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令张心宝暗中吃惊不已,不敢小觑匈奴族此番的大举进犯。
从主帅大营走出一票人。
“单于”乐提于扶罗一身战袍,威风凛凛走在前头,左侧为西域第一高手北宫天仇,右侧分有“正黄旗”盟部统领忽烈必达、“正白旗”盟部统领阿骨打汗、“正红旗”盟部统领拓跋奇圭、“正蓝旗”盟部统领铁木天山,共四大统领紧随跟上。
张心宝虽然不认得单于长得什么模样,但见此人确有帝王气派,更何况身边有高手护驾,暗喜猎物即将上钩了。
当“单于”一见张咰及白灵绝洗澡时放荡的婉变多姿时,双眼亮了起来;后方的四大盟部统领也都如此。
单于色眼眯眯直夸道:“哎呀,光是洗澡的情景就变变漫妙,肌肤晶莹剔透,太美了!
即使是王昭君再世也不过如此,更何况是一对姊妹花。”
北宫天仇剑眉一挑,也不便说些什么,但是忽烈必达巴结道:“启禀单于,这可是奇缘啊!待属下命人乘皮筏将这两个雌儿逮来献给您为妾,不知意下如何?”
单于脸色乍喜,却以高傲的哼声表示答应,正待忽烈必达欲命人行动时,为北宫天仇挥手阻止道:“启禀单于!您不觉得这两名女子在湖中戏水十分可疑吗?咱们进军中原,应该步步为营防备任何突发事件,免得上当。”
单于闻言哈哈大笑,亲昵地拍其肩膀道:“天仇老弟!你未免太过担心了吧!就光凭现在貌琳百万雄兵足可掷鞭断江的气势,还会怕这小小的两名纤弱女子?”
忽烈必达插嘴道:“这两个女子必然是哪里的富商眷属,偷跑出来洗澡的;哪是什么奸细?北宫盟主也未免太小心了。”
话一讲完,立即派出士兵乘皮筏往湖中驶去,两名美女见正主儿已出现,顺势乘皮筏上岸,藉机接近单于。
北宫天仇十分机警,不以强盛军容而自满,手握剑柄戒备,同时运出体温气息去湛测刚上岸的两名美女,是否懂得武功。
当他的体息去接触张咰时,忽感她的体温传出一阵强烈炽热气息,难怪不畏海水寒冻,去碰触自灵绝的体温时,却感一阵的寒气森森冷飕冻人,大感诧异?
虽然湛测不出她们到底是练武者凝结的内元,还是一热一冷的天生禀赋体质?但已教北宫天仇顿生狐疑,产生戒心,暗中摆出蓄势待发的架式以备突发事件。
他的气息尚未撤回之际!
只见张咰及白灵绝诡异地相视一眼,甩摆**衣袖的温柔姿态,好似向单于裣襟示礼。
北官天仇忽尔脸色大变!
突然!从左右两侧涌至无俦的滚滚炙热焚体,以及寒澈骨髓的违反常态内劲,如涛拍岸,一下子翻卷而到。
北宫天仇虽然惊骇中被迫一个鹞子翻身,暴掠一丈开外距离,但反应却一等一的捷速无比;当他单腿落地的刹那间,以肉眼难察的惊人手法,“绝情剑”出鞘、掠身、一剑划出!
一气呵成!只能以神速去形容,化作一道闪电般,以雷霆万钧的态势,直攻两丈岸畔的两位大美人。
又见张咰及白灵绝双双梨涡深邃的甜甜一笑,四只衣袖再度飘出;她们浑身湿透贴体的衣裳,忽尔问迫散出袅袅蒸气,已然将衣服烘干。
四股内劲强盛无比,分化成无形的铜墙铁壁般,欲将闪电而至的北宫天仇困死,然后压扁成肉糜。
北宫天仇再次脸色大变!深觉世间已无人可以用肉掌去抵挡这两位美女的连袂一击!
不能在内劲上冲毁这四股铜墙铁壁般的无形罡气,却浑身盈满“天泱玄气”护体,这一剑仍然不变闪电去势。
瞬间剑法却又寓快于慢,笨拙的虽不见任何变化,但暗藏千变万化尽在其中;似进还退,欲上却下,剑招忽然玄奥莫测,匹练出一泓耀亮浑然无隙的一剑。
这看似朴拙的一剑,却具有变化多端的怒龙破天之势,锐利的剑气在空中充斥嗤嗤作响,让人感觉有擎天之威,欲贯冲至天地无穷远,直捣无垠的宇宙!
