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任宰相的王允大肆修复长安“未央宫”安顿皇帝刘协,内外协调文武百官各就定位;朝廷大事小事都由他躬亲主持,朝政焕然一新,颇有领导人的气度,为文武百官所敬重。
这时候的董卓正在大肆劫掠,尚未到达长安,而王允是其老丈人,又曲意事奉,因此深得董卓信任,放心的委以重任。
当王允听得探子回报洛阳已为孙策攻破,而董卓兵败边战边退时,立即动员数十万民兵修筑长安城墙,并派精兵驻守兵家必争之地的东方屏障“临潼关”以抚民心。
史载:长安城为史上最大的城池,城高三丈五尺(一尺三、三公尺)下宽一丈五尺,上宽大尺,周围六十五华里,城门十三个,每个门有三个洞,城址在西安北十公里处。
张心宝与“三寸精灵”晓仙霓、张咰、白灵绝及待女罗映红乔装成难民,秘密潜于长安城偏北“六村堡”买一座大宅暂时安顿下来。
他与一妻二妾一侍女沿途看见难民凄惨状况,更加深对董卓的怨恨;暗忖此僚不除!天无宁日,却还不知暗中出坏主意的,便是宿敌“魔女”巫依婷所附身的貂婵。
他与“鼓王”祢三通事先密定,要他前去投靠魔灵附身的卫九敌,以收知己知彼之效。
律法规定必须落籍才能申请户口身份及路条,要不然进不了长安城,此事由侍女罗映红到府衙办理后,众人才得以上路。
他和张咰及白灵绝戴上薄翼面具掩去本来面目“三寸精灵”晓仙霓藏于袖中,一行人乘辆马车迳行长安城内打探消息。
“六村堡”涵盖长安城墙偏北之内,半个时辰即到。
长安城虽然百业待兴,比不上洛阳城繁荣豪华,而百姓却显得朝气蓬勃;东汉朝廷的整座陪都如浴火凤凰,百业蒸蒸向荣,使人有焕然一新之感觉。
晌午时分。
张心宝挑选一家座落“太师府”附近的餐馆“泰安阁”用餐,与妻妾们共四人坐于三楼东侧,靠窗可眺望街道的位置。
一桌丰盛的菜肴,张心宝及妻妾们享用着,却与“何园”第一名厨丁苞所烧出来的江南名菜口味差别极大,虽然难以下咽,但是和乐融洽的气氛确比天下任何名菜,吃得更为温馨满足。
隔壁的桌子只有一名儒生与一位手摇蒲扇,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只见那徐娘正吹嘘得天花乱坠;他们的言谈引得张心宝一干人等倾听。
“恭喜王公子啊!林大富家的闺女一听说是您的提亲,便喜上眉梢连连点头,假意推由双亲做主,然后就羞涩的回房去了。”
王姓公子乐不拢嘴马上从革囊掏出了一张红纸道:“胡媒婆!这是我的生辰八字,烦你送去女方,娶亲的日子择期通知。”
胡媒婆疏眉一蹙轻声道:“哎哟!王公子别急,人家双亲可有个条件,希望您能遵守。”
“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人家是希望在一二年内,别让闺女怀孕;关于这种不合情理怪异条件您曾身受其害就不要再提起伤心往事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提便使年轻儒生忽显一脸哀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而坚毅及忿懑脸色道:“在下的前妻身怀六甲却遭莫名杀害,件作验尸但见母体被活生生剖开,胎儿被取出弃置一旁,但是胎儿胞衣紫河车却不翼而飞,凶手根本毫无人性,这是本朝最残忍的诡异谋杀案件。”
胡媒婆提心吊胆道:“是啊!难民很多又流离失所,尤其近把月来发生了数十起孕妇相关事件,真令已嫁或未嫁的女人家心惊胆颤不敢出门;所以人家提出这个条件也是为了自家的闺女着想,总不愿这种惨事发生。”
年轻儒生哽咽点头道:“唉!孕妇不出门还不是依然在家里被杀,真不知盗取紫河车的残忍事件何时才能破案?好不容易逃过洛阳迁都一劫却在长安夫妻生死离别真是情何以堪”
胡媒婆脸色慌然东张西望,用蒲扇遮嘴轻声道:“嘘小声点!那头董肥猪还没死,已经搞得天怒人怨;听说兵败逃回‘眉县’重整旗鼓,真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儒生不满道:“唉,董肥猪兴筑巨大城寨(坞),墙高七尺,厚也七尺,储存足可供应全城三十年消耗的谷米,还自言自语说:“大事告成,在天下称雄,大事不成,守着也可以安渡晚年。’实在可恶!”
胡媒婆霍然起身,把桌面男方的红纸条收入袖内,喃喃自语道:“难怪最近的媒婆不好当,王公子既然答应,就等老婆子的好消息。”
年轻儒生取出一锭白银,追到胡媒婆揣进其衣袖,作揖为礼,分道扬镳而去。
真是骇人听闻的惨事!
侍女罗映红吓得伸吐一下舌头惊骇道:“主公啊!这是什么世界?活生生的剖腹盗取胎儿紫河车又有什么用?凶手的冷血残酷实在令人发指。”
张心宝双眼黑漆漆的明亮瞳孔,缓缓变化成黄金色,闪闪吓人;张咰及白灵绝双双内心一瞿,知晓张郎心里面的异常暴怒正强忍着,虽然如此但这对照子却无法瞒人,潜意识的魔性即将大发,凶手肯定要死得极惨!
