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八歧和三妖后,受了伤感觉疲累无比的阿诚终于什么也不顾躺在地上睡了过去。只是差不多正好半个小时,阿诚就醒了过来,好像调了闹钟一般。身处此境的他,就算进入了睡眠,还是在心底里保持着一分警戒,也不可能像在外面那样毫无顾虑地大睡特睡。
因此当阿诚争开眼时却是直接从地上跳起来的,手上还紧紧地抓着棍子。但在环顾四周发现事情没有发生什么预料外的变化,也没什么危险时才把棍子放了下来,一时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了下去。
在感觉到小双已经回到戒指里后,阿诚更是安心了许多。本来在打败三妖后阿诚还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是他已实在挡不住那种疲累感觉,于是就半昏半睡了过去,尽管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最后一分精神,吩咐了小双去追击逃走的乌鸦妖。如今小双已经回来,那说明应该完成了任务。八歧那里一时没人报信,阿诚他们也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等他定下心神来才又发现自己左肩上居然绑了一块止血的布条,他还以为是小双给自己弄上的,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搞不明白所谓大老爷们的小双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可他转头间却终于扫到了旁边的女妖身上,发现了女妖裙子的下摆竟然残缺不全,撕着几道口子。阿诚诧异之下看了看肩头绑着的布条,终于发现那布条其实是女妖裙子上扯下来的,也终于明白过来是女妖给他包的伤口。
在阿诚有些失语时,女妖却先开口问道:“你醒了?”
女妖脸上尽是平淡,也保持着一分矜持,没有为阿诚刚才对她的无视而表示什么不满,只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里不自由地流露出一分欣喜。
在她用裙子上扯下来的布条帮阿诚绑好伤口后,她就一直坐在阿诚身边等着,带着一丝忐忑。虽然阿诚刚才突然跳起,还拿着棍子张牙舞爪挥了几下,也小小吓了她一跳,但见阿诚这么快醒来,她还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一点高兴。虽说,这半个小时对她来说,也觉得很是漫长。
“是你帮我包的伤口吗?谢谢了。”阿诚笑了笑道,表情却不怎么自然。
他实在有些意外这女妖居然会这么做。早在火焰山时,虽然没见到女妖的面目,但总感觉一直藏在轿子里的妖怪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怕根本看不上他们这些小妖怪。而后在见到女妖后,从女妖言行虽然寥寥,阿诚却更笃定了这份感觉,这女妖举手投足之间总不自觉地流露出一分上位者的傲气和自负。不过阿诚自觉与她没什么交集,也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而因为如此,阿诚从刚醒来时,也并不怎么注意到她,匆匆扫过一眼见到她站在旁边后,便转头关心其它事来。
阿诚一开始的感觉自然没错,女妖作为天胡城几个上位者之一,地位非同寻常,久而久之早养成了她那特有的高傲,甚至在天胡城许多妖怪眼里还有些刻薄,从来没把下面的妖怪给放在眼里,再加实力高强,也让许多妖怪又敬又恨。就像三妖刚见到女妖时,以为女妖安然无恙,也是又奇又惊,心里止不住地涌起几分惧怕,正是女妖一贯作风带给他们的压力使然。
只是女妖此时已经失忆,也不复以前的强势,除了还保留着一分骄矜,她已经褪色成了一长白纸一般。
换做任何人,在突然失去所有记忆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后,绝对都会恐惧和惊慌,而纵使女妖以前再怎么厉害,也是如此。在她刚刚睁开眼,发觉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连自己到底是谁也都忘记了时,也难免那无尽的恐慌。若不是她天生性格坚忍冷静,只怕也要如阿诚想像那般歇斯底里起来。
女妖失了忆,受了伤,元神受损,也不复以前的神通,几乎与平凡女子无异。在她醒来时,竟然感觉自己如水中浮萍一般,无根无系无依无靠,也让她徒生无力空虚之感。
而第一个出现在她眼中的阿诚也成了救命稻草。虽然这根稻草看去是如此的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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