连张咰及白灵绝也暗叹这个小伙子的剑法出神入化,有一股崩天裂地的气势,只差的内力不足,后继无力,实属可惜!
是的!
这招“绝情剑法”最极臻的第三招绝式“绝天崩”,就是北宫天仇的压箱底儿真功夫,若非身临大敌事态万分危急,也不会轻易使用出来。
真是被张咰及白灵绝逼急了!
这招无情剑法绝式,划破了她们连袂一击的无形罡墙!
剑势依然凌厉,直卷而去!
突兀不可思议!令人错愕的事情发生——
一团九尺方圆的朦胧水气突然从水中蹦出,以捷雷闪电的来势冲向北宫天仇的擎天一剑!
于这团朦胧气团中,好似伸出一只手臂般,轻拍在北宫天仇的锐利“无情剑”刃上。连人带剑的北宫天仇被这一拍,顿时停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围观的军士个个瞠目结舌,以为遇上了鬼魅。
但见那只手臂,将“绝情剑”如随手拈来一枝花般的轻轻捏住,手持“绝情剑”飙射而来的北宫天仇,好像突然骤停,顿伫在离地九尺高度的距离,一点也动弹不得!
一般战士当然不懂如梦似幻的极臻武学变化;个个好像憨牛瞪眼,望着遥不可及的一幅山水画,大自然画中的北宫天仇掣剑横躺的动作也实在太古怪了。
众人尚未回魂之际,更叫人错愕而惊声大叫的事情发生!
西域第一剑的北宫天仇,已经让人像摔死狗般的抛掷到三丈开外的水中“噗通!”一声而沉没。
这团朦胧水雾忽尔飘至单于跟前,便将他溶化在气氲之中,使得四大盟部统领皆手中掣刀,欲砍又不敢砍的惊叫模样,令人傻直了眼!
蒙胧气氲中,突然窜出一道炽亮绿芒;绿芒里头好像有个三寸美人,肩生双翼,振翼急飞。
四周的匈奴士兵都忍不住搓*揉双眼再度睁大欲瞧个究竟,却都眼睁睁地目送这道快如流星般的绿芒,拖曳着包里单于的水雾朝东而去。
两位天仙般的美人也飞舞空中相伴,真像嫦娥奔月?
单于被挟持飞天而去?欲到琼楼玉宇去当神仙?
匈奴部众一半暗中欣跃,一半惊慌指天斥喝!
北宫天仇狼狈地从水中游上岸来,也亲眼目睹这一幕奇景,立刻跺脚大声喝道:“备马快追!”
沙漠不比平原,况且二十万兵马在慌忙中舍弃帐棚,又待备足水囊及干粮已过二个时辰,但以大军整队出发的速度,不谓不快。
夜间铁蹄轰然,大地如雷动!匈奴铁骑一窝蜂般朝东疾驰渐去。
二十万匈奴大军随着绿芒逝去的方向追赶,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却因兵疲马累之下,不得不在沙漠狂风中集结一团,以毛毡遮体互相用体温取暖。
黎明破晓。
一垠无际的沙漠中,突然的传来一阵阵的公鸡啼晓;这是根本不可能之事!直教匈奴兵马吃惊得纷纷翻身而起。
一片茫茫沙漠营田中。
一座木板重叠而成的城堡突兀而立!只离二十万匈奴兵马有三十丈之遥。
沙漠平空而起的城堡,在阳光普照下,逸出了袅袅水气,有如海市蜃楼般的飘眇。
士兵们皆紧揉双眼还以为是在梦睡中,却眼见为实,吓得蹦然跳起直指木制城堡而哇哇大叫!
北宫天仇也惊骇不已!于沙漠中用一块一块的木板组合,这般平空起楼为堡做成的防备工程,确实撼动人心;不知是何方神圣?若是汉军,已扰得己方一夜数惊,再见此城堡,军心必然瓦解毫无斗志,由此可见大汉人才济济,绝不可小觑。
虽然如此,北宫天仇依然挥剑遥指城堡高呼道:“你们已经被我军包围了!守将快快现身答话!”
一咕……咕……”
一只惊啼的雄鸡突然从城垣里高飞,洒得几根羽毛飘然而落。
更叫二十万匈奴兵马,傻直了服的怪事发生!
赫然望见高高的城垣上,“单干”乐提于扶罗与张心宝两人,竟然如兄似弟般,连袂在捉公鸡?
