然没有肿起来。
冲动之下一鞭打出,她却又有些后悔起来,收了鞭子,忐忑地看向阿诚,不过很快她终于发现了阿诚有些不对,她不安地跑近阿诚,细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后,抬起手探了探阿诚脖子上的脉搏。
“死了?!”
突然之间,她脸色煞白,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