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知道它几乎每过个七十几年就会飞临过地球,只是也就此而已,他与大多数人类的交集就限于一面之缘,就像是一个传说一样。然而某一天,这颗彗星突然改变了运行轨道,径直撞上了地球,那只怕是绝大多数人不敢承认和面对的,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扫把星为什么会偏偏撞上地球。
而阿诚就是如此,虽然他隐隐猜出了妖王的来历,但不管这猜测有多少依据,是否真实可信,阿诚还是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如果那猜测是真的话,正如木先生他们所说,阿诚只怕会丧失所有的信心,丧失抗争的勇气。所以几次过后,阿诚索性选择了回避,也不再像往常一样那么逼着老流交代事实真相。
但是不管怎么回避,事实始终是存在的,妖王也像是一根刺一直都卡着阿诚的喉咙,有时甚至让阿诚觉得难以呼吸。虽然阿诚并没有完全丧失活下去的勇气,但多多少少会对他的处事等方面产生一些影响。而在感情的问题上,如今的阿诚也宁愿当一个自由人,纵使哪天突然离开,也是无牵无挂。
当某些话说出口,责任便随之而来,而阿诚却自认如今的自己没有承担这份责任的能力,因此选择了固执的逃避。
就算如老流所说,当喜欢上一个人了,是无法阻挡也没得选择,但阿诚还是愿意把这份感情暂时中止在这里,以免带来更多的伤害。就算某天能够幸存,回过头,发现已经失去,那也是他的缘分未够,命运使然。
曾经不相信命运,但那个妖怪的强大却让一直自信与固执的阿诚也不得不微微低头。
不过若换做很多人,在猜知这个真相时,只怕不是泪流满面失魂落魄就是歇斯底里恣意妄为,但阿诚还是始终抱着一丝希望,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刻意地想理智着,清醒着处理每一件事情,以免到时候走上了什么绝路,再难回头,也留下愧疚终身的遗憾。
不过阿诚的话在申秀苑耳里听来却有一些高傲拒绝的味道,她有些怀疑贵如神明之流的阿诚是看不上凡世的朝香她们,再想及自己,不由有些黯然,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份情绪也掩饰了过去,她笑了笑,装做不在意道:“我怎么一直觉得阿忠先生这个人很是虚幻的样子,似乎只是阿诚先生你的影子一样呢?”
“呃?申小姐还是看出来了吗?看来还是瞒不过去了啊!”阿诚见申秀苑终于怀疑,也不想再瞒下去,便承认了下来。
“呵呵,原来果真是这样啊?我还以为那天晚上你把‘阿忠先生’变回条棍子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呢。不知道假如亚香丫头知道了真相的话,会怎样呢?是气急败坏还是羞愤难当?”申秀苑说道,却笑得有些苦涩。
“这个还是不要跟她说了吧,或许时间长了她就会淡忘了。”阿诚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有趣了。不过我倒不觉得亚香能这么快忘掉她的‘阿忠先生’,说不定到时候她会穿洋过海跑来找你也不一定。”
阿诚:“”“不过阿诚先生也不要太担心了,假如下次亚香真跑过来了,那我会通知你的哦。那丫头作怪起来,可真不得了,我怕我的公司会被她拆了也不一定。”
阿诚忙点头:“那好那好,那就先谢谢你了,你这么说来我也有些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阿诚先生客气了,我是怕你为了避见亚香,到时候突然不知所踪,让我找也找不着,失去这么好一个保镖,那我的损失可就大了。”
申秀苑的话却提醒了阿诚,阿诚细细一思索,还真有索性把保镖也辞了然后彻底隐居移界的冲动。申秀苑一看阿诚皱眉思索,才发觉有些不对,赶紧又说道:“呵呵,开玩笑。不过我先前说觉得阿诚先生有心事,也不是全指朝香的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我看走眼了,我好像经常能看到阿诚先生眉头带着一丝忧愁甚至说忧郁,阿诚先生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吗?”
申秀苑话一出,阿诚却有些震惊,他没想到申秀苑竟观察地如此细腻,似乎能猜测他的心理一样。
要知平常他都像戴着一个面具一样,有什么心事并不怎么显现在脸上,就连木先生他们也以为阿诚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也有些奇怪阿诚在知道了妖王元神附在自己身上后还能活得如此坦然,甚至于佩服阿诚的心境,在以前他们哪里知道阿诚平时的性格向来是不会把真情绪表露在外面。直到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总算对阿诚信手沾来的谎言和不动声色的伪装才有所了解。
而申秀苑说实话跟阿诚的接触并不多,交流也很少很少,两个人之间平常就只限于主顾和保镖一般的例行公事,并没有涉及过私事,然而她却偏偏看出了阿诚心中那一抹忧虑。
然而阿诚并不会因为说有人能看穿自己的心事而感动不已,他更多的只是有些奇怪,也不会就此把什么事情都跟申秀苑说了,因此他装不不解道:“是吗?我自己怎么没觉得呢?”
“呵呵,看来是我看走眼了。”申秀苑看出阿诚似乎有意回避,也不再多问,一脚踩下油门。
但当阿诚看了看后视镜里一脸专注开着车子的申秀苑,他的心中却没来由地起过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