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姓吕的祖宗。
过了半天“哼哼,其实,小小六未必说得没有道理。”老流却忽然说道。
“有什么道理?怎么给他吃冰激凌,他有小小六的大嘴巴吗?”阿诚虽然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耐住性子问道。
“要这宝物听话,也并非说一定要给他吃冰激凌,或许可以有其它的方法。”老流玄乎道。
“什么意思?那要给他吃什么东西?”
“笨蛋,谁说要给他吃东西了,整天只知道吃!”老流骂道。阿诚却委屈,怪只怪他的思维被那小小流给饶进去了。老流又说:“这仙宝跟一般的法宝也是有相同之处,只要有足够的实力,比如你是仙人,那一般情况下,假如仙宝里没有特殊的禁止,就可以驱使,就算有禁止,或者也可以重新炼化一番供自己驱使。”
废话!阿诚暗骂,如果我是神仙,还用得着问你?
看了看躺在床上无言,却越来越不满的阿诚,老流也不再矜持,继续说道:“不过仙宝又不同与法宝,仙宝一般有自己的灵性和智慧,只要你能有方法让仙宝听你的话,那自然可以驱使他了。”
“那怎样才能让这件仙宝听我的话呢?”阿诚濒临崩溃的边缘。他耐着性子听老流说了半天,结果老流饶来饶去还是一句废话。就如老流所说,阿诚不是玉皇大帝,凭什么让一件有灵性有智慧的法宝听命于他呢?
“这就不关俺的事了。既然是你想用这件东西,那要看你跟他有没有缘分。”
猿粪啊?再也没有比这更玄乎的东西了!阿诚真想把老流放出来狠狠打一顿。他气哼哼地躺在床上再不说话,只拿着‘雪千扫’不停地甩来甩去。
沉默半天后,阿诚终于厚着脸皮开动了,他轻轻地小心地温柔地抚摸着拂尘:“小雪啊,你乖乖听话啊”戒指里的老流和青离一听到阿诚的话,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就连一直缠着老流念念叨叨要吃冰激凌和包子的小小流也吓得忘了说话。其实阿诚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此说了半句就红了脸再也说不下去。
又冷场了半天后,阿诚忽然站起来,摆出一个自认为王八无比的造型,然后拼命散发出什么王八之气,对着躺在床上的‘雪千扫’大义凛然道:“小扫,做我的小弟吧,跟我一起闯天下!”
扑~!消化不良的老流和青离终于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那小小流却吓得哭了出来,死命地拽着老流嚷着要回家。
见‘雪千扫’还是‘无动于衷’,生气的阿诚却已不再觉得尴尬,而是拿起
拂尘重重摔到地上:“你说,听不听我的话?不听我的话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疯了!”老流和青离对视一眼后终于晕了过去,小小流也躺在了地上,不过似乎反倒看开了,一副超脱的样子,依旧念叨起冰激凌来。
见自己都把老流他们给恶心得晕了过去,阿诚终于有些不好意思,重新捡起‘雪千扫’爬回床上,他坐在床上拿着拂尘左看右看,终究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才能让这‘雪千扫’所谓听自己的话。难道真是没猿粪么?面对宝贝却不知道怎么用,阿诚心头又泛起无限愁来,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突然,那拂尘居然一阵轻轻抖动,还发出一阵似有似无隐隐约约的尖细的叫声,那叫声阿诚虽然从没听到过,却分明感觉像是笑声,以致阿诚怀疑这‘雪千扫’是不是在笑话自己。
果真有灵性啊?阿诚又吃惊又感觉有些生气,他抓着拂尘凑近眼前细细观看:“你是在嘲笑我么?别惹我不高兴,小心我把你的毛都拔了,让你做支秃顶的判官笔!”
那‘雪千扫’却似乎根本不吃阿诚的恐吓,反而更有节奏的抖动起来,细微的尖笑声也更含韵律。阿诚终于怒了,挑出一跟拂丝狠狠地一把拉去:“看我不把你的毛一条条给拔了!”
“哎呀!”阿诚捻着一条丝刚一扯,食指却是一痛,赶紧松了手,一看,却是食指上被拂丝划出了一条血痕,而那条看去细如毛发的拂丝竟然硬是没能被扯断!
似乎看到阿诚吃鳖而激动,‘雪千扫’又是一阵抖动,几乎要脱了阿诚的手掌。阿诚紧紧抓住‘雪千扫’:“好啊,原来你是仗着我损不了你,还敢取笑我,可惜你偏偏忘了一件事了。”阿诚说着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指头上顿时迸出一粒火苗。
谁知‘雪千扫’还是无动于衷,阿诚也不失望:“切,看来你是不见真火不死心,那我就再让你瞧瞧吧?”他一说完,便闭嘴鼓腹,一只手掩着鼻子,一只鼻孔里喷出一条细细的火苗来。
一见阿诚吐出二昧离火来,‘雪千扫’看去终于慌了起来,两尺多长的拂丝向条长蛇一般疯狂扭动,拼命想远离那火苗,只可惜,拂尘的长柄被阿诚抓在手上,它就像条长蛇被捏住了七寸一般,怎么都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