他妈的劳师动众,就来观看这一幕?
这种情景,真叫人打破头部不会去相信!
但是单干居然还活着,确使军心大振!欢呼雷动。
单干双臂高举,一副高兴的模样宣布道:“儿郎们!这位就是‘威武侯’张爵爷,又是中原游侠第一人,号称‘邪剑至尊’;现在与本‘单于’结为契盟兄弟,并送来这座木板组成的城堡为礼物;汉族与匈奴本是兄弟之邦,自从汉初‘和亲政策’以来,就有血缘关系,所以应该停止战争攻伐!”
这么一说,局势为之峰回大转折,真叫二十万的匈奴大军忧喜参半;然军令如山,不得不从。
呼喊欢叫声,响彻天际。
张心宝忽然举着单于的手臂,双双从七丈多高的墙垣,一纵而下,轻若羽毛般缓缓而落,展现了一身绝顶轻功。
却吓得单于哇哇大叫!他双脚一着地,差一点就跪在地上,在众将士面前,也只好哑巴吃黄莲,闷不吭声。
之前张心宝挟持单于到了这座早已预备好的木板城堡中,早已等待在此,满脸虬胡的义父邱琮杰先是恶形状的威吓一番,继而再由自己喂食单于一颗丹丸,声称为独门秘制毒药,平时不会发作,但必须每个月向孟佗太守求取解药,否则毒发身亡,死状极惨。
然后又晓以大义,分析局势:万一单于一死,匈奴内部必定动荡不安,同时又有“北匈奴”及“东胡”虎视眈眈,觊觎肥沃草原及财物女子,不如与汉连盟,互蒙其利。
一番话吓得单于脸色煞白,生死又操控于人,只得满回答应,连称:张心宝在世的一天,绝不兴兵来犯。
张心宝挑明说道:“下毒之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加上一个孟佗,每年给你十二颗解药;若你告诉部众,必然会引起部份有心人士的不满,只需说你贪生怕死,鼓动他人群起将你除之,即可另立‘单干’。”
语毕,摆下大宴,早已聘来汉人料理高手,专煮草原不常见的美食盛情款待,让其有活着的感觉真好;岂料,单于独钟鸡肉,才会有活捉公鸡的这幕出现。
北宫天仇本已迸出内力与张心宝对峙,欲先声夺人,却为其无俦的内劲反震颠退,顿时在沙地上拖曳二道一尺有余的足迹,功力委实悬殊太大。
原来挟持单于的绝世高手就是张心宝,到此才幡然大悟。
刻下北宫天仇牵匹骏马让单于乘骑,抱英雄拳赧然道:“天仇保护不力,让单于受惊,无颜再在辽阔草原立足!宁愿换一个身份,只身闯荡中原武林,勤练武艺,还望成全!”
这么一说,单于也黯然道:“天仇老弟!企盼你有一天倦鸟归巢,大漠草原永远都欢迎你。”
语音旋毕。
单于转回马头直驰往北而去,二十万的兵马整队军纪严明,分批尾随离开。
北宫天仇朝南而驰骋,直至一个小点而逝。
木板城内的五千天残门众,顿然欢呼雷动;惊叹张心宝居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降伏率领二十万大军的单于,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如此?至此,对张心宝更是敬若天人。
张心宝见城堡城门大开,义父邱琮杰、李文钦、张咰、白灵绝迎出,便掠身过去,一同进城,打算住上一晚再拆城堡按组合顺序装车,命人送给单于。
这次行动,成功的绑架单于,妙计逼得单于不得不乖乖结盟,不伤一兵一卒确是奇功一件,当夜当然大大犒赏深入沙漠,参与任务的五千多名天残门弟子。
庆功同时,派人快马加鞭去“玉门关”传捷报,免得人心惶惶不安。
张心宝早就是传奇性的英雄人物,平时只闻其名难得见其人,此番众人能在其率领下圆满达成不可能的任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光是绕着木板城内一撮又一撮的热情群众轮番的敬酒,不醉也难。
喝酒本来就是要享受那一份醉醺醺陶然忘我的情趣,要是用内力逼出酒精成份,不但可惜,也失去了喝酒的本意。
张心宝、张咰、白灵绝、邱琮杰、李文钦五名主要人物,在无外敌骚扰,心情放松下,首次尝试醉死的滋味;其实也十分难受。
就这么快乐畅饮喧闹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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