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嘎嘎声响,小黑扑动双翅,落在石枫肩头,石枫摸着小黑的头,“小黑,这次多亏你了。”
原来,在执事堂时,石枫故意和小黑对话,叫小黑自行外出觅食,实际上神识沟通,却是叫小黑飞回毓秀山求救,他抚摸小黑头颈时,已顺势将一枚玉简夹在小黑羽毛中。
流云子握着那枚铁笔,沉吟不语。
“师父,你认识这把法器?”石枫问道。
“法器我不认识。”流云子摇头道,“不过,这人嘛,嘿嘿,我倒是猜到几分。”
石枫惊道,“是我们太极门的?”,流云子点头。
石枫顿时想到,太极门筑基修士?难道是他?为什么接二连三要自己性命,自己不仅与之无仇,说起来自己还曾救过他两次,一次是在彩雕围攻小黑父母时,一次是在地底魔宫,自己托住死门。但自己救他两次,他却两番要杀自己,难道这人得了失心疯不成?
流云子猜到他心思,道,“这人为何要对你下毒手,为师倒是知道一二。听说当日众金丹师叔师伯为你的事情争吵,道冲师伯大怒之下,曾质问他的师父祝无希,说在地底魔宫,你救了他一命,他却关了石门,断了你的生路,忘恩负义,行事无耻,当时说得祝无希很下不了台。”
石枫恍然,道,“原来如此。”,又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当日不动手,却要等上三四个月?”
流云子道,“此人工于心计,他若当日就对你动手,任谁也会猜到他头上,等上三四个月,事态平息,就不会有人再怀疑他。你看他蒙着面,换了衣服,用的法器也是外面店铺买的大路货,就是让人不要猜到他身上。”
说到这里,流云子冷笑道,“这人相貌堂堂,修为也算不错,但心胸却如此狭隘,哼,这辈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石枫性子本沉默寡言,但长青他们一伙却是嘻哈惯了,石枫跟着众师兄弟,性格渐渐开朗,话也多了,亦知流云子生性随和,马上一顶高帽子送出,“这人在宗门大比是筑基修士第一名,但全力发出的杀招却被师父轻飘飘地接下了,看来师父你老人家才是我太极门筑基第一人。”
流云子笑道,“我岂敢妄居第一,不过他更不配,他不过筑基中期,我太极门筑基后期修士也有十多人,哪轮到他排第一,只不过筑基后期修士都在准备冲击金丹,谁会去跟他争宗门大比的名次呀。不过,好在这次他为了隐瞒身份,用了些垃圾法器,要是他一开始就祭出飞剑,你小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石枫担忧道,“他一击不中,下次还找弟子麻烦怎么办?”流云子道,“这个你放心,此人谋定而动,一击不中,不会再动手。再说,他难道真猜不出我已经认出他来了吗?哼,他心里清楚得很,法器能换,功法他可换不了。”
石枫道,“那师父你准备怎么办?”
流云子反问道,“你认为呢?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讨个公道?”
石枫沉思一会,道,“弟子看,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也不会再动手。再说找到他,又无凭证,他只抵赖不认,难道还要两宗大起争执不成?如此他越发记恨,弟子日子更难过了。”
流云子笑笑道,“你倒想得明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今后你自己多加小心就是。走,我陪你回铸剑谷。”
师徒二人也没御器,沿着山路一路往内谷行去,边走边说话。
石枫道,“师父你说你也不是筑基修士中最厉害,不知我太极门筑基修士第一人到底是谁?”流云子道,“现在看应该是李青师李师弟,他是玄一真人的弟子,不过七十年就已筑基后期大圆满了。”
石枫道,“这人弟子好像没怎么听过,也从未见过此人。”流云子道,“他为人很低调,三年前就闭关冲击金丹了,你没听过他,那也寻常。不过再过几十年,筑基修士第一人只怕就是秦冰师妹了,她不过二十岁,就已筑基初期大圆满,我看三十年内,就说不到能修成金丹。呵呵,五十年成就金丹,我太极门自开宗以来,不过三人而已。”
流云子将石枫一直送到铸剑谷,这才御剑回了毓秀山。
自这日起,石枫越发小心,只在内谷陪着乾初真人炼器,晚上不出屋门半步。流云子所料不错,魏云飞之后再没找石枫麻烦。
于是,日子又平淡地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半年过去了,石枫的“火筋”关终于已达圆满。石枫事先向乾初真人告了五天的假,准备结成第一重楼。
这天夜里,石枫在屋门外布下两道神识禁制,又吩咐小黑在外面警戒,诸般准备完毕后,他深吸口气,神识里将无名炼体术又认真读了一遍。
无名炼体术的第一重楼是将“金皮、木骨、水血、火筋、土肌”这五者按五行相生连串起来,最后在整个肉体形成一道印结,称为“第一重楼”,在印结形成前,这五者是各自独立的,一旦结成重楼,五者相生相息,形成循环,整个身体的强韧度会有了质的飞跃。
石枫将结印之法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开始第一步的联接,从外到内,金生水,金皮要和水血联系,这第一步就有一百零八步真气环扣要打,石枫静心凝神,神识内视,有条不紊地在皮肤和血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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