张咰轻按他的手掌低声道:“相公别这样!金黄色的眼珠子挺吓人的,同时也暴露了咱们的乔装身份;这件事咱们同心协力管一管,妾就不信凶手能在咱们的眼前飞天遁地潜逃而去!”
白灵绝黛眉一挑冷然道:“要说诡异及光怪陆离的迷信,是以咱们苗疆为最!‘紫河车’胎盘确实可以制药或者养蛊增强灵力,料不到此处也有高人会用,定然是邪派中人所为!”
她灵光乍现又道:“相公!不如咱们将计就计,由我及大姊假扮孕妇,诱使凶手现身,一举歼灭之!”
藏在张心宝衣袖里的“三寸精灵”晓仙霓,耐不住好奇从他的胸襟钻出小脑袋来,瞪着白灵绝不怀好意道:“你这个坏女孩,是否也曾杀孕妇取胎盘?”
白灵绝慌得连忙摇手道:“小大姊,咱们只取出生产后的胎盘来用,已然被武林视为魔教了;怎么说也不敢做出引起人神共愤之事。”
张咰好奇问道:“胎盘做什么药?养什么毒蛊?”
白灵绝玉靥绯红羞答答地,不敢瞒骗却声若蚊蚋嗡然道:“珍贵药材混在紫河车中,晒干后磨成粉或制成丹丸可以养颜美容还可以制造‘淫蛊’施放在心爱男人的身上无往不利为所欲为”
这么一说,使得张心宝忆起被奸杀的侍妾阿诗帕,曾在洛阳苗族餐馆对自己放出这种‘淫蛊’,却误中其他男子,惹出了一场笑话;俊脸一抹哀伤道:“记得‘淫蛊’形状是一只会飞的艳彩小虫虫曾见过阿诗帕使用过叫男人当场脱去衣裤丢丑十分淫毒”
一旁斟酒侍候的罗映红与死去的阿诗帕最为亲近,闻言眼眶一红,泪珠儿夺眶而出,使得吃饭的气氛蒙上一股哀伤。
白灵绝微嗔道:“死丫头真不知轻重!也不看什么场合落泪;当初若不是帮相公‘筑鼎’练功,哪有你们的份?真不知好歹!”
封建的社会,主仆之分是天壤之别,一个丫鬟还不如一头猪;张心宝却非常不习惯道:
“你这就别责骂她了!她们姊妹般情深义重,难免忆及不愉快往事”
语音未落,街道上传来一阵喧哗骚动,把张心宝的听觉及视线吸引过去,离座推门而出,依着三楼栏杆往下俯瞰;张咰相偕白灵绝随后跟至,罗映红忙将三张椅凳搬出请他们就座。
但见街道上数十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长枪,驱赶百姓集中一处,要求列队排排站好,并且扬声叫嚣道:“董大师即将进入长安城!皇上及满朝的文武百官皆前往迎接,独独缺少老百姓列队欢迎,尔等连连全部前去充充场已,若有不从者当场格杀勿论!”
楼阁的张心宝双眼异采一问道:“咱们混进百姓中!找机会刺杀董卓!”
侍女罗映红一愕忙说道:“主公,恐怕不容易吧!”
白灵绝却唯恐天下不乱,鼓掌怂恿道:“好呀!凭咱们三人联手,放眼天下谁敢匹敌?
管他的千军万马保护那头董肥猪,还不是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这么一说,张咰岂能服输?意气风发嫣然附和道:“相公根本不需出面动武,光凭妾身与白妹子两人连手即可摆平;干脆连皇帝也宰了!以符合您是先皇遗子的民间传说,进而顺利的登上九五之尊,中兴大汉!”
从张心宝的前襟突然冒出“三寸精灵”晓仙霓的半个身子来,振翼嗡然蠢蠢欲动,噘嘴不满怒斥道:“你们龙蛇妖灵转世的算什么道行!讲什么才只有三个人?难道我不算数!竟然不将‘小大姊’放在你们的眼里,真是没大没小的!”
张咰与白灵绝一听“小大姊”晓仙霓欲强行出头轧上一脚,皆噤若寒蝉,还真怕了她!
罗映红机灵奉承道:“小主母千万别误会!是两位龙蛇主母体贴着您与主公而代其劳;这种小场回当然无须如此劳师动众喽!”
说得恰当!使得晓仙霓心花怒放呵哈呵哈笑上老半天,这才解除尴尬场面。
张心宝却脸色一沉道:“别在这里三姑六婆的乱出骚主意而嘀咕个没完没了!到时候你们通通听命行事,如果谁胆敢捣蛋不从,便休了谁!”
这就事态严重了!一小二大的妻妾皆报以撒娇扭捏,陪着笑脸说尽好话,不敢乱出主意了。
白灵绝突然插口道:“相公!缉拿盗紫河车的残忍凶手,是否按照妾身的计划去做?”
张心宝把她们左拥右抱,低头瞧一瞧她们纤腰平坦小腹,做个怪异表情道:“那是晚上的事但是你们能扮得像样吗?凶手必然十分精明欲引蛇出洞得花费一番功夫了。”
张咰及白灵绝皆双颊绯红吃吃娇笑,猛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张心实故作轻松微笑轻抚她们肩膀道:“走吧!去看看迎接董肥猪的盛大场面。”
城外礅炮礼响,千万大旗遮天盖日,迎风猎猎飘扬,约有三千骑兵及五千步兵围成百来丈的马蹄形队伍,将万头耸动的百姓阻挡在圈外,场面十分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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