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香见大家都看着自己,终觉有些失态,连忙掩嘴止住笑声。不过她最先还是偷偷看了一眼‘阿忠’的反应,但见阿忠还是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老僧入定了一般,亚香忽然觉得心中有些空空的,但她也一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只是现在她也没去多想什么,她转回看向‘阿忠’的视线,挑衅似的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阿诚,她想这家伙肯定因为平常太狡诈,又不肯刻苦学本领,所以会被什么师父责罚,也怪不得只会躲在几个兄弟后面仗势欺人,却没什么真本事,这‘阿忠’虽然跟个木头人似的,但比起他可是好多了,虽然还是很让人讨厌!推断出这些的亚香有些得意,就像感觉自己抓住了真凶的毛利小五狼那样的得意。
“亚香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情?”中江老头笑问道,他也似乎挺高兴。
“没,没什么!呵呵”亚香掩饰,虽然这是个难得的打击阿诚的机会,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的。
亚香没说,中江老头也没再问,只是亚香这一搅和,大厅里忽然冷了下来,一时间大家似乎都找不着要说的话。
一切都只因为中江老头高兴归高兴,但他也很矛盾,或者说有些乱。虽说老流是回来了,还因为老流带来了几个高深莫测的年轻人,只是老流刚刚说起不会在祭社大典上帮中江家,他也很爽快的没有勉强,也不敢勉强。但话说出口,他也不好马上就转向说服阿诚他们帮忙,而十年一次的祭社大典很快就要到了,他又怎么不急。
“既然老流也回来了,我想也也该告辞了。”觉得气氛有些冷的阿诚趁此说道,他想既然申秀苑她们把他骗来日本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里也没他什么事了,所以决定离开。
“为什么?”中江老头大惊。
“呃?”阿诚不明白中江老头为什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吃惊。
“阿诚要走,那俺们也要离开了。”老流却也忽然说道,一把拉过正吃得开心的小小流。
“为、为什么?”中江老头更是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你不用一定要跟着我的。”阿诚看向老流,他其实是巴不得早点甩脱这个一直意图不明的老流。
“哼,俺是没办法,你以为俺愿意粘着你啊,没良心的家伙?而且这里又不是俺的家!”老流有些愤愤不平。
“阿诚小友为什么要这么急呢,难道是我中江家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中江老头越来越感觉难以捉摸阿诚和老流之间的关系,只是现在看来,假如就这么让阿诚走了,那又都是一场空了。
“老先生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老小子真罗嗦,他想走就走,还有什么一定要解释的!好了,现在算是回来跟你们道过别了,俺跟小小流也要离开了。”只有老老流明白中江老头心中的小九九,不过他也是不喜欢阿诚过多牵涉这些世俗的事情。
“这个,这个”中江老头被老流呛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只好偷偷向朝香三人使了使眼色。
朝香三人自然明白中江老头的意思,不过朝香张了张嘴却始终没说出话来,她现在很惶惑,也更焦急,她不明白阿诚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意,她感觉越来越看不清眼前这男人,也为难于该怎么说。一向矜持的她无法开口问阿诚先前的承认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这份感情来得似乎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没有征兆,甚至说如此的莫名其妙,让朝香自己都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其实也不是说完全无迹可循,一段时间的亲密接触,慢慢产生的莫名的好感,虽然作为朝香这样内向也沉静的人,最初因为只想着家族的兴衰,而不经意间把这些情愫深深地锁在心湖最底处,隐秘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而当某一天,这湖底突然被人搅起,当感情的波澜泛滥于上,就会发现是如此的不可遏止。有的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简单。
而正因为朝香是内向的人,当感情迸发时,却又往往更激烈更盲目,所谓感情冲昏人的头脑,此时的她已经难以辨别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会变得患得患失。就像当一个人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对方的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会被理解成某种特别的示意,对方的一个淡然的回答也可能被理解成刻意的冷淡。有的时候,感情却又会莫名的复杂。
至于亚香,她对阿诚很难说得上有什么好感,更不会说低头求阿诚帮忙,她不自觉地先看了看‘阿忠’,见‘阿忠’还是无动于衷,于是就转向了小小流:“小猿仙人,你不要走!”
“俺也想跟朝香姐姐和亚香妹妹在一起,可是爷爷要走了,俺要跟他一起走。”小小流的眼里竟也露出一丝悲哀和凄凉。
“我不答应!”亚香叫道,她突然跑道‘阿忠’身边:“喂,我说我说,小猿仙人不想跟你们走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还有你,你这样欺负了别人不道歉一声就想走?你这个坏蛋!”
‘阿忠’却入定了一般,始终没回话。(阿诚一下子没想到亚香会突然跑去质问‘阿忠’,因此一时也来不及反应。)
“气死我了,木头人!”亚香又气哼哼跑了出去。
阿诚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亚香的反应好像是他做了坏人刻意在拆散别人一样。这也让他有些为难,他对猿仙人说道:“你看,你们还是呆这里吧,有时间了可以过来看看我也行,我不会不见你的。”
“去你的,笨蛋!”老流白了阿诚一眼,小声骂了一句,轻得阿诚他们都没听见。
“阿诚先生还是不要太急了,我都没准备要走呢。”这时,申秀苑笑着走了上来。
“啊?”阿诚没反应过来。
“阿诚先生别忘了,你还是我的保镖呢,这两个月时间还没到,合约也没说过要解除,阿诚先生总得继续保证我的安全吧?”现在朝香三人里最清醒的还算是申秀苑了,虽说也是相比而言。
“啊?难道申秀苑小姐要我做你的保镖不就是为了让我来日本吗?”阿诚疑惑。
“难道阿诚先生觉得几次刺杀也是我们自己安排的吗?”申秀苑却反问。
申秀苑这么一问,阿诚想想也是,至少第一次刺杀时,阿诚当时也晕了过去,如果申秀苑她们有异心的话,只怕当时就会抢了戒指。就算这一次是以旅游的名义骗了他来日本,但这保镖的合约怎么说也是事实存在的。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既然这样,申小姐还要呆在这里,我也只好跟着了,毕竟也过了一段时间了,劳务费还没拿到手呢,虽说也没帮上什么忙。”阿诚笑笑道。
“好好好,阿诚小友能在我中江家多呆几天,也是我中江家的荣幸。老头我现在真羡慕秀苑丫头怎么这么好运,居然请到了这么个厉害的保镖,哈哈哈!”中江老头开怀大笑,半说笑话半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